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难偿,情难却:我的前世今生》
第47节

作者: 再回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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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我回家的路上,虽然我们谁都没有一句像海誓山盟那样的许诺,丁凡也没再说他曾经说过的离婚然后结合的打算,但我感到我们的心贴得是那么的紧,从来都没有过的紧密——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任何的过程,仿佛再发生什么就会打破我们目前的紧密。
  现在,丁凡急着要知道我应聘的结果,难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他实情吗?
  告诉他实情,我必须见他,电话里说不清。
  我在电话里只对他说我遇到了天底下最离奇的面试。他心急火燎地问结果,我说结果也是天底下最离奇的。
  他说好,他等着天底下最离奇的结果。
  我约他下午见,在茶馆。他不解,问为什么搞得那么正式?即使被录了,也很正常嘛,没有必要搞庆祝。我说必须庆祝。
  我点了最好的茶。
  丁凡显然被我的情绪感染了,也心花怒放,好不轻飘。我点什么,不问多贵,他都不拒绝,欣欣然接受。
  看着丁凡,撇开一切男女以外的情分说话,我知道他爱我已经很深,我也清楚我对他动了真心,但我更明白我往后该走的路和不该走的路,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我掂量得出感情和理智的分量,我能遇见到它们谁战胜谁的后果。所以,我必须下决心,我顾不得丁凡将要面临的身心感受,我也不能顾及他的感受,我必须把我离奇的面试经过对他说,竹筒倒豆子对他倒个一干二净。

  从三点到五点,整整两个小时,茶不知添了多少回,颜色早已淡得发白。
  我继续对丁凡说我离奇的面试经过:
  “我们就那样,快把整个面试时间耗完了,最后他郑重地看着我,用右手推给我一张纸,上面就一句话:‘你今天真漂亮!’
  “我没接那张纸,因为我看见了它上面全部的内容,我看见了星辰蓦然发现了我的那颗心,我看见了我们的希望。我伸手抓住的,是星辰推着纸伸过来的手。
  “我的手慢慢用力,我的眼睛看着星辰的脸。星辰也看着我。我虽然一时还读不懂他眼里的深邃,但他很快搭在我手上的另一只手,给我传递了他内心的信息。那是一种突然迸发出来的心潮热浪…………
  “我不由自主的也把我的另一只手搭了上去。
  “这一刻,是我们自从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心交。
  “虽然规定的时间不容我们一下子流露更多的情愫,但这短暂的一握,握掉了我以前对他的种种猜疑,也似乎握掉了星辰的自卑。

  “最重要的,它握掉了我眼前的迷茫——你知道的,这眼前的迷茫;它握出了我们的希望。”
  茶已经淡得没了颜色,也凉得没了温度,但丁凡的表情却丰富得青白红绿俱全,额上的细汗显得他燥热不安,他心里也应是五味杂陈。
  丁凡这些反应,说不准是贺是气,是赞是怨,是羡是妒,是喜是恨?
  能说准的,就是他努力伪装出来的苦笑,是他那掩饰不住的一脸酸酸的惨容,和他掩饰不住的醋腌般的酸心。

  男人就是男人,丁凡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常态,还像以前一样,习惯地去吧台结帐(本是我的一厢情愿请他喝茶,结果也达到了我如愿以偿的最佳点,但这时候说什么我都不能和他争着付钱),然后开车送我回家。
  临别,丁凡也和我握了手。
  尽管他一时化不开那么多的丝,也尽管还逃不开伪装,但他十分坚定地要和我来这一握,说明他有要重新审视和对待他和我将来的勇气和决心。
  丁凡这主动的一握,也握出了意义,握出我和他以后的别样情景。
  日期:2014-11-23 00:37:44
  更新——
  36、
  握别了丁凡,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管怎样,我选择从红尘颠倒中走出来,感觉心安理得,走路看阳光都觉得它格外明媚;也不管星辰以后能否珍惜这突然的发现,不管我们能否真正共浴爱河,我都认为我的选择没有错。
  我对星辰如何进的阳光杂志社并当上了面试官当然想知道,但我更想对他解释清楚他对我的疑问。
  当天下午下班,星辰比每天来得都早。
  他刚进门,我就上去帮他接包,给他递拖鞋,然后去给他沏茶。
  见他的目光在满屋里搜寻,我对他说,小露被爸妈带走了,好像是去看一个住院的朋友,大概晚饭不回来吃了。
  他们到底去了那里,晚饭回不回来吃,我确定不了。可我不好说公婆和我之间的别扭,而又不得不向星辰交代小露的去向,也确实听到他们临出门的对话,听的不太清楚,所以我只能对他作个模棱两可的交代。
  星辰没喝我给他沏的茶,他给我个手语,说他饿了,然后不容分说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跟着他来到一家餐馆。他找个靠里的清静角落把我安置好就去拿菜单。
  他让我点,我也不客气,我知道他喜欢菜胜过汤,就呼啦啦一口气点了六菜一汤。
  星辰拿去下完单,我后悔了,我暗骂自己没脑子,傻笔,作死!六菜一汤,不看价也知道它起码够回家买一个星期的菜钱。
  星辰更作,又加了瓶红酒。
  一瓶红酒干了,我们谁也没醉。
  菜和汤虽一片狼藉,但吃的少,剩的多,我们谁也没有再吃下去的胃口。

  看着盘子里半满不满的菜,不管星辰怎样看我,我径直去吧台要了几只食品袋。我把剩菜全打包了。
  没有私车,也不坐公交,我们吹着夜风走回家。
  不是星辰自寻苦恼、徒生自卑,要是碰上我,也会一样。
  不是吗?要不是有病,这样的夜景,他应该唱着歌,或者和爱人说着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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