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下,那一季绿萝花开(一部关于如何自我疗愈的纪实小说)[GL]》
第9节

作者: 素雅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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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即使再脏再臭我都喜欢……你来吧,好不好?现在马上坐车过来,我们晚上去住酒店,然后明天一起去找房子。”
  “不要啊……我今天这形象太邋遢了,而且还要回C城一趟,你再等我两天啊,我后天就去B城。”
  “我等不了了。”
  “乖啊,时间过得很快的……再等我一两天啊,以后都天天陪在你身边了。等下电话应该就打不通了,已经注销了,现在还没停机,等下应该就会停机,我把家里电话写给你,你如果打不通我电话就打我家里的。”
  望着高速公路那似乎永无止境的蜿蜒,绿萝此刻多希望时间可以再慢点,再慢一点,在这份感情上能再多赋予一些重量,多些时间的力度与厚重。凭着直觉和本能去靠近,她似乎看到了即将来临的幸福生活画面,但在此时,那些画面还是遥远朦胧的,真担心一觉醒来后是南柯一梦。
  现在
  我在向你奔赴了

  用所有的力量
  从A城到B城
  从地球纬线的这点
  绕到另一点
  那么多年以为在漂泊
  其实一直在同个弧度上
  等待着
  重叠的这刻
  刚到家,哥哥就说,刚才有个你的朋友打电话找你,说你电话没信号了。绿萝心想,肯定是晴朗。心里浮起一丝幸福感。终于心不用再漂泊,有了个相互牵挂彼此的爱人了。哥哥心照不宣,把自己的手提电脑和手机都拿到绿萝房间让她使用。
  绿萝和晴朗又聊到半夜,都舍不得下线。凌晨一点多,晴朗说,每一分钟都等得很难熬,我现在去租部车过去C城找你……我等不了了。绿萝的心也同样被思念煎熬着。但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见光死, 害怕这段虽然浓烈,但没有时间积淀的感情会象云,风一吹就散……

  日期:2014-03-22 23:20:59
  八
  B城,下午两点,阳光灿烂。下了车,在车站出口处眺望着天空,竟是那么高远辽阔。从身边经过的每个匆匆过路人都是那么亲切可爱。B城,我来了!晴朗!我来了,终于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了。绿萝的心情非常雀跃。
  前一夜在电话里听到晴朗声音沙哑,知道是着凉了。绿萝到B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找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和罗汉果。然后搭车到很早前住过的一个社区去找房子,她知道那边租金比较便宜。到B城前她找哥哥先拿了点钱,加上身上的九百块,在那地方找个小一点的房子先凑合住一两个月应该没问题。看看手表,才两点多,她想,尽量在晴朗下班前找好房子,然后联系物流公司把行李运过来。

  到了那社区,绿萝先去买了张B城的手机卡,换上,给晴朗电话。
  “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幸福的绿萝笑意盈然,站在手机店门口,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你该不会已经在B城了吧?”晴朗的声音开始激动。
  “是的,终于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了。”绿萝开心得直想拥抱这座城上空的蓝天白云。
  “你在哪?你先找个咖啡厅先坐着看看书喝喝咖啡,我下了班马上过去找你。”
  “我现在要先去找房子,等我房子找到了,我告诉你地址,你再过来。”
  “先找房子?你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找?”
  “这地方很早之前我有住过一阶段。知道这边很多房子都在出租,而且价格不贵。”
  “等我下班后我们一起找吧。”

  “没事,我还希望在你下班前就找好了,搬进去,甚至还做好了饭等着你回家呢!”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速,你身上钱够吗?”
  “够。我先去找房子了,如果你下班前我还没弄好,你就先找个咖啡厅坐一下,我收拾好了给你电话啊。”
  绿萝兴冲冲地在周边开始物色房子,迅速找了间小房子,单间,独立厨房独立洗手间,美中不足的是房间太小,周边环境太过嘈杂。房子确定了,她拿着货运单去货运公司取行李,整整十大包行李,最后和货运公司协调,用小货车载进来。
  通往社区的路在修路,司机只好饶远路,这样一来,时间就没办法按计划安排了。绿萝有些着急,车还在路上的时候,晴朗已经下班了。绿萝只好让她先找个咖啡厅先吃点东西,看看书报,等她收拾好了再给晴朗电话。

  她希望,即使时间再仓促,即使房间再简陋,都能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收拾干净,然后让晴朗回家来。属于她们两人的家。
  “有只猫,一天晚上睡着了,把被子盖横了,第二天醒来以为自己长大了,原来是把被子盖横了。”
  “还有只猫,觉得周围的人都太喜欢装正经了,为了装做不正经,它一边叼着根烟,一手搂着个花姑娘,另一只手提着只鹦鹉,迈着猫步在街上溜达假装不正经。”
  绿萝坐在车上,拿着电话绞尽脑汁想笑话,逗晴朗开心。几年以后绿萝回忆那个夜晚,依稀记得那晚月亮是圆的。清冷饱满,斜斜挂在天边。
  房子在小巷子里,车进不去,绿萝随手招了个三轮车工帮忙载,再一袋袋把他一起提上楼去。十袋行李里她的衣服至少占了四袋,衣服多,没有衣柜,又临时去买了个布衣柜,叫三轮车工帮忙装。他蹲在地上装衣柜,绿萝则穿着脏衣服忙里忙外整理行李,擦洗房间,带着满满的幸福与甜蜜。
  因为她和她的爱人即将见面,她的爱人即将归家。不是过客,是归人。传说今年是1000年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她与她的爱人都不用再害怕寒冷,可以每夜,相拥而眠。
  后来的某日,绿萝下班归来,穿梭在闹市中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一看,是他,当时那个幸福的参与者。带着憨憨的笑骑在三轮车上。一刹那,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日期:2014-03-23 15:12:47

  手忙脚乱收拾一通,终于在晚上九点多时收拾了个大概,晴朗已打过两个电话催促了,绿萝把地址告诉了她,让晴朗到附近的某个幼儿园等她,马上就要见面了,绿萝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即将归家的爱人,既陌生又熟悉,在那广袤无垠的精神世界里,她们带着渴望相互寻觅,多少次在深夜因绝望而痛哭,最终遇到了如同自己的彼此,她们好象已相识一世纪了,在爱面前,时间是静止的,一分钟、一天、一个礼拜,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没有任何分别。她只知道,那个人在她的心里已经生了根,完完全全地渗入灵魂了。

  深秋的夜有些冷,屋子里没有热水器,绿萝打开水龙头,忍着寒意,痛快淋漓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把汗臭味以及过去的所有痕迹全都冲洗掉,她要以全新的状态去迎接晴朗归家。洗完后,颤栗着挑了件钟爱的蓝色衣服穿上。稍微化了点淡妆,然后匆匆忙出门。
  她的鞋子在地面上缓缓移动着,脚步声在巷子里轻轻回旋着,对应着她惶恐紧张的心跳声,近了,近了,她看到前方路灯的背面处,有一个圆形的喷水池,一个穿着暗青色外套、身材适中的短发女人背着挎包,静静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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