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
第25节

作者: 铜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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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3-15 00:36:25
  半年后。
  我在打麻将,正脸冲着周志远,光明和王倩分坐左右,正打累了,杨登平从他那屋打着哈气走出来,我说你来替我吧,我要都快折了,你上了清零,自己算自己的,我这上牌,杨登平晃晃悠悠绕到我的身后说赢了多少了,我闪过身把他按下说不算这把输了一百六。杨登平笑嘻嘻地码着牌环视另外三位说打一天了连局顿饭钱都凑不出来,哥几个今天火力没开吧。“那不得有个目标物吗,放空枪谁舍得子弹钱。”

  我站在窗边打开了一条缝,寒意夹风迎面扑来,像鼓着的气球被扎了个洞。我看到了凛冽寒风中穿着厚重衣服来来往往的人,树木叶已凋落只剩枝杈像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我看着眼前一片萧条肃穆心里若有所想,但千丝万缕太过紊乱一句都难以描述。
  我半边脸快木了才回过神来关上窗子。此时有人敲门。杨登平把手中的牌啪的扣在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开了门和人脸对脸了一下话都不说又回身坐下。柳如雅搓着脸说:“你们这暖和多了。”光明笑说一民,你是怎么把恋爱关系转化为牢不可破的友谊之情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伸手接过来柳如雅的外套仍在椅子上,“这你就瞎了吧,这就显得你太低智商看不懂我们俩精明人从不做舍本逐末的买卖了吧。”
  “光明你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志远打出一张发财,“一团和气皆是幻想,这就跟中美两国领导人会面似得,看上去彬彬有礼互相寒暄,连自己媳妇儿都引见给对方,其实心里较劲,不定骂了多少脏话。”
  “那美国鬼子肯定吃大亏了,论骂街,哪国语言能比得上中文博大精深。”
  柳如雅脸一红说你们再说我走了,省的跟我赖这似的。

  “别走别走,”光明和周志远一块说,“我们说话就这样,您包涵。”
  我冲着她笑,“你理他们干吗,他们既然非得认定咱俩是水火不容追杀到底的关系,那你不妨就坡下驴,先表演下你追我。”
  “美得你。”柳如雅走过来坐在我一旁。
  日期:2014-03-19 20:57:07
  柳如雅脸一红说你们再说我走了,省的跟我赖这似的。
  “别走别走,”光明和周志远一块说,“我们说话就这样,您包涵。”
  我冲着她笑,“你理他们干吗,他们既然非得认定咱俩是水火不容追杀到底的关系,那你不妨就坡下驴,先表演下你追我。”
  “美得你。”柳如雅走过来坐在我一旁。
  “你没玩?”
  “我玩一天了,累了歇会。”
  “你中午吃什么?”
  “没吃,那几个都没吃,杀红眼了都。”
  “那怎么行,你不一直胃不好。”
  “哎呦,你这一句话让我心都碎了。”我拧着眉头,一副伤心的样子看着她。
  我跟柳如雅聊了会,头沉歪到一侧眯了会,柳如雅戳我,“你上课都不睡觉,怎么跟我聊会就困了。”我搓了搓脸冲她干瘪的笑了下。柳如雅赌气似的朝着一边不理我。
  “别这样。”我蹭蹭她,“上我屋里去吧,在这听他们码长城多闹。”
  柳如雅跟在我的身后,虽然我看不到她,但仍能感到她的一丝怯懦。我进了屋一下趴在了床上,她缓缓把门带过来,锁舌顺滑的钻进卡槽里“咔”的一声,伴随她皮鞋叩在地板上的声音形成一种极为特殊的节奏,只可惜无法连续。我恨不得坐下来跟她说:“出去,再进来一次。”
  日期:2014-03-21 22:52:51
  出差在外,写好的没法传。可惜!
  想起辛弃疾一首不那么长被提起的词,摘录于下,盼众赏之

  永遇乐
  投老空山,万松手种,政尔堪叹。何日成阴,吾年有几,似见儿孙晚。古来池馆,云烟草棘,长使后人凄断。想当年、良辰已恨,夜阑酒空人散。
  停云高处,谁知老子,万事不关心眼。梦觉东窗,聊复尔耳,起欲题书简。霎时风怒,倒翻笔砚,天也只教吾懒。又何事,催诗雨急,片云斗暗。
  日期:2014-03-22 19:25:00
  “桌子上有话梅肉,你尝尝。”
  柳如雅拿起一个,慢慢的咬了一小口,眯着眼冲我说:“真酸!”
  我笑,“谁让你贪吃,猪。”
  “你才是猪,明明只吃了一小口。”

  “准是偷偷塞了一个在舌头底下。”
  “才没有。”
  我微笑着看柳如雅,心里却想着真幼稚。我发誓我这种想法并不是针对她。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我说过年实在太累,这儿去那儿去的,懒觉都睡不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跟她说起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很难过,也不能说是难过反正是有点不安。从年三十下午就开始,年初一一觉醒来这种感觉就烟消云散。柳如雅冲着我笑而不语,有点不可理解的样子。我嘴上跟安了机关枪似的,不停的说,一下子把不住逮什么说什么最后都快扯到我表三姑夫的时候弹药将近,我有些累,声音越来越小,终于睡着了。

  日期:2014-03-22 19:27:12
  柳如雅坐在我身边摇晃着我,“醒醒,醒醒”,她用手捏着我的鼻子,捏住一会儿松开一下又再捏住,玩起来没够,我觉得她都盼着我晚点醒好趁机多玩一会,我闻到她手指尖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很清新让我安逸。“走啦,陪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她用力拉起我,我赌气的把自己扔床上任凭她怎么拽都拽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力气越来越大,硬生生把我拉起来,走出了公寓。我此刻有些混乱,我临行关门回头的一瞬间还曾瞥见自己依旧躺在床上,我开始怀疑这一切,不管是我的眼神还是环绕我的周遭一切。

  迷蒙的睡眼慢慢睁开了,眼前明亮起来。前几天刚刚下过雪,此时未化,整个世界像镜子般清澈醉人心脾。我话又密起来了,三言五语把柳如雅逗得笑个不停,我拉着她的手,手心初始一团冰凉,慢慢变得热乎乎的,柳如雅的一双眼睛很漂亮始终注视着我,带动我心底里阵阵躁动如同潮水般退下去又涌上来。这种感知说起来真实但很飘渺只需一个转念便立刻化为乌有。我喜笑颜开的跟她谈天说地,我说我过年的时候翻译了几首英文诗要给你看,我告诉她我看了几本书做过了标注,没想到一不留神反客为主标注做的比原文还精彩,我说我要成为最伟大的作家,让她拭目以待。我看她看我的眼神愈发温柔愈发动人,我仿佛在这般虚无梦幻的世界里更愿意与她倾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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