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3-20 08:11:26
长篇小说《我的青春在北漂》连载 上官阿雅 不断更新中
蒋小桃电话那一头是胖婶,胖婶询问她看没看见林静,蒋小桃说,林静就在她身边。
胖婶说:“喂,蒋小桃,你是胖婶见到的最聪明的女孩儿!那什么我求你说什么也得把林静给我弄来,回头胖婶还要买你的推销的床垫子呢!那什么,你琢磨着办!”胖婶的电话挂了。
林静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蒋小桃说:“谁呀?你有事吧,你有事你就先走一步。”
蒋小桃可是北漂的人士中的老江湖了,开地摊、刷盘子、当服务员、买袜子在地铁口吹冷风、五行八桌什么没干过呀,她的眼睛只需一扫,大概你是个什么人她已摸清个了八九分了!就胖婶交代给她的这碟小菜,她只需稍稍动动小手指头的事儿就结了。
不是胖婶的面子值多少钱,关键不是还有一个床垫子的事在勾着蒋小桃的魂吗。
蒋小桃莞尔一笑说:“我吧,说有事还真的有个事,今天有个场子,我是非去不可的,胖婶给我介绍了个男朋友,在饭店等着我呢,人家第二次见面就做东,你说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呀,有道是他有钱就尽情花,老娘不需花自己的银两就尽情的吃,当真是好事就接招谈,否则只白吃白喝的来一场游戏也不错,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成色的!草包呢,就让滚,含金量高一点就凑合来,可是我还是想啊,得请个第三者帮我看看,这个第三者吗,不需要和我太近乎,得不远不近不温不火正正好好才行,还得有德行,不揣歪心眼才行,这样人的眼光不会带有偏见,你说是不是,所以林静你最合适,你帮我掌掌眼光,好吗?”
林静微笑,看着蒋小桃说:“这回算攀上高枝儿了是吗?。”
蒋小桃挽住林静的胳膊说:“嗨,还不知是个什么货色呢!就凭他请我吃一顿饭?切!本姑娘可不是一段饭就可唬弄的,嗯?你说对吧?林静说真的,我就是来找你帮我看看的……你说我离家在外的也没个近人,真不知你这位大忙人肯不肯帮我,我就说你是我的堂妹吧,好吧。”
蒋小桃此时伏在林静的胳膊上,仰脸看着林静像一只柔顺的猫儿。
林静爽快的答应说:“好吧!”
蒋小桃咯咯一笑:“好嘞!就在那边。”
饭店的包间里,夏雪和卢博明一行人围坐在一个圆桌笑语喧哗,当林静和蒋小桃走了进来的时候,大家顿时静了下来,他们都把目光集中在林静身上……
林静吃惊着,坐在包间里的人和蒋小桃说的满拧,她马上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她极力的在蒋小桃的设计的谎言里,把满心的愠怒和不快驱走,让自己的内心镇静和平复下来,可是无论她怎样掩饰自己还是尴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说什么好。胖婶和宝祥叔站起来,胖婶将林静拉到他们跟前说:“林静啊,你怎么不来呢!缺了你胖婶心不好受!别怪小桃啊”
蒋小桃莞尔一笑窝在刘大妈身旁痴痴的笑……
胖婶给林静介绍说:“林静这是咱的大恩人,卢博明大诗人,卢诗人,这是我的邻居林静,林静啊,你们认识一下,这次可全靠他的说和了,不然你胖婶和宝祥叔就完了!可是孩子啊,那什么你和夏雪功不可没!”
宝祥叔只是站在胖婶的身旁傻笑,倒酒。
林静向卢博明不自然的强装笑脸,然后她环顾大家,她几乎一句话也没说。
卢博明盯着林静看了一会说:“我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你,对对对,啊……你叫叫林林什么,一个很爱文学的女孩儿,在一次文学诗歌的讲座上吧,我不敢确定了……”
林静迎着卢博明的目光直盯着她说:“我叫林静。”
卢博明说:“对对,我印象很深的,”
他又还顾大家说:“我还给她指点了她的诗作呢!哈哈……是不是啊?”
夏雪微笑说:“我说的呢,又是你的崇拜者,林静是么?”
林静也微笑点头,然后低头不语……
夏雪直言不讳:“林静你今天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呢,你看宝祥叔家的事多让人高兴啊!就从这点说吧,我觉得我夏雪很有面子,博明把宝祥叔家的这么难解决的事儿给办了,我特别高兴!”
林静说:“不是,我就是有点头痛,可能是感冒了!”
胖婶拉住林静的胳膊说:“孩子用不用吃点药啊!”
林静摇头说不用。
大家转了话题,开始寒暄说笑。
席间林静几乎没说什么话,她还是觉得咽下去的酒和饭全堵在胸口,她想出去吹吹风,这样的氛围和说笑几乎让她窒息。
林静还是站了起来,走到夏雪和胖婶身边说:“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夏雪点头。
外面是灯火辉煌的大街,风刮起来了,几片残叶掀到了林静的脸上,她此时想起和林然的一段事……
那是林静的妈妈刚刚去世的时候,那时的林静几乎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找不着北的日子,丧母的悲痛,乱麻一样的现实,有一天她和林然争执了起来,马上要归校的林然出手极其大方,请了她高中同班同学吃饭,花了500元钱,把回学校买车票的钱都花光了,而致使回校没有路费,当时悲恨交加的林静得知了此事。她将林然找了回来。
林静:“你知不知道好歹?嗯?”
林然:“我的妈都没了,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还知道什么叫好歹!”
林静愤怒的给了林然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可能打得太狠了,从此姐妹俩三天没有说话,任凭林静怎样的赔礼恳求林然都闭口不说……
第四天的时候林然要走了,林静把买好的火车票和钱递给林然,林然接过车票,她说:“这车票这钱算我借你的,今后我不会要你的钱,妈都没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有同学借给我钱,顺便问一句你有时还是写点文艺稿子么?”
林静长舒了一口气,她的心如同着了火一样,此时此刻的她不知说什么好,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然向她提出如此不伦不类的话来。
林静直视着妹妹:“说点有用的,别说这些屁话!”
林然直盯着林静大师般的绝断:“不愿意听是吧,我劝你今后就别写了,你不适合当作家!别奔那个目标去。否则奔了也是枉然。”说完她黑黑的大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林静.
林静无言……
林然扬起下巴:“或者说你永远也写不出好的作品来!”
林静沉默……
林然——林静的这位在京的大学生妹妹此时此刻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的姐姐林静……
林静手中端着一杯水,她心中真的是怒火万丈,她真的想把这杯水倒过去,让这个不懂事的妹妹醒醒,可林静还是压住了火,她慢呑呑的咽下一口水说:“你怎么就断言我写不出好东西来?”
林然:“没有爱心的人能写出好的东西来么?”
林静再也忍不住了,说实在的,林静她实际岁数不过刚满22岁。
她只比林然大那么几岁。
在别的人家像林静这个年龄可能还放在父母的手心里呢!
可是林静不,因为她没爹没娘了,她还有一个正待自己背负的小拖油瓶——林然,她从此要背起多少重担不怕,她无论有多少泪多少汗要流也不怕,怕的是伤心,如今妹妹林然的话真的是把她伤得心碎……
林静想,小孩牙子凭什么一句话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给别人无端的下什么狗屁断言呢!林静放下水杯仔细的看着林然,连珠炮一样的说:“我就是个只知道吃喝拉撒斤斤计较的小市民了!怎么了?但我就算是一个小市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市民!是一个在她不应该有的年龄就看到生死离别的小市民,慢慢的懂了一点事的小市民,天灾人祸逐渐使她长大了一点的小市民!你看这可以吗?你不接受可以不认我这个姐!别给你姐下什么狗屁的冠冕堂皇的结论,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写什么狗屁的文艺稿!她现在只琢磨要吃饱饭,明天来风要挡住风,明天有雨要挡住雨!”
林然将手里的笔玩得翻飞无言的看着林静……
林静:“我问你,自己的屁股开干净了么?咱们家的状况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么?你有爱心,你不是小市民!妈妈的病,妈妈的乳腺癌如果要是有钱早检查早手术就不会死!你高尚,你拿钱来把妈妈救活啊!今天你哪儿来的这本事说如此伤人的话!……”
那一天林静放声大哭了一场,直哭得把自己头都有些昏了……
想到此,林静看着远处,心想妹妹说的对,别看自己学中文的,别装模作样的玩什么文学,那是象牙塔里的事,她只配当保姆,如果当时自己不是打了林然,林然是不是就不会走失,想到此林静一阵自责……
就在此时卢博明出现在林静身旁,他低低的声音犹如梦幻:“我的女孩儿……你跑到这里干什么呀……”
林静回过头惊讶的看着卢博明……
卢博明沉默无声的一下子攥住了林静的手……
林静在挣脱,怒不可遏的说:“大诗人,你看我贫穷还当着保姆就软弱可欺是么?”
卢博明满嘴酒气的说:“不是,我的女孩儿!……”
林静狠狠的说:“滚!”
卢博明醉眼迷离,怎么看林静的出现都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幻……卢博明的内心在喊,他要抓住这梦幻……
就在此时蒋小桃出现了,她惊讶的看着林静和卢博明,林静和卢博明扭在一起,都看着走到跟前的蒋小桃……
蒋小桃马上陪着笑脸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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