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1-04 18:00:35
　　第十七章 老戏谱（中）
　　潘丁急忙上前抱住张大虎大腿求饶，还说那女子多么多么美若天仙，这样做全是为了将军你啊。张大虎外表刚强，对军中士兵却最是心软，更何况潘丁在十几年前为张大虎挡过冷箭，要不是潘丁，说不定他现在早去见了阎王。
　　张大虎在潘丁鼓动之下，思想有所动摇，再想想曾经与自己甘苦与共的兄弟们，各个惨死沙场；还有之前宋国边境的那些子民，被辽军践踏、侮辱、杀害、**。一幅幅惨绝人寰的场景不断浮现在张大虎脑海。
　　而且，张大虎本就是好色之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就没什么过错，区区一个辽国女子，杀就杀了，奸就奸了，比起辽军劣行，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再者说，自己上次与女子翻云覆雨之时，他都快不记得了是啥年月的事了。
　　于公于私张大虎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算孟良追究起来，不过也就是碗大个疤。潘丁看张大虎有所动摇，急忙招呼对方出了军帐，来到一个废弃粮仓。
　　此时此刻，小艾双手反绑，嘴被堵上，正怯怯诺诺的卷缩在粮仓墙角。张大虎看见小艾，仿佛饿狼看到了美味的肥羊。正如潘丁所说，小艾的美貌和身段，想必只有天上才有。
　　潘丁识趣的退出粮仓，大门一关。突然，小艾感觉到一个魁梧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衫，紧接着**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接下来几天，张大虎再也没有参加过军中操练，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潘丁和其他人心里自然明白。就在他们日思夜想张大虎什么时候才会将小艾交还给潘丁的时候，军中传来张大虎要成亲的消息。

　　当天晚上，潘丁又一次进入张大虎军帐，只见小艾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红妆艳摸，神情妩媚，举止轻佻，身上披着一件红色薄纱，像是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张大虎怀中。
　　张大虎对潘丁的承诺只字不提，而潘丁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两个人只是喝酒，喝的酩酊大醉。
　　这时候，潘丁借着酒劲开始埋怨张大虎。张大虎无言以对，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个性，不说别的，在对待兄弟上面，他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当他见到小艾那一刻，就完全被对方的美色所惑，分不清对与错，分不清黑与白。
　　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他张大虎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谁都不能！
　　小艾在大笑，一边大笑一边流泪。她抬起芊芊玉指，指着台下的张大虎和潘丁大笑。
　　潘丁义愤填膺，说着就要拔刀去杀了小艾。这一下，张大虎是真怒了，提起潘丁，直接将其摔在地上。还说谁要感动小艾分毫，就会杀了他，不管是谁。
　　潘丁恨张大虎，恨小艾，但对于这个结果束手无策，只能灰溜溜的走出军帐。

　　我和康强又翻过一页，这一幕的主要内容是“回忆”，倒叙到从小艾第一天进入孟良军营，到经历了张大虎十天折磨后的一个夜晚……
　　这一夜，张大虎摘掉堵住小艾嘴巴的那块儿破布，然后说要让小艾成为他的婆娘。
　　这一刻，小艾笑了，是彻底绝望的笑，居然都忘记了喊叫。
　　张大虎和她说如果答应，只能成为潘丁等人的玩物，与他成亲是小艾唯一的出路，他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小艾。

　　小艾真的想笑，她觉得一个禽兽居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自己塑造成为了一个伟大的人，真是可笑。
　　但是，她没有笑出来，小艾在思考，思考之后，她答应了张大虎的请求。
　　我和康强对望一眼，心想小艾为什么会答应张大虎呢？按照一般的逻辑，这个时候的小艾想必最想干的就是自杀。但是，转念一想，小艾一是想要活下去，二是被张大虎一个人糟蹋总比被十几个人糟蹋好过一些吧。也许，这也正是为什么小艾像变了一个人的根本原因吧。
　　我又翻过一页，接下来的故事回到了潘丁和张大虎闹翻后的第二天……

　　潘丁与那天参与抢劫小艾众人一说，少不了几句埋怨，但作为兵卒，也没有办法。但是，潘丁自个儿却气不过，他不甘心。
　　当天晚上，潘丁值岗，就在夜深人静，大部分军士都已睡去的时候，他被一个女子快速拉到废弃的粮仓。女子披着一件红纱，内里什么都没穿，只有晶莹剔透的胴体。
　　潘丁仔细一看是小艾，对方二话不说，直接向潘丁扑了过来。一番云雨过后，潘丁问小艾为什么要这样，小艾居然说她实际一直喜欢的是潘丁，还问他相信吗？
　　潘丁想让小艾今晚留下，但小艾快速的披上红纱，冷笑着告诉潘丁，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粮仓。
　　接下来的几天，潘丁心情大好，他一直在回想小艾那晚对他说的话：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他对张大虎的恨更加刻骨铭心。
　　除此之外，潘丁发现，这几天军中的兵卒有好多人精神不是很好。转念一想，估计是因为最近操练紧张，再加上他们还要为张大虎准备婚宴的缘故。
　　而且，之前那些个和自己走的很近的兄弟好像在躲着自己，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和小艾的事？
　　看到这里，我和康强都为小艾的遭遇感到同情。康强说也许这就是小艾变成怨魂的原因。但是，使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故事的发展走向居然更加凄惨和哀怨。
　　我翻过一页，这一幕的幕名叫做“地狱婚宴”。

　　张大虎与小艾的婚宴设在孟良军营，那个夜晚灯火通明。整个军营一片欢声笑语，就算是之前打了胜仗，都没有如此热闹过。所有军士兵卒把酒言欢，只有少数几人站岗值班，除此之外，各个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
　　那晚，张大虎穿着一件大红袍，胸前有朵大红花。作为主角肯定少喝不了，他站在军帐前的平台上侃侃而谈，说的最多的就是兄弟们与他同甘共苦，才有了他张大虎今天的成就。潘丁在台下看着张大虎的一言一行，觉得滑稽而可笑，心里暗骂对方在放屁。
　　风门村上空飘散着阵阵酒香。
　　这时候，今晚的新娘子掀开军帐，款款而出。
　　小艾站在台上一动不动，一袭红纱，像鲜血一样的红。张大虎醉眼迷离，扯下小艾面纱，想要向军士炫耀，我张大虎的婆娘是多么的貌若天仙，多么的婀娜多姿。
　　确实，小艾的容貌实属天上才有，而那魔鬼般的身材真是所有男人魂牵梦绕的归处。

　　潘丁没有醉，当小艾出现的时候，他发现好多将士们的神色很古怪，有愧疚、有向往、有羞涩、有兴奋。
　　正当张大虎在赞美小艾是多么沉鱼落叶、纯洁无暇的时候，小艾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大声，那么的放浪，笑声响彻山谷，与空中弥漫着的酒香仿佛融合在一起。
　　小艾一边大笑，一边走下高台，眼神妩媚，穿梭在将士之间，环顾四周，双眸游离，每停下一处，都要搔首弄姿，勾引对方一番。
　　看到此情此景，张大虎怒骂小艾是不是疯了。
　　突然，小艾扭过头说，我没疯，真正疯了的是你张大虎。
　　她死死盯着张大虎，眼神中充满绝望、哀怨和嘲讽，她说你问问你的这些好兄弟，其中大部分人都和我有过那么美妙的一刻。他们身体的味道和肉体仍然停留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我的嘴，我的身体，我的一切，他们都曾经拥有过！所以我笑，我笑你说我纯洁无暇，但是，我真的纯洁吗？哈哈……你想拥有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军妓而已！
　　这个时候，潘丁手中的酒坛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碎裂。他终于明白，小艾说她还有好多事要做指的就是为了报复而和所有的军士进行**，当然，包括他自己。
　　对于张大虎来说，这简直是一场噩梦。他之前憧憬和小艾在一起的幸福生活顿时化作了满腔怒火。他仰天大叫，这是一种绝望后的呐喊。
　　张大虎快速走到每个军士兵卒面前，挨个儿审问，说小艾的话是不是真的。
　　此时此刻，将士们操练时的那种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畏畏缩缩和不知所措。这时候，有一个人高喊，说杀了那个臭女人，她在蛊惑人心，辽狗没一个好东西，她是辽国的奸细。随后，所有军士扬言要杀了小艾。
　　喊杀声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
　　但是，这种骗小孩子的谎言，张大虎怎么会去相信。其他不知道，他清晰的记得在与小艾第一次共度的那个夜晚，对方是那么的无助和使人怜惜。征战这么多年，张大虎还不至于分不清谁是奸细，谁在说谎。

　　紧接着，小艾指东指西，将在她身周每一个人身上的特点都说了出来。身上哪处有疤痕，对方名字叫什么，甚至……甚至在那方面怎么样怎么样等等一些更加不堪入耳的话。
　　日期：2014-11-04 18:01:22
　　第十八章 老戏谱（下）
　　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