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内幕揭秘小说——吧女笔记》
第44节

作者: 方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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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0-15 09:49:52

  休养了三天,小美人的身体已恢复不少,自理已没问题,我才放心的杀回综艺频道。安静了几天,眼前五光十色的灯光,耳边动感十足的音乐,竟有些许的陌生,不过几杯酒喝下去后,很快就进入状态,和客人玩得不亦乐乎,三百元啤酒很快就干掉,客人爽快的再甩出两百大元,我刚走到酒仓,就看见妖精风情万千的走过来:“亲爱的,下班烧烤,我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嘛?”我警惕的看着她。
  “我靠,用不用这样啊?以前没请你吃过么?死没良心的!”妖精极为不满,一脸饱受冤屈,苦大仇深的模样,忿忿不平。
  “真的?难道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不等我喃喃自语,妖精狠狠的伸手往我额头一敲,“我猪说好了,老地方,就我们三。”
  四点十六分,等我们三个屁颠屁颠的赶到田哥摆摊的地方时,却不由傻眼。那腾腾而起的烟雾已不复见,热气腾腾的烧烤炉,一串串的烤鸡翅,田哥雷公般的大嗓门,田嫂亲切和气的笑容,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盏橘黄色的路灯,幽幽在黑暗中点缀,安静得让人有些发渗。
  我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妖精拿起手机,打通帅哥章的电话,才问了几句,表情便凝重起来,挂断后说:“前天晚上田哥的档子被城管没收了。最近在创建什么卫生城市,全市查得很严,估计得这阵风头过后,他才能出来。”
  “看来其他的烧烤多半也在家歇着,那要吃啥?我可真饿了。”近期挨宰挨狠了,血出得多了,难得有反宰一刀的机会,我哪有那么容易放过?
  “算我倒霉,就多出点血,请你们去南海吃杜龙粥吧。”南海粥城名气不小,24小时营业,出品的粥香浓绵柔,借用一句广告语,味道好极了!当然,价格可便宜不到哪去。

  难得妖精大方一次,我喜动颜色,招手拦了辆的士:“走吧,姐妹们。”
  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闻着瓦锅里飘起的阵阵香味,我更觉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舀上一碗,不顾热气送一口在嘴里,边咂舌边赞叹:“好吃,真好吃!”
  “吃,就知道吃,德性。”和我的狼吞虎咽不同,妖精慢条斯理的吃两口,若无其事的说,“明天我就准备辞职了。”
日期:2009-10-15 09:56:13

  我和朱芸不约而同的放下汤勺,对望一眼,我瞪着眼睛说:“辞职?你要去金字塔?”
  “恩。”妖精点头,“珊瑚让我做她的副手,负责管理吧台。”
  我顿时恍然,原来珊瑚打的是晋升牌,想想也是,对妖精这种掌握着固定客源的金牌吧女,没有非常诱惑力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挖得动。金字塔的待遇是比综艺要稍微高一些,但还没到令妖精动心的地步,没有厚禄,只有以高官以诱了,只是:“对付客人你厉害,但那么多吧男吧女,要管得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后面的结论我虽然没下,但意思已非常清楚,妖精振振有词:“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没生过孩子,难道你就不生了?管人而已,小燕姐干得来,珊瑚干得来,凭啥我就干不来?”
  “谁说你干不来?我是说当经理和吧女完全不一样,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而已。”提醒倒被她理解成质疑,我没好气的说。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可不想一辈子当吧女,既然有机会,我就不会放过。”妖精点了根烟,边吞云吐雾边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怕啥!只是你们有没打算过来和我一起干?说实话,我非常希望你们能来的,咱们姐妹联手,我就不信还有啥搞不定的。而且珊瑚也答应,只要你们愿意来,一定给最好的条件。”
  我说这死妖精怎么突然转性,大方得很,果然还是露出狐狸尾巴。她初到金字塔,人生地不熟,没有自己的班底,要管好那帮人哪有那么容易?如果能把我和朱芸跟着过去,不但一定鼎力支持她,要是顺便再撬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就如多米诺骨牌般起连锁反应。而且前后两位业绩最好的吧女都跳到金字塔,此消彼长下,要说对综艺频道没影响那不可能,这应该也是珊瑚不惜代价把妖精挖走的原因。

  朱芸没说话,用征询的目光望着我。她向来没啥主见,又重感情,如果我跳,那她肯定会跟着大部队走,我要不走,她也会留,毕竟小燕姐对她不错,更有浩哥这面大旗撑着,做生不如做熟,她手上铁打的熟客可没几个,珊瑚肯挖她,还是冲着我们三的关系,贸贸然跳到那边,风险无疑要大得多。
  我犹豫着,对着眼前的美食胃口大减。如果只是珊瑚出面,那我根本没打算挪窝,但换成妖精,我不得不重新掂量。虽说我们经常斗得不亦乐乎,但感情上早就比姐妹还亲,我知道,面对新的环境,她需要我过去帮忙,只是,我能和小燕姐开这口吗?我们初到东海,无亲无故,刚到综艺上班时,更是茫然不知所措,是她一步步的带我们走到今天,现在我们翅膀一硬,就可以将这一切抛开,自顾自的远走高飞,甚至成为她的直接竞争对手么?

日期:2009-10-15 10:03:42

  看着我沉吟不语,左右为难,妖精将烟拧灭,缓缓说:“算了,我知道你脸皮薄,拉不下来和小燕姐开口,而且金字塔那到底怎样还说不清。我先过去看看吧。”
  “要是我们集体跳槽,而且还是跳去金字塔,实在没法和小燕姐说。别忘了,我们都是她带出来的,不管公司怎样,她对我们都非常不错。”我沉着声音说。
  “知道了,我没忘。”妖精摇摇手,“不过别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在一块。不说了,吃东西,都凉了。”
  或许真因为凉了的缘故,原本美味的杜龙粥,吃进嘴里的味道真是淡了许多,隐隐还有点发苦。
  妖精要走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蔓延开来,小燕姐第一时间找到我,开门见山的问:“你下一步怎么打算?跟她走还是留下?”
  “当然是留下了,她又没要我过去。”我撒个谎,替妖精掩饰着。她一离开,小燕姐的压力已经很大,要是知道她还想来个一锅端,说不定连杀人的心都有。

  “真的?你们可是连体婴,她舍得不带你过去?”小燕姐打量着我,眼带狐疑。
  我耸耸肩,叫起屈来:“姐,看你说的,毕竟做生不如做熟,她去那边能弄成怎样还是未数,哪敢随便拉人过去?一旦搞砸了,难不成我们都喝西北风去?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朱芸也留下的。”
  小燕姐似乎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下来,说:“很好,你看事情,果然比妖精长远得多。她的生意看起来是不错,可里面有多少是我介绍给她的?她还以为这些客户能带走不成?哼,天真!悠悠,别人要走,我绝不阻拦,而她留下来的客户,我会带到你这边,保证你的业绩三级跳,只要你再努力一些,第一这个位置,没人能跟你抢。”
  我倒没想到妖精一走,还能带来这些好处,不过仔细一琢磨就觉得顺理成章,小燕姐最迫切要做的,就是稳定军心,同时竭尽全力把可能让妖精带走的熟客留下,顺便给几颗糖吃并不奇怪。她了解我的个性,给的甜头越多,我就越难撕破脸皮提跳槽的事,这点还真是让她算准了。

  “你这段时间得先和客户打好基础,恐怕会很忙。休假的事得以后再说了。”小燕姐拍着我的肩膀,“只要有我在,保证你和朱芸天天吃香喝辣,赚钱赚到手软……”
  她接下去说什么,我并没听得很清楚,只是机械的点头,仿佛失去说话的力气,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从内心滋长开来,很快就蔓延至全身。
  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第一卷终
日期:2009-10-15 10:07:31

  从08年6月伊始,我开始接触夜场,并逐渐沉迷,从中认识不少朋友,尤以美女居多,善哉善哉。从我的角度上看,这个行业,无论是人或事,有着太多太多可写之处,当时正好写完《人事经理》,颇感无聊,一时兴起,便开始动笔这部小说。
  实事求是的说,写这本书,我并未做过任何市场调研,以及考虑过题材的敏感性,纯粹是心血来潮,陆陆续续的写,并在博客和天涯上更新,也有几位出版社编辑找上门来,了解写作情况,商谈代理事宜。可惜的是,最终都过不了立项这一关,借用一位编辑老师的话:其一,夜店的题材,在出版的审核中很是敏感,不符合咱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其二,本书的内容,很难引起普通读者的关注,只有泡吧的同好会感兴趣,而这批人绝不会是书店购书的主力,书的销量很难乐观;其三是你毫无名气,不可能达到象郭小四那样的境界,一张白纸都有几十万的销量,综合以上三点,本书的出版已是不可能的任务。还有一位编辑,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断然说:你根本就不该继续写这部小说!

  虽说如此,但俺还是一笑置之,继续往下写。原因无它,当时本书已完成了接近七八万字,每一个字都是心血凝聚,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另外,网友们的支持和鼓励,也是让我坚持下去的最大的动力,你们每一次的留言,每一次的褒扬,既令我感动,也令我惭愧,感动你们的错爱,惭愧作品的不足。虽然工作繁忙,但我还是尽量抽出时间码字,不为任何酬劳,只为给大家一个交代,也为我的这段夜场生活留下记录。

  只是我的精力毕竟有限,尤其是在《人事经理》上市后,《人事经理2》不得不提上写作日程,另外还有一份约稿在写,而我并不是职业写手,日常还有工作在忙,要同时兼顾写三部小说,实在力有未逮,而且还会严重影响作品的质量。在此情况下,我不得不忍痛作出选择,暂时将《吧女笔记》告一段落。
  我知道令大家失望了,但这确实是一个无奈的决定,我不想让你们不清不楚的等待,每天打开帖子找更新,却又失望而回。在我完成手头上的稿约而有闲暇时,会尽力去把《吧女》下面的故事完成,让你们的期待有一个更完美的结局。
  最后,要衷心的谢谢你们,所有亲爱的朋友们,相信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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