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摇滚乐染指的青春》
第9节

作者: 亚日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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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运明说:“那好办,我帮你搜搜,我最擅长找藏起来的东西。”说着卷起袖子就要搜查周丹家。
  周丹制止他:“别啊,你是抄家来啦?”
  这时姚子拿着一盒录像带出来了,“在你家书柜发现的,在一摞辞典后面,藏得够隐晦的。”
  周丹叹道:“我操,你可真够能翻的,我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
  李运明忙把录像带拿过来,说:“别管它藏得隐不隐晦,现在就看它淫不淫秽了。”放进录像机,屏幕上出现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跪在一排男女面前脱衣服,没多久七八个男女都脱得干干净净,个个养眼,场面十分刺激。几个人的眼睛都直了,我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黄带嘛,这制作水平真没的说。大家坐下来看,都不说话了。我感到下身胀得难受,整个人晕乎乎的。片子也是法国片,我在观影过程中评价了一句:“周丹你爸妈对法国情有独钟啊。”

  周丹也迷迷糊糊地随口回答:“我爸去过法国。”
  李运明说:“那你可能有个法国弟弟或妹妹,你得去法国找找。”
  周丹骂:“滚!这么精彩还不好好看!”
  这时,突然有人粗暴地敲门。几个人面面相觑,李运明小声问周丹:“不是你爸妈回来了吧?”
  周丹脸都白了,“不可能吧!”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录像带抽出来,放到电视柜下面,换上一盒《动物世界》的录像带,屏幕上出现两只大猩猩在互相追逐。敲门声越来越响。
  周丹去开门,我看到他的生*器在高高挺立着。我和姚子他们都夹着裤裆,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即使是猩猩都没能让我们的热情冷却。
  门一开,一个河南口音响起:“丹丹啊,你爸在吗?”
  周丹说:“张叔,他出远门了,下周才回来。”
  我们几个松了口气。
  周丹应付走了那个“张叔”,我们把那“张叔”痛骂一通,纷纷说在别人看黄带至高丨潮丨处来敲门神马的最讨厌了。然后几个人毫不迟疑地把只放了两分钟的《动物世界》抽出来,结束了两只猩猩令人不适的调情,换上黄带继续看。

  看完,几个人意犹未尽,还要继续搜查周丹家。周丹说:“其实我都搜了很多遍了,你们几位大侠饶了我吧,翻乱了我爸就会发现了。”
  李运明说:“你那搜查水平太差,你看人姚子几分钟就搜了一盒出来。姚子,上!再搜搜!”
  姚子说:“你他妈把我当警犬了?”
  然后几个人开始分头,鬼头鬼脑地在周丹家各个角落进行侦察,这儿敲敲那儿凿凿,分析哪里适合藏黄带,连地毯都掀开来看了,简直堪称地毯式搜查。找了半天,也没有新发现。周丹父母的卧室里有张写字台的抽屉上了锁,打不开。众人分析这里最可能藏黄带了。李运明差点就要动手把锁撬开,被周丹拼死拉住了。几个人只好作罢。
  在周丹家开完眼界,我连续几天都学不进东西,脑袋被白花花的肉体填满,裤裆也时常处于高耸状态,课间都不敢出去放风。我更不敢看身旁的田曼,因为我觉得她对于我还是有着相当强大的原始吸引力的——我怕把自己的裤子顶破。
  但我终于感到,我不再是一个彻底无知的人了,我甩掉了挂在我身上的一大串“零”的其中一个,实现了零的突破。这将有利于我克服恼人的羞怯,增加必要的勇气。

  日期:2015-09-20 23:09:14
  五、张楚和草蜢
  田曼一有空,就戴上一副耳机,听她的随声听。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看到她一头挂面在左摇右晃,真担心她把鸡蛋黄晃出来。
  一开始,我不敢打探她听的是什么,但后来我越来越好奇——什么音乐让她这么投入啊?跟鬼上身了似的抖个不停。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张磁带皮,看上去有点熟悉,想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在姚子那里见过这张磁带封皮——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不是摇滚吗?姚子和周丹都是摇滚乐迷,姚子一直想把我也发展成摇滚乐迷,为此费了几吨口水,大力向我普及相关知识,还经常把从周丹那里借来的磁带塞给我听。但我对此一直不怎么感冒。
  因为我对姚子塞给我听的第一盒摇滚乐磁带印象不好,自此失去了听其他摇滚乐磁带的兴趣。那盒磁带是《中国火》,封面红扑扑的很喜庆,打开磁带盒,里面有张印有歌词和宣传文案的硬纸,我在上面看到了一堆在我看来很隐晦的文字,凭我当时的理解能力,我只是粗略知道这些人唱的是一种叫“摇滚”的歌,而且这些人似乎活得很艰难,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不像我熟悉的童安格、姜育恒、王杰、小虎队、四大天王活得那样滋润。这倒在某种程度上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心说一帮子要饭的能唱什么啊。尤为可怜的是,他们好似没钱请人帮他们作词作曲,因此只能自己动手写歌,甚至连伴奏的音乐都要自己亲自演奏。我心想,这么辛苦就别硬唱了,行行出状元,干点什么不好。于是我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把磁带放进我的小录音机,认真地听了它。但听完后,我感觉很不舒服,我记得这盒磁带当时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寒冷,虽然当时明明是夏天,但我却总感觉当时是在一个阴冷的冬日。

  “这个冬天雪还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

  “我的爹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
  “你想忘掉那侮辱你的男人到底是谁”
  “可是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那么累”
  “擦去眼泪”
  ……
  日期:2015-09-20 23:10:20
  无论从听觉习惯还是从歌词内容上,这些都让我感到折磨。我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就把它扔在一边了,心说姚子真是个傻逼,这有什么好听的啊。从此我就对姚子的推荐更加冷淡。姚子也曾想把这盒张楚的磁带塞给我听,但我直接拒绝了。
  我忍不住拔拉了田曼的胳膊。
  田曼把耳机拿下来,问我:“干嘛?”
  “你听摇滚啊?”

  “呃,你说我听的这个?算是吧。张楚也可以算民谣。怎么,你也听张楚?”
  “我…不怎么听。”我怕田曼一针见血地揭穿我,就没说谎。
  “一看你就不听,我知道你都听四大天王,小孩儿!”田曼又是一副鄙夷的表情。
  我一急,反驳道:“我不听四大天王,我听…”我想把姚子曾介绍给我的摇滚歌手搬出来,但一时全都想不起来,只好说:“BEYOND、草蜢!”。
  田曼做出一声干呕,说:“还是小孩儿!”又戴上她的耳机摇头晃脑去了。
  我气得肝疼。
  我对摇滚乐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
  日期:2015-09-20 23:21:51
  六、努力,奋斗
  最近,坐在田曼前面的吴磊总是转过来跟田曼说话。吴磊在我们班学习成绩不错,考试都考前五名。但是此人废话很多,老是叨逼叨叨逼叨的,很多人都讨厌他,但我很意外,田曼好似并不讨厌他,有时候田曼还问他问题,俩人脑袋凑到一块去的亲密样子,让我看了想挠墙。

  回顾起来,那段日子,我确实像田曼评价的那样,像个小孩儿。出于强烈的妒忌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尊,我开始对田曼表现得有些冷淡,不主动跟她说话,也没往她那里看过几眼。但是我的心里却在承受着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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