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个生死轮回的诡异老故事--六道无间》
第11节

作者: 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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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02 21:39:00
  接上回
  早晨,全福到忠顺的屋里找到忠顺,他问忠顺那把木梳在哪里?
  忠顺闻言脸色一变,问:“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全福也不回答,拨开忠顺进屋,进屋就乱翻。他和忠顺很熟,连忠顺的钱藏在哪里他都知道,但是他翻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到那把木梳。全福问忠顺木梳哪里去了?
  忠顺低声说:“丢了。从你那拿回来,第二天就不见了。”
  全福“呵呵”一笑,将怀里的木梳拿出来,向忠顺一晃,说:“你看是不是这个?”
  忠顺看见木梳浑身又是一哆嗦,伸手去抢,但他老胳膊老腿哪如年轻的全福灵便,全福一闪就跳到了屋外。一溜烟地跑到马厩,套上马车向李府外跑去。
  全福赶着马车去了县城。他今天来县城是来买修房子的材料,在冬天到来之前,李府的几处漏雨房子都要修补好。事情办完后还没到正午,他就在街上闲逛起来。
  县城最繁华的鼓楼大街店铺林立,全福饶有兴致地边走边看。突然,他被一间店铺吸引住了,那家店铺门口挂一个大招牌,招牌上就是一个字“梳”。全福眼前一亮,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把木梳。他抬腿进店,掌柜的立刻笑咪咪地迎出来,问:“客官,要买什么梳子?我们这里所有梳子应有尽有,有檀木的、象牙的,还有翡翠的。”
  全福掏出那把半圆形的木梳递给掌柜的说:“您看看我这把。”
  掌柜的拿过那把木梳,翻来覆去地看,半天没说话。全福心想:一把老娘们儿用的破梳子,至于这么认真吗?莫非,这梳子很值钱?他打破沉默,问:“掌柜的,这把梳子值多少钱?”
  掌柜的将梳子递给全福,若有所思地说:“我说不好,不过宫里的东西,都能卖点钱”

  全福一听,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宫里?!”
  掌柜的说:“对,宫里的,不过不是现在宫里的,是前明宫里的东西,距现在应该四、五十年了吧。”
  全福听了又是一惊。
  晚饭时分,全福回到了梅镇。他本来没觉得一把小木梳有什么稀奇,但没想到惹来那么多问号,现在他感觉这把小木梳万分神秘。

  今天梅镇的天气阴得更是邪乎,下午在县里天气晴朗,赶着马车往回走的时候,天开始阴下来,越走越黑,到达梅镇的时候,天像个锅底一样压在头顶,像要把人压进地皮里去。全福快马加鞭回到了李府,一进大门,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落下。忠顺做好了饭等着全福,全福没心情跟他说话,胡乱吃了几口饭,就去小跨院睡觉去了。
  当晚,雷鸣电闪,全福白天跑了一天,睡得很死,轰轰的雷声也没吵醒他。但睡到半夜,他却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他翻身坐起来,听到声音似乎在隔壁的客厅里,是嘤嘤的哭声,哭声很细弱,时断时续。全福浑身的汗毛“噌”地竖了起来。
  日期:2014-04-03 22:00:00
  接上回
  全福正是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龄,不信邪,他索性抄起门边那条胳膊粗的顶门杠,下床,猫着腰走到客厅。雷雨中的小客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那幽幽的哭声似乎来自院子,全福提着顶门杠走进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花墙边的一排芭蕉树,被雨打得“噼啪”作响。
  全福顺着哭声走出小跨院,小跨院外面是李府花园,全福穿过花园,走到花园的墙下,耳听得那哭声似乎来自墙外,全福确定一定是街上哪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在哭泣,他伸手将花园的角门门栓拉开,一阵细雨夹着冷风飘进角门,落在全福身上脸上,全福打了个冷战。
  清冷的后街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漆黑一片,只有积水顺着房檐“噼噼啪啪”落在青石板路上的声响。
  全福握紧手里的顶门杠,站在雨里,这时候那哭声又飘过来了,这次比在李府听得更真切。全福竟然觉得这哭声似曾相识,他被这哭声弄得焦躁起来,决定一定要找到这个恼人哭声的来源。他慢慢辨别了哭声的方向,竟然发现是来自后街东头的城隍庙。
  高大雄伟的城隍庙距离李府的角门很近,此刻笼罩在黑暗的雨雾里,像一头蹲着的怪兽。全福留个心眼,没有直接从正门进,他从旁边的小门直接钻进了城隍庙的后厢房。这厢房是客堂,是给祭祀的香客留宿用的,厢房隔壁就是偏殿。偏殿跟厢房之间只隔一道厚厚的织锦门帘,他摸黑走进厢房,听见偏殿里传来真切的哭声。
  全福屏住呼吸,隔着门帘悄悄蹲下。他听到门帘那边一个很低微的声音,那声音低到他勉强能听见,那声音说:“您看,他虽然做出奸污之事,却也救了两条人命。这算功过相抵了吧?”

  这声音说完,全福又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慢慢地说:“他若不是看上别人的美貌,又如何肯出手相救?他救人便是要污人,发心卑琐,实乃污秽恶毒也。”
  这话音刚落,全福就听到一阵求饶的哭诉,全福听见这声音差点叫出来,这声音太熟悉了,这是李府老爷李嘉明的声音啊!全福的心被揪起来了,他轻轻将顶门杠放在地上,自己也慢慢趴在地上,用一只手挑开织锦门帘的一角,向前厅里望去。
  一束幽兰的暗光从门帘缝隙里飘了过来,全福看见整个前厅笼罩在一片蓝光之中,光源就是几只蜡烛,而这几只蜡烛并没有在桌子上、也不在烛台上,而是飘荡在空中,幽兰的烛光远看去就像一簇簇游曳的鬼火儿。
  全福慢慢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到底有谁在偏殿?
  正在这时,窗外一道白光,两个连续的炸雷响彻天地,电光骤然照亮整个殿堂,全福看到殿堂里竟然站满了人!
  首先他看到站在地当中的一个红衣黑帽的汉子,全福认出那是城隍庙里供奉的城隍老爷,但此刻的城隍老爷瑟缩着身体,完全没有了城隍的威严。接着他看到城隍老爷对面的太师椅上,有一个屋子里唯一一个坐着的人,此人黑斗篷,黑胡须,看不清面目。而房间两边的角落,各站着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东面几个小鬼手里按着一个人,正是全福的主人李嘉明,此刻他赤裸全身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身上杖痕累累,像是待宰的羔羊。

  这时,那黑斗篷又发出阴测测的声音:“这二人虽然有苦衷,但为了活命甘受此奇耻大辱,也属卑污之人!况且两人还是不全残躯,终难脱离地狱重新投胎!”
  他说这话时,那红衣的城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房间角落传来绝望的哭喊,全福惊得收回目光,却正看到眼前不远处,站立着几个小鬼,他们手里按着两个人,全福惊诧间认出,那就是他的两位主母——艳芳、艳梅。两人也被脱得一丝不挂,似乎正在经受酷刑,绝望哭泣。
  这时候天空一道闪电,顷刻将偏殿照得雪亮,借着闪电全福瞪视着两位主母,他突然震惊地张大嘴巴,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就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
  日期:2014-04-04 01:05:00
  黄昏
  在我们搬离奶奶家之前,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房子一直很紧张。有一次,父母为房子大吵一架,然后母亲负气住在单位宿舍没有回来。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经历父母吵架,也是第一个母亲离我而去的夜晚。
  黄昏来临,我照例站在胡同口迎接妈妈下班回家。暮色中,同院的叔叔阿姨都陆续回来了,但是我始终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渐渐地,胡同里没有人了,奶奶来叫我吃饭不见我回去,索性不理我了。我倔强地站在黄昏的胡同里,小小的心里已感觉到妈妈今天不会出现了。但我不愿回家,与其说我在等待妈妈,不如说我不愿意面对“没有妈妈”的恐惧。
  我上小学时,父亲单位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分给了他两间平房,我们全家第一次住上了自己的房子。但那个黄昏给我心里留下了一道永久的烙印,直到现在,每到黄昏来临,我的情绪总会莫名地低落,孤独和伤感会把心攥得紧紧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桔子罐头
  小时候的我体质很差,经常发烧。有一个周日,家里的人都出去了,我因为发烧留在家里,妈妈在家陪着我。到了下午,我午睡醒来,就见妈妈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瓶桔子罐头!

  在那个年代,水果是奢侈品,普通人家一年也难得吃几回水果。水果罐头更是只在看病人、走亲戚的时候才会出现。
  妈妈用螺丝刀很费劲地把玻璃瓶上面的铁盖打开。顿时,满满一瓶黄澄澄的桔子瓣跃然眼前!第一口桔子进入口腔,味蕾被震惊了。过了半天,我才小心地用牙压碎一瓣桔子,软软凉凉的汁液铺满我口腔的刹那,我知道了什么叫珍馐美味。
  当时是夏天,房间里阴凉而安静,我们母女席地而坐,妈妈喂我一勺一勺吃着。我独享着温存的母爱和美味的桔子罐头。这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满足,让这个浸泡在桔子罐头里的温情下午,象一枚珍珠,牢牢嵌进我的记忆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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