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柳在半空中抓住桃枝,递给欧阳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嘿嘿,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这算咱们的见面礼?”
但朱柳的心却‘砰砰’直跳,心想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其实,我很喜欢你。
欧阳云接过桃枝,怔怔然地凝视着它,默默地呆住。
过了好大会儿,欧阳云方才转眸打量着朱柳,他露出欣赏的目光,嘴角还真心地微微笑着。
这一下,把朱柳羞红了脸,害的她低下了头。
欧阳云将桃枝递还朱柳,微笑道:“小兄弟好剑法,你等我一下。”
朱柳不知何意,接回了桃枝。
“吱——啦——。”欧阳云的长剑,被他拔出。
那一瞬间,这儿的气息,就如同战场上最后的宁静一般。
天地之间,只有他和他的剑。
只见欧阳云——拔剑、挥剑、斩断树枝,而后他又瞬间收剑回鞘。
他非常自信的一笑后,才捡起砍落的桃枝,又拿回在朱柳手中的桃枝。
欧阳云把两枝放在一起,非常仔细地凝视着两个桃枝。而后,再度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您刚才那一剑,真的太精妙了,虽然单单只是听声,我也觉得很有韵味。所以我忍不住仿了您一剑,看,这两个桃枝是一模一样的。”
朱柳听了,顿时心里哀叹一声:哎呀,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呀!
但当她接过来这两个树枝,让她不由得目瞪口呆。
因为:这两个桃枝的切口完全相同,这就说明了他们两个那一剑的力道、速度、切入点、出口点都是丝毫不差!
日期:2015-09-15 21:10:05
朱柳她不由得惊叹道:“我是看不出来哪个是自己砍的了!”
欧阳云微笑道:“我也看不出来了。”
朱柳真心佩服道:“不不不,我只是随手一砍,而你却是仿照出来的,这就说明你远在我之上,您真是当之无愧的剑圣!哎呀,厉害厉害,您怎么能单凭着树枝,就看出了门道?”
欧阳云缓缓一笑,道:“朱公子,您应该年满十六了吧?”
“嗯,对呀。”朱柳点点头,道:“怎么了?”
欧阳云微笑道:“按照规矩,十六岁之后,就应当承担起男人的责任。所以,大家都做为男人,我想与您决战。”
“呵——!”朱柳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嘛!这,我已经认输了。”她摊开自己手里的两个桃枝,皱着眉一脸地苦相。
欧阳云微笑道:“我说的不是现在,这儿风景优美不应舞刀弄剑。等一等,等我一切安置妥当,我约你另觅地址。”
朱柳道:“你这是……螃蟹吐沫——没完没了了!”
欧阳云道:“既然咱们俩是朋友了,而且都是习武之人,就权当以武会友,好吗?”
朱柳道:“不行不行!我打不过你,肯定挨欺负!”
欧阳云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呀,我把你当朋友了,不会动真格的。你也知道我,我想和御龙一战,所以必须要知己知彼、广览百家,我希望和你探讨探讨武学,并非生死之战。”
“哦——,”朱柳道:“那既然是探讨,现在就可以呀。”
欧阳云笑道:“还说那,你一个人上来就在乌篷上睡着了,我看你睡得那么香,没敢碰一下那艘船,生怕惊扰了你。在石头之上休息,我可是没怎么安稳的睡着呀,所以我想先歇息一阵,再来聚精会神的向你探讨。”
“嘿嘿。”朱柳傻笑道:“好吧好吧,何时何地?”
欧阳云指了指远处地那艘小船,道:“黄昏申时,江中孤舟。咱们——故人重逢。”
而后,他拍了拍朱柳的肩膀,深情道:“好兄弟呀,我这次可是真心的,你可决不能辜负了。”
朱柳抿唇嘻嘻一笑,点点头,道:“兄长,我一定会准时来到的,你放心吧。”
“嗯,一天了,你也该会去和自己的兄长报个信,省得他担心了。”欧阳云劝罢扭头就走,而后回眸一笑,道:“我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朱柳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欧阳云离开的背影,她又不禁叹了口气。
“哎呀,哥哥?怎么办呀?我还从来没和他顶过嘴啊,哎,以后怎么见他啊?”
朱柳皱眉苦思,不由得叹出声来。
日期:2015-09-15 21:11:22
——
在鸿胪寺,朱文得到了家父的一个十万火急的传书。大体意思是:
“在京师的线人给金陵通信说:京师有变故,不知何处之人三番两次搅扰,小王爷若继续在京师恐遭人暗算;再者东宫万氏深知大体,绝不会和藩王一心。故而王爷念在骨肉之情,速召回小王爷。”
朱文看了一遍,又问信子道:“京师的线人?他为什么要给千里之外的金陵报信,而不是给我报信?”
那信子也是一知半解,说的很模糊:“下臣也不知晓,但听闻好像是林立林总管,他在京师安插的线人传来的信,让他务必告诉王爷:‘京师有难,请召公子回府。’”
朱文听了呵呵一笑。
孟黎亦是冷笑,道:“林立他就一个挑夫出身,他什么时候学会安插线人了?”
朱文微笑道:“怕这些都是父王的藉口吧,应该是他想我们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幌子。”
孟黎道:“我倒感觉是林立报的信,并不是王爷的幌子。”
朱文道:“孟叔,林立不过是一介劳力出身,他怎么会编故事呢?”
孟黎沉思道:“王爷办事向来缜密,如果真的只是想两位公子了,绝不会随便编这么一个不经推敲的理由。这本来是我和伍文英两个人保护公子,可如今文英不知下落,林立身在王府怕我抢了大功,所以希望咱们回去。”
朱文听了,“嗯”了一声,叹道:“现在如何是好?若是现在回去,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孟黎看了看书信,忽然笑了笑,又问信子道:“王爷只说召公子回府,对吗?”
信子点点头。
孟黎微笑道:“那就对了。大公子,咱们可是两位公子来的,不如让少公子先回府?这样既回了王爷的令,咱们还可以留在这儿继续找机会。”
朱文沉思道:“父王向来不喜欢柳儿,若是只是她自己回家,怕是会受到父王的冷待。”
孟黎劝慰道:“大公子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王爷心里肯定还是有柳儿的,绝不会责罚的,再说了,公子柳也是个能言善辩之人,一定也会懂得宽慰王爷的。”
朱文道:“也好吧,事已至此,咱们绝不能原地踏步,不然咱们早晚被削藩。”
孟黎问道:“嗯。那少公子现在何处?”
朱文微微一笑,道:“这柳儿呀,不知道怎么了,给她介绍她的未婚妻,好像把她给惹恼了,现在不知道躲哪儿生气那。她还不知道被指腹为婚的事,所以我还得和她谈谈。”
孟黎道:“那咱们赶紧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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