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即使生生不见,只愿岁岁平安 --不负流光》
第17节

作者: 金梦A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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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物结束之后,我们在莫利的推荐下,吃了一家地道的港式茶餐厅。晚上的香港仿佛刚刚醒来一样,换上璀璨的华服,开始一天中最辉煌的瞬间。
  莫利提议去兰桂坊转一转,我摆手拒绝。却又被林又知强拉了去。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夜场里的人都是懦弱的,他们无法克服自己所遭遇的痛苦,只能通过这种不光彩的途径来发泄愤怒。灯光与音响是他们麻药,酒精是主刀医师,一口一口吃掉他们积攒了一天的烦恼。但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在天亮之后,仿佛灰姑娘的南瓜车一样,持久的药效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期:2015-03-11 10:47:12
  我尽量不喝,在一旁以保证她们三个的安全。陆小居玩得非常嗨,原来她就是我所说的懦弱的那种人。

  一直到深夜,繁星被灯光所掩盖。我背着林又知,莫利扶着陆小居,艰难地往酒店走去。
  终于到了,把早已睡死过去的林又知扔到床上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异常轻松。我脱下鞋子,准备洗漱睡觉,却突然出现了敲门声。
  是莫利。
  “刘光你快去看看陆小居,我怎么也叫不醒她,是不是休克了啊。”她慌乱地说,脸上的眼线已经花成了熊猫眼。

  我急忙跟随她到她们的房间,只见陆小居瘫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陆小居。”我用手轻拍她的脸颊,滚烫。
  我趴在她的胸口前,只听到她局促却又断断续续的呼吸。
  “她这样多久了?吐过么?”我问莫利。
  “从回来就是这样,怎么也叫不醒,我都快吓死了,从没见过醉这么严重的……”
  “怕是喝得太多酒精中毒了,我带她去医院。你照看着林又知。”说着,我一把扛起陆小居,往门外走去。
  “哎哎,拿着通行证!去公立的医院!这附近好像就有一个来着……”莫利把陆小居的包递给我。

  我抱着陆小居软绵绵的身子。酒店门童帮我叫了辆出租车,飞速向医院驶去。
  “你好,请出示您的护照或港澳通行证。”医院前台微笑地说。我抽出手,从陆小居包里翻出通行证递给她。“非港居民请交纳一千元港币,然后在那边排队等候看诊。”
  我交了钱,急忙去排队。公立的医院面积不大,人却非常多。好多病人都躺在了走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看起来没有多少时日的老年人,目光呆滞,气氛压抑的让人很不舒服。空气里弥漫的消毒水味掺杂着吵闹的粤语,更加让人烦躁。数不清的护士从我们身边来往,却好似看不见我一样,径直穿了过去。等了好一会儿却也不见队伍移动,我焦急地拉住一位路过的护士问道:“还要等多久?她这样一直昏迷会有生命危险的!”

  护士摇了摇头,好似听不懂普通话,急忙走开了。
  我把陆小居放在座椅上,又去拍前台的门:“你们难道都没有急诊的吗?她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让我排队排队,她要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办?!”
  我听不清他们在辩解什么,只是听到了他们还是让我耐心等候。我看了看一边一动不动的陆小居,啪地一下捶在了前台的桌子上。
  那几个护士像是炸开了锅,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从语气来看应该是在指责我。我背起陆小居,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我在路边的药店买了酒精棉和葡萄糖液。然后打车回到了酒店。

  “莫利你把窗户都打开通风,然后帮我把陆小居的内衣给脱了!”待在林又知屋里的莫利吓了一跳,看着我不动。
  “陆小居她呼吸断断续续,让你这样是为了保证她顺畅呼吸!”我补充道。
  莫利点点头,急忙按我说的做。我把陆小居放在她们屋里靠窗的床上,拿一条浴巾盖在陆小居的胸前,保证在不着凉的情况下维持她顺畅的呼吸。我用酒精擦拭她的太阳穴和额头,却一直不见有任何好转。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也变得苍白。
  “莫利,你去林又知屋里待着。”我平静地说。

  “去那边待着有什么用啊,她这个样子根本不见好啊,刘光你怎么就又回来了,去医院不可以吗……”莫利着急地快哭了。
  “住嘴!我让你去你就去!”我吼道。
  莫利吓得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别关门!保证空气流通!”我对她喊。
  屋里只剩下我和陆小居了。我把陆小居的下巴抬起来,解开衬衣扣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吻了上去。
  再吸,再吻上去。看着她逐渐鼓起来的胸腔,我双手使劲,向下按去。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次,才听到陆小居微弱的咳嗽声。
  我松了一口气,把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喂给她葡萄糖口服液。我看着她逐渐恢复均匀的呼吸,才放松了发麻的双腿。我蹲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轻轻起伏的眼睫毛,好像是睡的很香。陆小居,我不准你有任何事情。我会尽我所能保证你能够永远健康快乐,即使你在其他人的身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隐约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责任,却又拿不准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我就是在这样巨大的矛盾中,看着陆小居的脸色慢慢恢复到正常。我替她盖上被子,回了自己的屋。

  敲了好一会儿门,也不见人应。烂醉的林又知和累坏了的莫利似乎串通好了一般,我无奈又转身回了陆小居的房间,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直到夜色变成黎明。
  日期:2015-03-11 14:38:37
  【十三】陆小居:请你过得好,并且,让我一无所知。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是我的曾经,那个拥有刘光的曾经。我记不清我们做了些什么,只记得我在不停地笑,笑声回荡在朦胧的梦境中,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了刺耳的蜂鸣声。
  我睁开眼。是手机短信的声音。
  境外流量提示消息。哦,对了,我们身在香港,维多利亚港,兰桂坊……
  兰桂坊!
  我一惊,急忙坐起来。头却是剧烈地疼,双眼模糊,感觉天昏地暗。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被子零乱地掉了一半在地上,我连鞋子都没有脱,狼狈地睡在那里。我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半了。
  我记不清昨天晚上怎么了,只不过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吐沫,然后准备去厕所冲澡,却发现身上的内衣不见了。我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我吓得一身冷汗,赶紧钻进厕所洗澡。
  一边洗澡,我一边观察着自己的身子。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会吗?是谁?我脑子里虽然一直在思考着这两个问题,却又不自觉地想象会不会是刘光……

  吹干头发,我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鬼鬼祟祟地去查看地上的垃圾箱,试图寻找看有没有被使用过的杜蕾斯。寻觅未果,居然有些小失望。我探出半个身子,向刘光他们的房间看去。
  门虚掩着,似乎有人。我忐忑地走过去,抬起手,准备敲门。我感觉我推开门之后,会看到他们三个人一脸鄙视地看着我,然后嘲笑我,陆小居你个low货,居然喝断片儿了!陆小居你太逊了,居然还玩一夜情
  可是没有。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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