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的确,这副棺材上没有打棺钉,接缝处抹着一层蜡。我用砍刀细细的将那些封蜡剥落。‘嗨’一个用力将棺盖推出一条缝隙。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里面居然是尸皇酒。
“棺皇樽……”我脱口叫出声来。
“没错,这帮宵小的确想把我做成棺皇樽。”那个声音响起,声音充满了怨恨。
老骨头说过,尸皇酒中最顶级的就是‘棺皇樽’,这种极品酒必用千年以上的老尸做药,再用金丝楠木为棺做樽,要足足浸泡百年以上才能略有小成。据说,即便是百年棺皇樽的效果,也可以使百岁老人长出牙齿、生出黑发,褶皱老皮蜕生新肌,简直就是返老还童的功效。
“乖乖,百年老酒就能返老还童,那千年的呢,岂不是立地成仙了。”我自言道。
“快些打开吧,这些棺皇樽都给你。”那声音响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事到如今我已经疯魔了,根本没有犹豫,后退两步抬起一脚就要踹棺盖。
“住手……”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飞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法,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可惜啊,可惜啊……”那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咆哮:“小子,日后你如果到了尸谷就说‘田八’……”可惜接下来我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荒野中的酒肆里,而是躺在一张简易的平板床上。窗外耀眼的阳光刺的我眼睛好痛,我不由得起身拉住半边窗帘这才看清楚周围的情景。
这里应该是一户寻常农家的卧室,除了正中央的平板床就只有一对床头柜和一个衣柜。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老旧的黑白照片,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这张照片上站着九个年轻人其中我大多都不认识,当然除了最左边的张老还有中间的李老,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稍显年老的人。我看的没错那分明就是我的爷爷……寒不语。
‘吱呀’房门被什么人打开,我扭过头去面前却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眯着眼睛一脸的猥琐。没错,他正是蒋家祖坟里失踪的人……瘦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由得问道。
后者看到我丝毫不惊奇,一脸的猥琐笑容道:“我是发丘堂的人,你来到我发丘堂的地盘见到我有什么奇怪的。”
发丘堂,这里居然就是发丘堂。我不由得拉开窗帘,外面是一片农田此时已近秋收季节农田里穿梭着忙碌的农民,这一切的一切怎么也和一个盗墓大派挨不上半点边。
“不用奇怪,我当初加入的时候也和你是一个表情。”瘦子笑道:“不得不承认堂主将发丘堂藏匿在这里是个绝佳的选择,多少年来都没有人怀疑到这里。”
“当初在蒋家祖坟你是怎么出去的?”眼下我还是比较关心当时的事情。
后者一脸诡笑:“胖虎的**连你都迷不倒难道能奈何得了我,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目的就是看他搞什么鬼。”
我不由得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这个瘦子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毫无城府。
“不用怀疑,我虽然明面上是乌梅子的徒弟。但是,暗中堂主给了我一个密令让我密切注意他的动向。”瘦子笑道。
“乌梅子有问题?”我问道。
“人都有私心,只不过师父他老人家野心大了点。”后者笑道:“他压根就不想将阴兵虎符交还给堂主,而是想据为己有结果枉送了性命。”
“最后是你抢走的?”我问道。
不想后者听到我的说话面色一脸的无奈,半天苦笑道:“是,也不是。最终让咸鱼那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具体细节我也说不上来,跟我来吧。”瘦子转身出了房门,我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出了房门便来到了院子里,这是一户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农户小院。篱笆围城的院墙也就一米来高,一条杂色的土狗守在木板做的大门边,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我。而院子里则堆满了刚刚从田里收获的老玉米,金黄灿灿煞是好看。坦白的说我家也是农村的,但像这样简陋的院子却也很久没有见到了。
也就在我出神的时候,‘突突突’一辆破旧的农用三轮车满载着一车的玉米开了进来。开车的一个黝黑的中年大汉,上身穿着一件开敞背心,下身是一条尼龙长裤,脚上托着一双黑色的布鞋,五官都很平常就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也找不到的大众脸。那人看到了我双眼闪过一丝睿智,瘦子赶忙递上去一条湿润的毛巾。后者也就这么粗略的擦了一下满头的臭汗便走了过来。
他应该就是堂主,虽然面前的人已经俗的不能再俗了,但那对睿智的眼神却彰显出与众不同,发丘堂……嗯,有些意思。
“寒风是吧,来……坐。”他一指我身后说道,我扭过头去面前摆放着一个简朴的小案和两条木质小凳。上面摆放着一个铁质的大茶壶和三、两个塑料杯子。
“晚辈拜见堂主。”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哈哈哈……”后者放声大笑掏出一根褶皱的香烟点着了笑道:“文绉绉的还真像你爷爷,我叫马三丁,咱们也不是外人叫我一声马叔就可以了。”
“马叔。”我赶忙改口。印象中的爷爷虽说是农民,早年是念过几天私塾。
“哎!这就对了,当年韩老头子可没少救我,可惜近些年实在是忙没时间去看他。”马三丁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爷爷已经去世了。”我有些悲伤的说道。
“哈哈哈”后者好似听到什么笑话,大笑了半天才说道:“没事,不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爷爷没死,这不可能啊虽然那时候还小,可我是亲眼看着爷爷下葬的啊。我还想问点什么不料马三丁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我说道:“寒风啊,你可差点坏了马叔的大事啊。”
“这……”我就不明白了。
“棺皇樽里的那个东西可放不得。”马三丁看着我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辩解道。
“算了”后者一摆手笑道:“这事也怪我,本来是想把你引到酒肆里然后从暗道过来,谁知道你没有发现暗道却发现了二楼的棺皇樽。”
“为什么要这么隐秘?”我有些狐疑。
“因为你有个尾巴。”后者颇有深意的看着我笑道。
“你是说欧阳嫣。”我猛然想起了她,赶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不料后者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的人将她引离了酒肆以后她就失踪了。摸金校尉的人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随后他看到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从古自今都不合,这也算同行是冤家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让‘欧阳智’那个老狐狸知道。”原来咸鱼的父亲叫欧阳智。
“我有一个兄弟叫肥牛,马叔见到他没有?”其实我更关心的是肥牛。
日期:2015-09-13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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