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一夜之间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父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检察官会不会跑到老家去抓狗娃子呀,如果那样的话可就糟了,我父母肯定会知晓的,如果那样我父母肯定会急得昏死过去。另外汪校长金镇长能不能来检察院替我求求情呀,至少替我解释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一个敬业的教师,当初这个财务处长本来我是不愿意干的,是汪校长强加给我的,甚至事先也没征求我的意见。还有,学校是不是派人去请肖梅了,马上中考了,孩子们的课程千万不能耽误呀。
日期:2014-04-27 22:2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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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沈冰身上,看沈冰父亲能不能说服田少德承认当初往我存折上存钱是他的提议,这至少说明我不存在主观上挪用的意图,即使后来我忘记转存,也属于无意呀。
我知道中国的法律尚不健全,许多法律条款处于试用阶段,不断地在完善中,许多案件人为的因素很多,像我这案件说无罪也就无罪,说有罪就有罪,完全是法官说了算。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狗娃子,他用这笔钱到底赢利了没有,当初他说用这笔钱从山外拉点木材回山里高价卖出,他说的是否是真?假如他没有这样干,而是用作其它非赢利目的,那我就不存在犯法的问题了。
我暗自祈祷,但愿狗娃子给一个好消息。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进来两个检察官,看来老点的是主审,年轻的是记录。
老检察官长得慈眉善目,但透着一股子威严,他首先开了口,例行地问了一些诸如姓名、籍贯、身份之类的,我一一做了回答。
“那笔款多少?用途什么?”老检察官继续问。
“五千,学校维修费。”我回答。
“什么时候存入银行?”
“去年11月3日。”
“存入谁的账户?”
“路舟”
“为什么公款要存入私人账户?”
“我拿着学校的折子和钱去银行存钱,银行田少德告诉我,学校折子需要更新,让我取学校财务章,我要返回去取,田少德说不用了,暂时存在我个人名下,让我有时间再来银行转存,我想也是,于是就听从他的建议,他为我办理了个人存款存折。”我详细叙述了过程。
“银行距学校多远?”检察官问。
“对门,一百米。”
“更新存折必须要学校财务章吗?”
“不清楚,田少德说必须要。”
“你为什么当时没有去取,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田少德说不用取了,我听了他的话。因为我不懂财务制度,也没学过财务,一切照银行田少德说的办。”
“不懂财务为什么管理学校财务?”
“完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校长突然宣布的,我推辞不掉。汪校长说边干边学,学校财务简单,半年时间就学会了。”
“这笔钱借给谁了?”
“小名狗娃子,大名叫王利”
“借钱时他说明用途了吗?”
“由于是小学同学,比较了解,他没说,我也没问,当时比较义气吧。”由于不知道狗娃子对款的最终用途,我隐瞒了当时狗娃子借款的用途。
“啪”老检察官拍一下桌子,脸色愠怒:“难道当时借钱时他没说用途?如果他贩毒你也借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交代。”
这老家伙看起来慈眉善目,没想到说翻脸就翻脸,我心里咯噔一下,吓一跳。
“我记得他说要拉砖拉木材建房子,说借两个月,4月底还款。”我还是隐瞒了狗娃倒卖木材的用途,心想打死我也不能这么说,死扛住。
“你能确认当时是田少德主动提出要存入你私人折子上吗?”老检察官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又问起前面的事。
“确认,我拿姓名担保”
早晨的审问就这样结束了,我签字嗯手印后,两名检察官离开了。
我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摘取了手铐,屋子很黑,我心里也是一片漆黑,丝毫找不出光明的迹象。
< ......
日期:2014-04-27 22:32:51
73章 高兴不起来的消息
这是慢长的一天,又是忐忑焦虑的一天,望着又高又厚的高墙,外面的世界完全被阻隔,人在囹圄,才知自由是多么可贵,墙外的阳光灿烂让人嫉妒。1
晚上吃饭时管教告诉我一个消息,估计是沈冰父亲在外面做了工作,管教对我似乎不再那儿冷鼻子冷眼了,他说狗娃子今早已经把钱还给了学校,狗娃子到学校听说我出事后立刻赶到检察院,把事情的过程全交代了,据说狗娃用这笔钱给村里人买了种子。
春节过后上面拨下来一批种子,村里没那么多钱,村支书急得只搓手指头,狗娃子知道后主动拿出这笔钱先垫付,然后拉回来给村民分发下去后再收款。而且狗娃也告诉了村支书,这是学校的修建费。
这是一个好消息,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管教还告诉我,有个叫沈冰的漂亮姑娘看来对你很好,眼睛哭得红红的,今天也来过两次。她让我转告你,她们正在做银行那个田缺德的工作,争取让他提供真实的证词。另外,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还得告诉你,今天早晨,检察官去你老家北山追查那笔款时,当事人已经去学校还款,扑了个空,但你的事你父母已经知晓,你父亲赶到县城,本来体弱,再加上惊吓,走路有点蹒跚,是沈冰搀扶着去找检察官说情,说到动情处泪水纵横,都跪下了樯。
听到这,我鼻子一阵酸楚,眼泪涌下来,都是我不好,让老人家为我.操心。
我知道父亲是一个倔强的人,从我记事起,父亲从未向别人求过情下过话,有委屈总是默默自个吞下。如今为了我,父亲竟然求情下跪,我惭愧的要死。
管教说沈冰已经把我父亲安顿在县招待所,让我别担心烬。
然而我还是担心田缺德这边,这狗日的能为我作证吗,这次举报非他莫属,他既然能举报我,怎么可能做有利于我的证词呢。此次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整死我,把我送进大牢,一是想报那次打架的一箭之仇,二是想把我跟沈冰彻底分开。
他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沈冰父母是银行行长,田少德能听他的话吗?如果答应了沈冰父亲的要求,那田少德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田少德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他不会轻易听从沈冰父亲的规劝的,如果听,一定会提出非常苛刻的附加条件的。1
我突然感到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心里不安起来。
当晚我没怎么吃,高墙里灯光明亮,很安静,我却无法平静,外面多少人为我担惊受怕,忙碌奔波,夜不能眠。沈冰父母、沈冰、我爸,还有远在山里不知道内情的母亲........
一夜恍惚,睡得不怎么踏实。早饭过后我又被带到审讯室。
还是那个老检察官,他把狗娃子还款、交代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跟我陈述的情况大致吻合。最后他还是强调存款的细节,让我慎重考虑,到底是我主动提出还是由田少德提出,我不假思索地说是田少德提议的。老检察官说这需要田少德作证,田少德的证词直接决定着这笔款走向的性质,关乎我是否贪污或挪用,是否触犯法律。
老检察官说现在法律正在健全阶段,许多案件的办理处于摸索过程,如果遇到前几年严打,贪污几百元或抢劫几十元可判死刑。
我心里一惊,后脊梁冷汗直冒。
我无法判断沈冰父亲是否给这位检察官做了工作,但从他话里能感觉到我的案子似乎弹性很大,田少德成为案件中的关键人物。
最后老检察官告诉我,我老爸也为我求情,金镇长和汪校长也找他说明情况,说山里的孩子离不开我,希望法律网开一面,早日回去,山里孩子还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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