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候大家人手一部拍照手机的话,估计我当时丑恶的形象将会被顺手拍摄并流传下来,没准一不留神就会成为旭日阳刚的前辈——大家的审美观不一定时时都那么正常。万幸的是当时科技不发达,因此令我每次想起都想趴下寻找地缝的那个丑态百出的夜晚才没有被忠实记录下来,而是刻在与会者的大脑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总会忘掉的。
看客们估计太高兴了,没见过这么放得开的,那得具备怎样的勇气,才能这么糟践自己,以供众人取乐呀。
日期:2015-10-13 23:03:25
但我确实是HIGH了,HIGH得一塌糊涂,已经越过道德的边境,进入爱的禁区。我不知在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的鼓励下,挨个追逐、熊抱在场的几个女生。她们想逃也逃不了,因为门被一脸怀笑的姚子、颜勃和肖尉牢牢把持住,只要不发生**案,他们是不会开门的。窗户倒是开的,但我们宿舍在四楼。
女生们尖叫着,说着:“今天是进了狼窝了!”还是难逃被我挨个“凌辱”的厄运。得逞后,我坐在程觉醒的床上,一脸满足。然后我突然发现程觉醒塞在枕头下的一团散发着蛋白质味道的丨内丨裤,像发现什么战利品一样,把它抽出来,举在空中挥舞着,大笑着说:“程觉醒,你…你的…裤衩…量挺足呀…”
程觉醒像恶虎一般扑向我,抢过我手上的丨内丨裤,扔到床下的脸盆里。
姚子等人过来,扶着我,嘴里纷纷说着:“丫是真醉了。”就把我往床上按,我就势躺倒闭上眼睛。耳朵里又传来一阵叽哩呱啦,然后我就人事不省了。
日期:2015-10-13 23:04:28
第二天,我一睁眼,发现其他人已经起了床,他们看到我醒来,都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只有程觉醒一直在瞪我。
我爬起身,觉得脑袋无比沉重,问他们:“你们一个个的淫笑什么?”
颜勃说:“你昨晚攻击性太强了,兄弟们都看傻了。”
“我攻击谁了?”
肖尉说:“在场的所有雌性生物,以及…”
“我操,我耍流氓了吗?”
颜勃说:“耍了,丨警丨察就在楼下等你呢。”
“丨警丨察这么文明吗?非得等我睡醒再逮捕我?”我穿着丨内丨裤跳下床,发现程觉醒还在瞪我,就说:“这人怎么总是摆出一副怨妇状看着我?难道我非礼的人里面还有他吗?”
肖尉说:“我刚才那被你顶回去的后半句就是说还有程觉醒。”
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证实:“没错。”
“太遗憾了。这是个悲剧,对所有人来说。”我悲哀地说。
日期:2015-10-13 23:05:27
十一、我是畅销书作者
随着某气功组织被取缔,我们的大三学年也结束了。
假期里,我迟迟没有回家,留在学校里,参与了一本畅销书的编纂工作。什么畅销书?——一本考研辅导习题集。什么?你连研都没考过,编什么考研辅导习题集?
没关系,编司法考试辅导书的人也未必过了司法考试,教托福、GRE的老师也不见得考过托福、GRE。在某路子很野的出版社的穿针引线之下,我们学校的一部分学生组成了一个草台班子,热火朝天地投入到了这本辅导习题集的编纂工作之中去。我是被颜勃拉进来的,而颜勃是被他的一个外班老乡拉进来的,而他的外班老乡,就是这个草台班子与出版社沟通联系的中间人。
冲着完成工作将获得的那六百块钱,我毅然决然地牺牲假期时间,留在酷热难当的宿舍里,挥汗如雨地进行着复制、粘贴并进行少量创造的工作。别小看复制粘贴,那绝对是体力活,也辅以一定的脑力激荡,要在一堆资料中选取要复制的对象,要斟酌粘贴的地方,要组织起上下文的串联。总之,我觉得我对得起那六百块钱,但至于对不对得起广大购买使用这本辅导习题集的正版书的同学,我就不知道了。我尽力了。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错。是社会的错。
日期:2015-10-13 23:06:16
好久没这么认真地干一件事了,靠着对那六百块钱的向往,靠着平生第一次自食其力赚取金钱的喜悦,靠着每天跟张熙通一次电话以及每周跟家人通一次电话,我熬了过来,终于交了稿,获得认可,然后回家了。
放假回来,我迟迟没有收到我的劳动所得。颜勃带着我找了他老乡足有七八次,后来我都不好意思再去了——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逼债不过逼到家。老乡一见我们就愁眉苦脸,两手一摊:“哥们,我是真没办法,我也急啊,我也没收到一个子儿啊。我已经每天给出版社打一次电话,每三天往出版社跑一趟了,但人家每次都说再等等,我有什么办法呀。不过你们放心,他们也算正规的出版社,这点钱对他们也算小钱,他们不会赖掉的。你们先回去,我会一直催他们的。”
经此,我对“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这一真理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同时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地球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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