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涵又笑起来,“哈哈哈,这些蚂蟥肯定是女的,那么多都围着你转----”林康无奈地笑笑,低头数伤口,低头的瞬间又猛抬起头来,伸手在林蕴涵嘴边摸了一下,蚂蟥竟然爬到了她的嘴角,林蕴涵顿时恶心得想要呕吐,掀开上衣,发现肚子上还有两只蚂蟥,吸血已吸到有手指那么粗了。林蕴涵吓得哇哇直叫。林康打开火机轻轻一烧,那两个蚂蟥就松开了嘴巴,掉在地上。
“可恶的蚂蟥,看我怎么收拾你。”林蕴涵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用脚将它们踩死。过了片刻,她又皱起了眉头,抬起胳膊,两腋下竟然还潜伏着两只,一边一个,正美美地吸着血。林康一边给林蕴涵除理伤口,一边笑道:“这些蚂蟥很色呀,叮的都是要害部位。”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下面有些不对,捂住裤裆去了厕所,脱下裤子一看,有只蚂蟥正在大腿内侧“享受”呢。林康出来后,林蕴涵捂着嘴笑道:“你的关键部位没事儿吧。”林康摇头苦笑,用手比划着,“只差这么一点点。”林蕴涵一阵大笑,说:“你那个地方才是要害部位呢。”
日期:2009-09-28 15:45:05
(2)
再过二十多公里就要到墨脱了,而背崩的门巴到墨脱是探险雅鲁藏布大峡谷最好的路线,所以他们决定在这儿休整一天,养好体力,备足给养。
门巴村头有一个小桥,桥下水流潺潺,甘甜而清冽。第二天吃过早饭,林康和林蕴涵拿着相机去了小桥边拍照,王大明则和苑小娟一个拿着一个画夹,去写生了。
小桥边可能富含石英矿,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矿粉在阳光下晶莹闪烁,引来成群的蝴蝶,其数量之多让人惊叹,而且那些蝴蝶都是平常所见不到的珍品,大而斑斓。
林蕴涵兴奋起来,挥着手在花草间穿梭如飞,双手不停地捉着蝴蝶,捉到后,捧在手里欣喜地惊叹一会儿,然后再放掉。林康坐在石头上,微笑地望着她,感觉她就象这些斑斓的蝴蝶一样,美丽而优雅。
村口走来一个穿着门巴族服饰的老太太,望了林蕴涵一眼,嘴里咕咕地说了几句不知听不懂的藏语,又颤颤地走开了。林康感觉到她很神秘,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亦邪亦怪亦神的味道。于是就对林蕴涵说道,“蕴涵,咱们到前边看看吧,听说那儿有一个瀑布,还有一个废弃的庄园。”“好呀,好呀,”林蕴涵放开手中的蝴蝶,开心地跑过来。
转过一座山,见到一缕尤如轻纱般的瀑布,从高高的峭壁上细弱地飘落下来,四周绿掩映,烟云缭绕,几欲让人误认为此处便是人间之仙境。
“你看,王大明和苑小娟。”林蕴涵拉拉林康的手,指着远处正在潜心画画的他俩说。“嘘,别惊动他们,咱们去那边的庄园。”林康怕和他们说话,打扰了他们画画。
这座不知名的废弃庄园,不知建于什么年代,好象很古老,经过多年的风雨侵袭,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有些腐朽了。说是庄园,是因为它有一个三层高的主楼和一个二层高的属楼,外面又围木头扎成了围墙。庄园早已经废弃,几乎成为鸟儿的聚居地。
推开庄园沉重的木门,成群的鸟儿被惊起,呼啦啦地挥动着翅膀飞走了,落在不远处的树林里,高声鸣叫着。房子残破了,只有几面墙,几根柱子还在顽强地支撑着,空气里弥漫着霉腐的气味,几缕阳光从房顶直直地照射进来,墙角和地上都长出青色的植物,甚至有一些顽强的小花。
两人围绕着庄园前前后后转了一遍,感觉很萧瑟。林蕴涵有些害怕,紧紧地搂住林康的胳膊,“咱们走吧,这儿有些可怕。”“好吧,咱们去瀑布那儿,看王大明他们画的怎么样了。”林康也感觉这个庄园有些阴森恐怖,赶快和林蕴涵离开了。
从远处看瀑布和到近处看瀑布是两个不同的感受,远远的看只觉得瀑布很柔很弱,而到近前却发现它却如此的气势磅礴,雷霆万钧。“别靠太近,小心掉下去。”林康提醒着林蕴涵。瀑布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一潭水,失足掉下去却不是好玩的。那些飞溅起的水雾,朦朦地湿了一身,凉凉爽爽的,十分惬意。
“咦,那儿有一个小孩儿。”林蕴涵眼尖,指着瀑布下方潭水的另一侧对林康说。“那孩子怎么过去的?太危险了。”林康很是惊奇,挥着手示意他回来。瀑布的声音太大了,那孩子听不见,见林康抬手招呼他,他也站起来挥挥手。谁知他刚站起来时,脚下一滑,一下子掉到了潭水里。
林康“哎呀”大叫一声,就往下跑。潭水下方有一个条河,瀑布掉到潭水里后,就从这条河里流到下游,最后流到雅鲁藏布江。林康要在那条河口里截住他。河水很湍急,那孩子已经失去了知觉,顺着河水一伏一沉地漂了过来。如果不再此处救下这个孩子,湍急的河水肯定会将他裹掖到江里去。林康不敢再想,不顾林蕴涵的喊叫,跳到河里,奋力地游到他身边,伸出胳膊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又顺水漂流了一段,林康看准了时机,迅疾地抓住了一个小树,抱着那个孩子慢慢地上了岸。
林蕴涵哭叫着跑了过来,见林康没事儿,这才略微放下了心,见那个孩子脸色苍白人事不省地躺在石头上,又急急地问道:“孩子怎么样?”“问题不大。”那孩子哇哇吐了几口水后,慢慢苏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康见他醒来,小声问道。“顿巴。”他受了惊吓,经过这一番折腾,说话有气无力。“哪个地方的?”“门巴村”他回答说。
林康背着他,将他送回了家,让林康没想到的是,在村头看到的那个阴森奇怪的门巴族老人,竟然是顿巴的奶奶。
顿巴家里人很感激,热情洋溢地留他们两人吃饭。林康笑着说:“我衣服还是湿的,回去换换衣服。”“好的,好的。”顿巴的父亲说,“一会儿我们去接你。”
林康换好衣服没多长时间,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唱歌跳舞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旅馆外面。林蕴涵的林康跑出去一看,见顿巴的一家人,抱着青稞酒站在旅馆外面,一边唱歌一边跳着藏舞。
顿巴的父亲穿红色氆氇长袍,戴褐顶桔黄边、前部留有缺口的黑牦毡帽,脚下穿着红黑两种氆氇缝制的登牛皮软底筒靴。他拿着酒壶一边唱歌,一边给将杯里的酒湛满,用无名指蘸酒弹一下,敬献给林康。林康知道这是热情好客的门巴族人对远方尊贵的客人一种礼仪,就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喝了。
顿巴的母亲则围着他们跳起了热情的藏族舞蹈,林蕴涵见此情景也随着她晃动身体,翩翩起舞。她们两人一个舞蹈热情大方,一个身姿绰约翩然,引得周围观看的人们一阵叫好。
他们将林康和林蕴涵迎到家内后,置办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顿巴的父亲和奶奶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后,就由顿巴的父亲开始敬酒。刚才林康已喝了三杯,感觉有些犯晕,可是他不喝,顿巴的父亲就端着洒杯,又唱又跳。林康无法,就笑呵呵地接过洒杯一口干了。众人大笑,顿巴的父亲又将酒杯满上,又劝林康。
林康有些傻了,笑着推辞,“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顿巴的父亲又起身,又边唱连跳起来。林康又干了。到第三杯时,林康没等他唱歌跳舞就接过杯子,一饭而尽。
这下该轮到林蕴涵了。她不喝,顿巴的父亲和母亲就在那儿跳舞唱歌,林蕴涵手捂着嘴巴笑了一阵后,只得接过酒杯连干三杯。林蕴涵显然喝多了,将酒杯一放,就从石锅里拿起一串煮熟的青菜,蘸着盐巴、奶渣和辣椒面混合成的糊糊往嘴里送,“哎,这么辣!”她一边哈着气,一边找水喝。
日期:2009-09-28 15:51:48
(3)
林康虽然有些喝多了,不过仍很清醒,他见顿巴的奶奶在林蕴涵喝酒时,皱着眉直瞅她手腕上的骨头手链,心里一惊,心想:“莫非她的骨头手链有些问题?”于是问道,“莫卓西,您看我女朋友的这个手链好看么?(莫,藏语即老大娘之意)”顿巴的奶奶名字叫卓西珠玛。卓西珠玛笑笑,低头喝酥油茶,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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