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逸风熟练地发动了车子。
“逸风,你多大了?”
“二十一,你呢?”
“二十三。”
“才比我大两岁啊。”逸风笑笑。
“你是澳门人么?”杜政问。
“不,我从新加坡来。”
“来做什么?”
“来玩啊!”
“来玩?来玩干嘛要买车子?”杜政心想得玩多久才值得去买辆车子开,澳门又不大。
“那天路过车行,觉得蛮漂亮就买了,后来才觉得好麻烦哦,老得找地方停”逸风说。
“那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呢?”
“鹭鸟飞走的时候吧。”逸风微微眯起眼睛。
“哦……”杜政不禁想,鹭鸟什么时候飞走呢?
“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得把这些筹码兑换了,放在裤袋里实在太碍事。”逸风说着,转动方向盘,朝葡京酒店驶去。(续)
日期:2015-03-12 15:48:09
(上接第二十七章)
走进状似金丝鸟笼的葡国建筑风格的葡京酒店。
两人一个英俊一个秀逸,走在酒店通往娱乐场的长廊里,招惹了无数女郎们的注目。
“先生,需要特别服务吗?”
“帅哥,晚上有空吗?”不断有漂亮女孩跟他们打招呼。
“不,谢谢。”杜政只好不停地回绝。因为他发现逸风根本不屑一顾地无视而过。
在兑换处,逸风将裤袋里的筹码换了厚厚的十叠港钞,递给杜政两叠,“我装不下了,这些你拿着吧。”
“噢,好吧。”杜政将两叠钞票分别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乘电梯上了十八楼,走进逸风的房间。
好漂亮的房间,深蓝色的地毯,国王尺寸的客床整齐地铺着碎花的床罩,蓝色的沙发椅,漂亮的水晶台灯。从落地窗望出去,是南湾美丽的湖景。
古香古色的绘花书桌上面就显得很凌乱了,画满图形的纸片到处都是,摊开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充电器,手机,便携式碟片机,一些碟片,几支原子笔散乱地堆在桌上。
走到沙发椅前,小心翼翼地拿起被随意扔在那的外套放到床上,杜政坐了下来。
“渴了的话你自己泡茶喝吧。”逸风说着,打开房间里配置的保险柜,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往里放。
杜政心想差点儿忘了,赶紧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那两叠钞票,走过去递给逸风。
“装不下了。”逸风没有去接,“你拿着吧。”
保险柜里塞得满满的全是钱,杜政吃了一惊,到底有多少钱?不过要说根本装不下也不是真的。
“我家没有保险柜,怕弄丢了。”他犹豫地说。
“怕丢的话,你就想法把它花了吧。”逸风满不在乎地说。
“花了?又不是我的钱。”杜政张大了嘴巴。
“现在就是你的了。”逸风从他手里抓起那两叠钱,塞进他的衣袋里。
“那……那怎么行?!我不想欠你的。”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杜政有些结巴。
“这样吧,晚上你请我吃饭,那样就不欠了。”逸风说。
厚厚的两叠千元港钞,每叠一百张,逸风居然送给他二十万。难道这就是陪他一起看鹭鸟的酬谢?
杜政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椅上,默默注视逸风。
逸风埋头在笔记本电脑前飞快地打了几排字后,合上电脑。说:“好了。肚子饿了,请我吃饭吧阿政。”
被逸风带去葡京酒店内的不夜天餐馆吃自助餐。精致的小食蛮合胃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许多,买单的时候发现才几百块而已。(续)
日期:2015-03-12 15:49:14
(上接第二十七吃完晚餐还不到晚上七点。他们把停在葡京酒店的敞篷宝马车开出来兜风。
黄昏的落日映照着美丽的澳门半岛,在他们的脸上投下光辉。逸风随意控制车速的水平堪称具有艺术感,浅棕色的漂亮跑车在他手里时而平缓滑行,时而箭一般地飞驰。
经过跨海大桥时,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头发,身上的衬衫全都飘起来,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让人想要大声呼喊。
“逸风,你喜欢赌吗?”望着这个在昨天还是个陌生人的少年,杜政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个‘赌王’。”风吹拂着他短短的头发,显露出漂亮的前额。
“呵呵~~”杜政不禁笑了。才一天而已,他就已经习惯了逸风的说话方式。
“马来西亚的林梧桐,澳门的何鸿燊,广东的叶汉,还有韩国的田乐园,亚洲四大赌王中我最钦佩叶汉。”逸风说。
“叶汉?”对赌毫无兴趣的杜政对赌坛人物可谓是孤陋寡闻。
“叶汉从小精通赌术,经商的父亲认为他不学无术,不务正业,这辈子算是废了。没想到他最终成为一代赌王。叶汉曾获得过葡萄牙大十字勋章勋爵、英国OBE勋章、罗马教廷圣额我略一世剑袍爵士、法国骑士级勋章、日本瑞宝勋章、马来西亚拿督斯里荣誉勋章,还是香港大学社会科学系荣誉博士。没想到吧?一个赌王,也可以在一生中获得如此多的荣誉!”逸风如数家珍地连想都不想地说。
“你记忆力真强啊!”杜政惊叹地说。
“叶汉曾经说,‘输赢我已习惯了,我虽然精于赌术,但计算一生,只得个‘玩’字’。’仔细想想,这句话蕴含好深啊。”
等着听逸风说明为何蕴含很深,可逸风却没有再说下去。杜政想了想,觉不出那句话究竟有多深的涵义。
“逸风,你真的确定要把这么多钱给我吗?”他的手触碰到口袋里的钱。
“嗯。哪天我输光了的时候你再请我吃饭吧。”逸风笑道。
“好的。”杜政也笑了。心里却不禁在想,如果不再赌了的话,就永远不会有输光的那一天啊。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去冒那种输光了的危险呢?
逸风的车子已经在凼仔岛兜了一阵。杜政想起今天自作主张请的假,始终不安心,想回“爱尔兰吧”看看。
于是在“爱尔兰吧”门口,杜政下了车,与车里的逸风挥手作别。
酒吧里很热闹,杜政意外地看见了文森特,他正在吧台里忙碌着。
“今天你不是休息吗?”杜政走进吧台,问无暇顾及他的文森特。
“不错!可是云给我打电话,说你有事请了假,我只好过来加班了。”文森特扳着脸说。
“对不起。”杜政有些惭愧。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要还的!”文森特瞪了瞪他。
“好的。想我怎么还你说就好了。”
“那你得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现在赶紧干活吧!”
“嗯。”杜政笑了。
忙到深夜,客人终于都走光了。
关了店门,和文森特在马路上分手后,步行了大约十分钟,杜政就回到了租住的小公寓里。
简单冲了个凉,杜政把厚厚的两叠钱拿出来,看了又看。这差不多相当于他打工三年的薪水了。拿着钱,在房间里四处张望,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安放。
最后他把钱塞到枕头底下。心想明天先给在英国的阿翌汇些过去。不用再担心昂贵的机票,今年圣诞节他说不定就会回来了,再把剩下的存进银行。他开心地微笑起来。
燃烧着火苗的B52,昂贵的PETRUS酒,闪亮的敞篷宝马,大额筹码,一代赌王的梦想……纷纷扬扬的思绪,在闭着眼睛的时候,仍不停地在脑里盘旋。
还有那宁静的湖面上翩飞的白鸟,在世外桃源般的野外湖沼,与世无争地独自优雅着,美得悄然却又震撼。
鹭鸟什么时候飞走呢?
在进入梦乡之前,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逸风微微眯着眼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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