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黄巾大暴走(三国中平元年)》
第26节作者:
我狂我故 每当皇帝发怒,宦官们惯用的绝技,逃不过三招:
一哭二闹三叩头。
一听皇帝意见很大,宦官们一边时断时续地哭诉着一边连续不停地叩着头,将所有事情从自己身上撇清,全都推到了两个死人身上:
王甫、侯览。
这两位昔日的“有功之臣”,被整倒整臭、名与身全亡后,还为他的后继同伴们好好地废物利用一把,也算是物尽其用。
汉灵帝刘宏脾气大,来得快,也去得快,也只是随便说说,在宦官们的倾力演出的气氛烘托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虽没怎样,宦官们也还真当回事做,毕竟他们的权力来自于皇帝,一有闪失,当年的王甫、侯览便是前车之鉴。
如转换了性子一般,宦官们纷纷收敛起来,学会低头走路,小心办事,不说废话,其中几个“有识之士”还将在外面各州郡担任重要官员的自家亲戚,如知名企业对待问题产品般,全都召回。
本身利益的巨大损失,使得他们将仇恨转移到“同族中的异类”,那个提出解除党禁的宦官吕强。
灵帝他妈赵忠及另外一位宦官集团骨干人员夏恽外加一干看吕强不顺眼的宦官,前所未有的紧密团结在消除异类的口号下,不约而同地在灵帝耳边吹着吕强的不利信息。
其实,他们的话,没有多少的新意,还是老一套,造谣诬陷。
内容还是那四个字:
“图谋不轨。”
他们是这样说的:
“吕强与党人经常一起议论朝政得失,他们还十分喜欢阅读《霍光传》,吕强兄弟还在官位上一直做着贪污不法的事。”
在汉灵帝的眼里,这三条中,其他两条都不重要,这中间一条,读《霍光传》是最要不得的。
日期:2014-02-26 20:07:00
最好的借口
霍光是谁?
他不仅仅只是名将霍去病的弟弟,也不仅仅是后人所认为的中兴之臣,从皇帝角度来看,他更像是一个乱臣贼子。
因为他干过废立皇帝的事。
虽然这件事上后然人对他的评价很高,但没有一个皇帝喜欢被他的臣子赶下台的。
从登上皇帝位子那天开始,一直风光无限的刘宏,对这位子是否能长久永存是持怀疑态度的,因而每当宦官们像他打着某某人在背后搞着想要翘掉他的小报告时,他都会无条件、无原则、无思想的欣然接受,并给之予那些虚幻的假想敌无情残酷的打击。
汉灵帝刘宏听取完汇报后,很想听听吕强的个人意见,便派了中黄门带着兵器强行召吕强入宫晋见。
吕强看到中黄门的这副行头,便知道自己中招了,而且还是一击致命的大杀。
他还是有几分骨气的,面对着来人,愤怒地说道:
“我死了之后,天下必定会大乱。大丈夫要为国家尽忠,怎么能够去独自面对狱吏的折磨?”
这是他最后的遗言。
说完这番话后,吕强自杀了。
他的这话,说得有些大,即使他不死,天下照样会乱,制度本身的不可救药,是谁也不可挽回的。
但他这个人,却是不能否定的。
在这个宦官身上,我所看到的是,其他宦官所没有的人性的光辉及尊严,他用他的行为,向着世人证明,宦官之中,并非人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也想为国家出力,为这个没落的王朝,尽点力所能及的微薄之力。
他忠于皇帝,忠于朝廷,正是因为他忠于皇帝,忠于朝廷,所以,他只有死亡一途。
因为一个快要消亡的王朝,最要舍弃的就是这两样。
宦官集团并不会因为他的死,给予他过多的怜悯,斩草要除根的本性,这倒使得他们找到一个将吕强势力连根拔起的机会。
畏罪自杀。
这是最好的借口。
经常不用脑子思考的汉灵帝刘宏信了,一声令下,吕强的亲属们,所能享受到的昔日荣光全都葬送在污言秽语中。
“异类”的清除,使得宦官集团内部更为“干净”,可外部的压力依旧存在,复起的党人,即士大夫们,是不会放过这个老对头的。
首先,开炮的是侍中向栩。
日期:2014-02-26 21:16:22
我心狂野
向栩这个人很有特色。
特色得有些另类。
向栩,字甫兴,河内朝歌人,士大夫的身份,书生本色,虽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有着卓尔不群的性格。
因行为中的种种诡异现象,世人将向栩定性为一个不合群的人,一个不不适时宜的人,一个特殊的异类。
向栩向来以奇异怪行而闻名,标新立异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在他的世界里,违反常伦,才是最高境界。
如果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向栩无疑是一个怪得不能再怪的怪胎,世俗的眼光,从来难以接受突破常规的人,但又对这种人抱以莫名的敬畏,因为他确实与众不同。
作为士人,向栩喜欢读书,但他读得最多的却不是儒家经典书籍,而是“动静无为”的道家经典《老子》。
学道的人,每日必做的功课,便是打坐。
向栩也经常做,但他非得作出一番别有风味来。
头发披散着,以一根红带子作为唯一的装饰品,往灶旁的木板上一坐,就是自创的独门打坐法。
虽然没有给他增加多少的内力,提升多大的功力,这成年累月的坐着,木板再也承受不起向栩非比寻常的压力,从而留下诸如膝盖、脚趾之类抹不去的印迹,正如少林寺武僧的练功堂。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练就了某项神功。
向栩这人平时还不怎么爱说话,一棍子打不出几句屁话,如果是高兴了,就会吼上两嗓子(古人称之为“啸”),虽然不是很动听,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他的待客之道,也很是具有向栩特色。
客人来了,他是从来不招呼的,什么“久仰久仰”、“多日不见,十分想念”之类的客套话,打死他也不会说,热茶好酒自然也就不会有出现的机会,他只会做一件事,趴在那儿,不言不语。
对客人的漠视态度,却未能传递到街上以乞丐为生的底层人士。
向栩若是上街,碰到这一类人物,也不管他们身上背着的是几袋,一股脑儿地全都请回家去,好酒好肉地招待着,比自家亲戚还要热情。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他也经常骑着自家的小毛驴,装扮成丐帮子弟,在集市上,跟人讨要东西。
他还挺狂的,招了不少的弟子,取名为“颜渊”、“子贡”、“季路”、“冉有”。
这显然是在像孔圣人看齐,狂到了这份上,政府就是不想请他出来做官也是不可能的。
日期:2014-02-26 21:55:24
步步高升
这样的另类,本来就是稀罕物,包容兼蓄的朝廷,本是一个大杂烩的聚居地。
郡里请了他出来做官,推举了他为孝廉、贤良方正、有道,可他倒好本着士大夫固有的行为模式,就是不去朝廷应聘。
当时的很多人,都难以测度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疯子?狂生?高人?
其实,如果从他的士大夫身份去理解,一点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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