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黄巾大暴走(三国中平元年)》
第1节作者:
我狂我故 开头话
讲三国的人,嘴上总离不了那八字真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所谓天下大势,尽在这似乎难以反驳的真知灼见中。
这是一句似是而非的小说家言,天下的所有事,未必就是这过份浓缩的“经典话语”所能概括得了的。
初听起来,这天下的局势,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大一统的王朝,经过多年的风霜雪雨,本身制度逐渐僵硬,种种机构加速腐化,就如一个经岁月消磨后步入晚年的老人,静等着夕阳西下,消亡在不可避免里一步步地逼近,分裂的因子酝酿了许久之后猛然爆发。
也许是早就厌倦了一尘不变的日子,蠢蠢欲动的人们,也有说是时势造就的英雄们,在这王朝的末日时分,在这“合久必分”的历史欲望渴求下,应需要而生,从此后,天下的风云,正如天上的风云,变幻莫测,非常超常。
群情激昂的众人辛勤努力下,一个奄奄一息的王朝,受不了强烈地反复折腾,轰然间倒塌在狼烟弥漫的尘埃中。
所谓的英雄时代,也正是百姓们的乱世,在熙熙攘攘、纷纷扰扰之中,大驾光临,以它所独有的杂乱。
分的趋势,是如此的明显,若是再长久些,甚至于让人将先前的朝代彻底遗忘。
遗忘过后,重拾起心情,便是另一局面的开创。
英雄们开创事业的大时代,也就是分裂的大时代。
有时会很久,有时也很短,其存在时间的长短,完全取决于英雄们在这时代里的个人表现。
多少年的光阴流转而去,分的大坏局面,也有了难以维持的现象,合的变数,高开高走,持续上升,到达顶点,于是,这天下大一统了,仍旧回复到君王的一人天下。
合了会分,分了会合,这是古人告诉我们的未必尽然的历史大趋势。
好像似乎有着某种特定的规律,推动着历史的进程,并将它造就成一个周而复始的大循环,历史上的人们,都遵循着这定律,走过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无一例外。
但我想说,这只是片面的。
历史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并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总结,当你近距离的接触它时,才感觉到它的那份厚重,绝非任何轻浮语言所能撼动。
分是合的必然,合是分的趋势,然而,分裂之中也有合,合同之中也有分。
分与合的界限难以明确分清。
三国时代的人们,便是在这分分合合间,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一出出刀光剑影,一场场壮怀激烈,正是他们的言行,为这个时代,推波助澜, 创就出一个后世人们无限向往的年代。
若是从魏国的建立那年公元220年算起直至吴国灭亡的年份公元280年来看,真正的三国时期,狭窄的被定义在这短短的六十年间,若是推而广之,从三国的前身“东汉”的衰亡说起,那年头的久远得就如陈酿的老酒,浓厚得使人迷惘。
说起“东汉”的衰亡,便要提到它的祸源。
祸乱的根源所在。
日期:2014-02-17 18:53:31
十五年前
时间:
建宁二年(公元169年)。
地点:
射虎谷。
人物:
段颎
事件:
平羌。
谷口前,汉朝的士兵们焦急的等待着。
所有的羌人都困守在了谷里,只要长官的一声令下,失去所有抵抗资本的对手,必将在这一击前,完成他们被消亡的使命。
兵士们大可以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并想象着返归后的荣光,可此时此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更多想起的却是先前那场凡亭山(今六盘山境内)上的生死恶战。
那时候,若是稍有偏差,或是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小小失误,现在在这谷口悠闲地欣赏风光的人,可能就要换做羌人了。
正是那场战争的最终走向,造就今日的看似风光无限。
就在不久之前,由东汉王朝著名战争热衷人士、护羌校尉段颎所领衔的这支军队,未经上级最高领导的批示,擅自将队伍开拔到凡亭山下,准备对那里的羌人进行极具“三光政策”性质的清剿行动。
为什么说他是自作主张呢?
因为自从上年的灵武谷大战后,中央朝廷采纳了羌战中的著名将领“凉州三明”之一张奂的建议,对羌族人的方针政策,是以招降为主,武力镇压为辅。
就在当年还派了特派员冯禅下到汉阳地方,去说服那些散居在那里的羌人,积极服从中央指挥,密切与朝廷合作。
之所以有这样的政策变化,当然是与朝廷里的权力斗争有关的,据我们所知的可靠消息,就在那时节,临朝九个月的窦太后,在宦官们的通力合作下,被软禁了。
作为东汉末年,羌战中的三大名将之一、列入凉州三明的段颎,军事上的先知先觉者,在政治上往往有着后知后觉的超常本领,朝廷的权力变更,政策的改变,并未能动摇他多年以来培养起来的对羌作战的发烧情绪,长久以来一直奉行“绝其本根,不使能殖”的赶尽杀绝态度,将他树立为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及李逵似的羌人命中的天杀星。
部队在离凡亭山四五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段颎派出了以田晏和夏育(注意这个人,还会出现)为首的五千人先锋队伍,占据山上的有利地形,以便展开攻击。
苦大仇深的羌人们,见到来势汹汹的汉朝军队,也不示弱,多年累积的满腔被压迫愤怒情绪,化为溢满全身的充沛斗志,集中起所有能调动的人员,大肆叫嚣着,对这支打头阵的先锋队予以猛烈地攻击。
在段颎高明军事手段指挥下的汉军向来都是追着羌人的屁股打,痛打落水狗的畅快,让他们早已忘记了天生强悍的羌人,拼起命来,竟然也是这么的可怕。
不需要指导,人本性中的恐惧情绪,很快地漫延在汉朝军队中。
对于任何一支军队而言,不管任何时候,士兵的恐惧是最为致命的,最为要不得的。
凶悍的羌人,一步一步地接近着,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最前面的汉朝兵士首先感到这股迫人的嚣张,从理论上来讲,汉朝先锋队的覆亡,似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事实告诉我们,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
未经过实际检验的理论,也只不过是一个等同于“纸上谈兵”的理论。
在这当口,富有经验的领队田晏、夏育等人,保持着固有的高素质,在强敌面前依然能够镇定,本着“攘外必须先安内”的原则,他们一致决定,对所有的胆小兵士,开展说服教育工作。
不知他们讲了些什么,也许是诸如“不拼是个死,拼了还能有条活路”、“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双”、“白花花的银子,便在眼前,就等着有能耐的人去拿”、“杀光这帮狗日的,早点回家”之类鼓动人类欲望的话,总之,在这些高层领队人士的卓越口才发挥下,先锋队员们都好似被洗了脑,突然之间,精神振奋起来,先前的恐惧全都抛在了脑后。
那架势,跟服了兴奋剂,或是打了鸡血,一个鸟样,两眼通红,状态亢奋,浑身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见个人就想砍上几刀,还没等着田晏、夏育下命令,就有人扛着刀大声呼喊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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