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信息:那个道爷的身边跟着好几十个邪魅!老叫花子逮住了一个鬼魂,问他那个道爷的相貌,那个鬼魂告诉老叫花子:“穿着黄色的道袍,戴着黑色的道帽,花白头发……”
鬼魂所说的那个道爷,跟我和老叫花子从破冥镜里看见的逸道长一模一样。
逸道长不是我们天玄宗的祖师爷吗?他为什么会出现?他为什么要伤老叫花子?他又为什么会跟邪魅在一起?又怎么会炼制出鬼瞳灵童这么邪恶的东西来?这个逸道长到底是个啥玩意?还有,闫保家又为什么会突然发力,踩伤老叫花子?
我的小脑瓜又不够用了,问了老叫花子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老叫花子都问急了。他又剧烈地咳了几声,又吐了几口鲜血,才摆着手有气无力地说:“这些事情为师也想不明白,你不要问我。”
连老叫花子也想不明白事情,我再纠结又有什么用呢?可是这时我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之前老叫花子跟我说过,我们天玄宗的祖师爷为了永镇邪祟大魔头,在他临飞升之前已经自损道行,结下了七十二周天大阵。道行化阵难道不是死了吗?可是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
虽然之前那些着问题把老叫花子问急了,但是这个问题我还是不得不问,不然心里太难受了。
我问了,老叫花子就又急了:“别问了!我说了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在圆光术里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太不可能了。”
好吧,老叫花子也回答不了我,我只能继续难受着。看着老叫花子有气无力的样子,我觉得今夜的事情恐怕也就只能这样了,什么僵尸巢、什么度了闫保家和贾素苗,这些事一样也干不成了。当下一边替老叫花子捶着背,一边建议:“师傅,你伤这么厉害,咱们就先回去吧。”
老叫花子气息有些痿靡,但他还是摆了摆手说:“不行,僵尸有问题,得先把他的事解决了。”
听他这么说,我又回过头看向了闫保家。它还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躺着,也是一副极痛的样子,正在不断地挣扎。被我用虎爪勾子划开的胸口上不断地有脓血一样的黄色粘液流出来,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
我问老叫花子:“你的身体这样,还行吗?要怎么弄你教我,我来吧。”
老叫花子说:“也只有你能行,你过去,拿尿浇它。”
尿浇僵尸?牛.牛被咬掉怎么办?
老叫花子让我拿尿去浇僵尸,这让我感觉很不好意思,僵尸是我经历过的,可是闫保家这个名字是一个孩子要求加在故事里的名字,我拿尿浇闫保家,这样真的好吗?
没办法,该浇还得浇,我作为一个术士的操守告诉我,既然我要讲我的经历,就一定要真实,骗人是容易烂牛.牛的!所以老叫花子让我尿浇僵尸的时候,我虽然心里讶异,但还是提牛便上。晚上出门时在母亲的强迫之下喝了一大杯水,此时尿意正盛,我站在闫保家边上一泡尿下去,浇了他个满头满脸,那酸爽,只有闫保家能懂。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尿竟然比法器还厉害!因为我的尿往那僵尸身上浇下去的时候,立即就响起了一阵嘶嘶啦啦的声音,低头一看,凡是我尿过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泛起了黄白相间的泡沫,就种样子就跟拿浓『硫』酸泼过似的。而且,僵尸身上原本流出来的那些脓血一样黄色的粘液,被我的尿这一浇就更臭了,没法形容那种臭,保证你闻一鼻子半个月都吃不下饭去,绝对的减肥利器。
闫保家被我的尿浇着的时候,嘴里也是在不断地鬼叫着,一个劲儿地喊“道爷饶命”,声音也不再是那种公鸭叫一样的声音了,变成了杀猪一样的嚎叫。虽然我对他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听着这叫声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了,所以没尿完就收牛回营了。
然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闫保家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东西,以及流出来的那些脓血一样的粘液,被我的尿这一浇,就跟消了毒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消散下去,渐渐地能看到闫保家本来的皮肤颜色,这货原来看着很丑,但不得不说皮肤蛮好,看上去甚至有些白嫩。到得后来,他的身上就跟退了痂一样,身形变小了好几圈,身上也渐渐地显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让我觉得特别神奇,仅仅一泡尿就能给僵尸美容,这话说出来恐怕谁都不会信。我当时也不信,所以就问老叫花子怎么回事。
老叫花子说:“僵尸这种脏东西是极阴的,培养僵尸也叫做养阴,主要的方法是内外兼攻,一方面要不断地激发鬼尸身体里的全部阴气,另一方面还要将之放入极阴的环境之中去养,所以他的身上那些难看不已的东西就是养阴的结果。只是这个僵尸还没有成形,鬼尸里面还有阳,而我的尿是达到阴阳平衡的,被我的尿一浇,鬼尸体内就会形成一个阴阳的平衡来,所以他的样子才会恢复。”
老叫花子当时是这么说的,反正我是听的迷迷糊糊,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扯,如果鬼尸的身体里面阴阳平衡了的话,那还能叫鬼吗?直到现在这个问题也还困扰着我,因为我知道,只有活在阳世的人身体里才是阴阳平衡的,灵鬼魅魍魉本身活在阴间,自然是极阴的,怎么可能阴阳平衡呢?真心希望有道友能帮我解答这个问题。
不管怎么样,总之闫保家又恢复了鬼的样子,跟贾素苗一样了,也不再变的那么难看,现在想想他还是长的蛮帅的。可是虽然他的身体变样了,性格却一点儿没变,还是那副娘炮样儿,兼带着有点儿话唠,我还是不喜欢他。他恢复了鬼样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我和老叫花子救了他,相反却埋怨我们:“你们讨厌啦,人家都没穿衣服,还都盯着人家看。”一副娇滴滴到让人特想踹死他的样子。
我转过身没理他,也不管他有没有穿衣服,径直扶起老叫花子准备回家去。
老叫花子那会儿身上已经恢得了些力气,虽然咳的还是很厉害,可是好在可以走了。我扶着他往前走,他的胳膊象征性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估计是怕我太小扛不住他吧。
回家的路上,闫保家光着腚一直跟在后面,嘴里絮絮叨叨地说这说那的,我和老叫花子都自动无视了。
我家已经没了,我带着老叫花子回了我的新家——陈公衡的母亲陈老太太让出来的房子里。
前面我说过的,陈老太太一辈子吃斋念佛,是个大善人。老叫花子之所以答应救陈公衡,都是因为陈老太太的缘故,因此我对她也很尊敬。
我和老叫花子回去在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了,可是一家人谁都没有睡,连陈老太太和她的保姆也是,一直在我们住的屋子里说话,等着我和老叫花子回去。
当看到老叫花子浑身无力的样子时,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老爹当先从我手里扶住了老叫花子,关切地问他怎么样。而母亲和两位姐姐则是把注意力全放到我身上了,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细细地检查我有没有少块肉什么的。见到我没事,她们才放下了心来,这才去关心老叫花子。
日期:2015-03-2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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