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3-30 23:24
“晴阳隐藏得到深,这身本事怕是本宫也要追不上了。”凤隽珏一直跟在幽兰的身后,轻松自如得紧,幽兰虽然仍有余力,但是毕竟被一个人跟着心里尤为不舒服。几次三番想要摆脱这尊缠人的大佛,但是每每看着要脱身,就会发现某人已经优哉游哉地在前面等着自己了。
“太子殿下,晴阳实力不济,服输,还请太子让个道,好让晴阳回去。”她坐在马上,对待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半分恭敬。凤隽珏也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幽兰对他的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只是礼数周到,神色之中是绝对看不出半分。
凤隽珏一愣,没有料她竟然放弃了,“怎么晴阳不想要荆棘令了?”凤隽珏拦在路中央,心里有些恼怒,这个女人的心思自己从来没有猜对过。
“要,但也不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晴阳只是代表景国出战,现在想来,就是荆棘令依旧留在景国又怎么样,照样不是晴阳的,不如让给太子殿下,可能哪天太子高兴了就把荆棘令赏给晴阳了也说不定。”
凤隽珏嘴角微微一窍,心中暗骂她的狡猾,与其说是狡猾,倒不如说是心思细腻。“既然晴阳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只好让晴阳欠本宫一个人情,晴阳可知,本宫的人情不是这么好还的。”
幽兰苦笑,谁说我一定要欠你人情啊,蠢!“是,太子殿下,晴阳明白。”她微微点了点头,“那么太子殿下,现在是否可以让晴阳出去了呢?”
凤隽珏满意地笑了笑,但是心中却是清楚明白的很,无论是最后荆棘令留在景国还是归于自己手下,眼前的这个女人,总有办法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的。就算一时间无法立刻得到,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千方百计地用最大的利益去获取她的战利品。就如同对陈华,她要保这个人,她的父亲,就没有人可以动。不动则已,一动,刃不染血,伏尸百万她都可能做出来。
她的心狠手辣甚至可以说达到了从容自如的境界。凤隽珏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幽兰这样的定位,但是在他心里,这个女人极度危险,如果无法牢牢地掌控住她,最后只会自己的引火上身。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等着晴阳还我人情了。架!”马鞭高扬,树林子又是一阵惊鸟飞起。幽兰心中也是明白,这个人情不欠也得欠了。
她若是让凤隽珏最后赢得比赛,那么总归是要和他交涉一番,最后总归是自己开口要东西,若是自己替景国赢了,就现在的情景看来,也是凤隽珏放了水让她赢的。
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只好继续她的一路走,一路下陷阱的套路。
凤隽珏提早出了林子,今年已经太过于耀眼了,总不好一口气就让海国得了个第一,那太不给其他的国家面子,而一向霸道的草原在今年真的是失了策,一下子冒出来两个高手,扶桑更是因为遇到了陈幽兰而自乱阵脚,输掉了比赛。
“出来了,是海国太子。”
日期:2014-04-11 22:01
她心口一凉,委屈异常却知道自己着实没有委屈的理由。“是,终归不是清瑶的主场。在那里反而难以适应。”
“呵。”他就浅淡地一笑,拍了拍下摆的泥泞,“既然如此,公主在此欣赏一下花园的花吧,本王还有政务要处理。不便多陪,告辞。”
“王!”话没有说出口,那人已经步履匆匆地离去,就像当初在战场上,打得她措手不及后,仓皇一瞥,刹那惊鸿,但是人已不在。
他仍旧是那样,冷澈。可是方才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你又是何等的轻柔。柔的连一朵被你折下的花,都许久枯不去。偏私,终归是每个人都有的,可惜你偏的不是我。
本是不烦的自己,越想越是心中不甘,居然真的踏进了花园里开始赏起了花来,但是花非花,脑海中辉映的都是他一路走来,未沾花草,不曾因为眼前风光而停留少许,一刻不停地奔向她前头,等她。
只可惜,就像他对自己一样,陈幽兰便是如此对他。
幽兰回场的时候酒宴已经开了许久,夜色渐起,篝火簇簇而燃,扶娜公主早已经无法忍住这种草原一样的风情,拉着自己的哥哥在篝火旁和几个活泼点的公子哥小姐们跳开了。扶桑看到幽兰,兴匆匆地跑过来,“陈姑娘。”
幽兰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跟我来跳舞吧。”
“扶桑,太子,诶,太!”幽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就这样被扶桑连拖带拉地来到了篝火旁。
庆功会是不讲究地位的,但是扶桑开口称呼自己为我,让幽兰对这个草原来的阳光男子有了几分好奇。
“幽兰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幽兰看着扶娜,篝火映得她此时此刻脸上好像飞上了云霞般美艳动人,纯真的笑容丝毫没有造作,“可以。”
“哈哈哈,幽兰姐姐,你会我们草原的舞蹈吗?”幽兰的心情被这个女孩感染,笑着点了点头,照着前世的记忆跳起来草原之舞。
“天啊。”扶桑和扶娜都被惊了一下,“幽兰姐姐你到过草原吗?你跳的真好,比我都好。”这下子两个人似乎更加喜欢幽兰了,“我没到过草原,却喜欢那里,一望无际的草原,横亘的山脉接着湛蓝的天空,幽幽地白云浮荡,苍鹰在那里起飞,在那里称霸,跑马扬起烟尘,牧人坐在马上,唱歌慷慨的草原歌,歌声可以在空谷里一直回荡到天堂去,还有羊群,跟天上的云一样,草原的湖,美得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河。你们那里有毡房吧,还有彩旗。”
扶桑呆呆地听着她讲述,看着眼中的向往,不禁开口问道:“你愿意和我去草原吗?”
幽兰没有怎么在意。
“草原倒是可以考虑去看看,但是晴阳要先和本宫回海国。”
扶桑额头瞬间拉黑,又是这烦人的不男不女。
幽兰施施然站起来,“晴阳见过太子。”凤隽珏身子一滞,他远远地看到她和这两兄妹跳舞,开怀大笑,开心地聊着,没有芥蒂,没有心机,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仅仅一个瞬间,那个自然的陈幽兰就真的被自己一句“晴阳”给带了回来。
“晴阳不必多礼,今夜没有君臣分。”幽兰不说话,还是用行动告诉了凤隽珏,不论今夜,还是明日,你我君臣不变。她刻意的挪开些许远,扶娜还在玩性上,又是想要幽兰唱歌,“幽兰姐姐,你会跳草原的舞,那你会唱草原的歌吗?”
陈幽兰本想摇头,但是看到这个姑娘一脸的期待,不想坏了这一圈子围坐在这里的人的性子。“会,我唱给你听。”
晚风带着篝火的暖意,吹得人有些微醉,而她的歌声却在这空旷的马场突然响起,像是夜空里突然滴落的一颗凝珠,震得人心神一颤。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
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
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
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悠扬,她站在夜色下,看着星空,突然眼眶湿润,明七那一寸对家的渴望,从银河奔腾下来。谁,见过这样的她,那只手想要抓却抓不住什么。凤隽珏心中一刺,忍不住问自己:“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景轩终究还是回来了马场,初看到她在火光下旋转的身影,心中也是如春风般暖彻,但此时此刻却又见她如此,知她许许多多心中深藏的故事,知她许许多多独自扛起的身世,知她许许多多,却什么也做不了,没有走进,只是信手端起酒杯,一杯一杯,杯杯是溢出的苦涩心涩。“三哥,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无人知,她自己知,但不想我们知。”景煜笑笑,陪他续杯。“哥哥,我想回家了。”扶娜低低地说了一句,已经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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