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摇滚乐染指的青春》
第60节

作者: 亚日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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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尔斯克号沉没了,悉尼奥运会开幕了又闭幕了,我国健儿勇夺28枚金牌,排名金牌榜老三。我记得1996年奥运会那阵,我十分紧张中国队获得的金牌数,每天都盯着看,每多获一枚就高兴得不得了,现在却没有了这种感觉,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日期:2015-10-19 19:26:36
  五、拿我们的血汗钱不干人事的东西
  昨夜起了大风,天气转眼间就变凉了。早上来到单位,在一楼打了卡,直奔二楼大厅。现在还没到对外开放时间,大厅里还没来什么人。我倒了杯热水,先暖暖手。舒兰坐在一根粗大的柱子后面,吃着面包。我捧着水杯过去,盯着她看。

  她嘴里含着面包,小胖脸鼓鼓的:“看什么看?”
  “真好看,吃相真庄严。”
  她翻了个白眼给我,“烦人。”
  我还想逗她,就看到张原走过来。他腋下夹着报纸,从厕所走出来,带着一股粪便的气息,一路走一路不友好地看着我和舒兰。我不想被这种眼神盯着,就走回到自己座位上。刚坐下,一个四十多岁的邋遢男人鬼魅般出现在台前,声如洪钟:“办事!”

  日期:2015-10-19 19:27:42
  我被吓了一跳,“哦,请您去那边叫号机,拿一个号等待叫号。”
  “等什么等,这都没人,赶紧给我办了,我还有其他事呢。”
  “我们还没开始对外,请拿个号,8点45分开始叫号。”

  男人进一步提高了声音:“都他妈没人,拿什么号!给我办了不就得了!哪那么多穷规矩!”
  我站起身来,“过马路要遵守交通规则,我们这也有规矩。去拿个号吧,谢谢。”
  男人骂我:“C你妈。你什么态度?”
  我克制着自己说:“你嘴干净点。我就这态度。”
  舒兰嘴里还塞着面包,一路小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对男人说:“你好,我们确实规定八点四十五分开始办公的,你要是真有急事的话,我现在可以破例帮你办,但是请你现在马上去拿个号,我们要统计工作量的。”
  男人还在瞪我,“这他妈还像人话,操!拿我们的血汗钱不干人事的东西!”他转身去拿号了。
  日期:2015-10-19 19:28:40

  我满腹屈辱地坐在一边,一抬头看见张原在偷笑,就爆发在他身上:“笑他妈什么?找抽啊?”
  张原愣了,“我没笑你。”
  我推开他,向厕所走去。
  张原在后面嘟囔:“吃枪药了这人。”
  舒兰说:“你们俩吵什么啊,快准备干活吧。”

  这种被痛骂的时刻很多,所以在厕所抽了一根烟,我就把这件事扔在厕所里走了出来,开始坐在座位上叫号。工作内容简单并且单调,基本上就是在重复一整套动作:伸手去接资料,把资料拿到面前,对照资料录入电脑,盖章,伸手将部分资料递还办事人,将剩余资料装订起来放进文书篮。基本上,什么文化程度的人都可以做这活。
  日期:2015-10-19 19:29:27
  六、光棍节的表白
  天气越来越冷。11月11号那天,也就是一个某弱势群体会感到被嘲弄的日子——传说中的光棍节,我绷不住了,决定告诉舒兰我喜欢她,请她借我一点爱,好让我向寒冷买点温暖。

  我一大早就把舒兰拉到角落里,“有空吗今晚?”
  “干嘛?”
  “先说有空没有。”
  “你先说干嘛。”
  “请你吃饭。”
  “买彩票中奖了?”

  “不是,光棍节,难受,憋屈,想找人吃饭。”
  舒兰咧嘴笑了,“我还真忘了今天是光棍节,可我不是光棍啊。”
  日期:2015-10-19 19:30:21
  这句话让我很紧张,舒兰一直没有男朋友的,难道她闪电般找了一个?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吗?”
  舒兰扑哧一笑:“我天天跟李黎美在一起,怎么能算光棍呢?”
  我呼出一口气,“你不是赖死病吧?”
  舒兰不解:“什么赖死病?”

  “喜欢女人的女人。”
  舒兰睁着大眼睛,“是啊,这都被你知道了?”
  我说:“说真的,今晚一起吧,可怜可怜我,光棍节没人吃饭很凄凉的。”
  “什么凄凉啊?你平时不也一个人吗?光棍节有什么不同?”
  “绝对不同。有年光棍节,我一个人在饭馆吃饭,饭馆老板忒缺德,放《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我边吃边哭,裤子都哭湿了。”
  舒兰嘻嘻笑着,“那你不去那家饭馆就行了。再说光棍节就该一个人待着,又不是情人节。”
  “你这人这么没同情心呐?”

  “我要去练瑜伽。所以,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另外找个人陪你吃饭吧。”
  “瑜伽哪天练不行?”
  “真不行,今天约了黎美一起去,我不想放她鸽子。”
  我气运脸皮,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喜欢你,考虑下做我老伴吧。”
  舒兰惊讶地看着我,想推开我回座位:“你别开玩笑了,我得回去了。”
  我挡住她,“没开玩笑,回家好好想想,24小时内给我个答复。”
  舒兰抬脸看我:“不想,直接答复你:不行!走吧该回去工作了。”
  我还想纠缠,她一溜烟从我身边跑掉了。
  我咂摸咂摸嘴,也回去工作了。
  日期:2015-10-19 19:31:36
  七、爱情与色情
  晚上,我和姚子他们出来排练,今天我跟肖尉换了位置,他弹吉他,我敲鼓,把鼓敲得地动山摇。姚子最近刚发了笔小财,一部中篇小说被某外地杂志采用了,稿费还比较优厚。他春风得意马蹄疾,撒欢儿地嘶鸣。可是我很快觉得索然无味,就说要休息,拉姚子到一边商量。
  “你说,我现在市场行情有这么不好吗?在学校的时候,我那俩女朋友都很容易就追到了。怎么这个这么难?”
  “以前你在学校里,女生也寂寞得紧,又不用天长地久,就陪你玩玩呗。进了社会,女人年纪大了,一般都奔着结婚去的,想找个一辈子靠得住的,而且又是你们那种捧着银饭碗的单位的女人,眼光自然不低,所以难追也正常”

  “锦囊妙计的有没有?”
  “有”,姚子点上一根烟,“赶紧想办法升官发财。”
  “我操,没这么现实吧。”
  “动点心思活动活动,捞个小官当当,她就爱上你了。”
  “我不是那块料。再说我才刚进来,当官也轮不到我。”
  “那你就戒急用忍,等他娘的三年五年。”
  “操,扯淡。到时候好不容易练出来的一身好武艺都荒废了…我觉得她不是那么现实的人,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爱情。”
  “想找爱情是不?我帮你在圈里物色一个,只谈音乐和理想,当晚就能脱裤子,绝对不问你兜里多少钱,说不定还能借给你二百块。要吗?”
  “不要,那也不是爱情,是色情。哥们过了喜欢迅速脱裤子的年纪了。哥们要的是两情相悦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傻逼。”姚子骂了我一句,转头走开了。
  肖尉上厕所回来,嘴里叼着烟问我:“你怎么傻逼了?”
  “啊,我跟姚子说我好想好想谈恋爱来着。”
  “有追求啊。姚子你干嘛骂人家傻逼?”

  姚子在远处回道:“别扯了,赶紧操练,完后我和我媳妇还要回家操练呢。”
  田曼骂姚子:“臭不要脸。”
  肖尉笑着说:“自己有的练,哥们想练,你还打击人积极性。”
  大家嘻嘻哈哈又操起乐器玩起来。
  日期:2015-10-19 19:32:23
  八、我颓废?
  自从我跟舒兰透了底,她就疏远我了。见到我,点个头就绕过去了,让我很不爽。我有这么讨人厌吗?买卖不成仁义在,也不用像躲苍蝇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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