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上人当作棋子嫁给傻子后,却发现自己的白痴夫婿竟是九尾妖狐》
第40节作者:
凉芜漪 日期:2014-04-18 08:05:00
**************************************周四 的补更***************************************
绚目的花火在脚下绽放,薄薄的浮云从眼前飘过,原本被隐藏在厚重乌云后的圆月星河,此刻毫无遮蔽地出现在面前,比在地面上看时明亮百倍,且仿佛就悬挂在咫尺外的头顶,触手可碰。
“那,那可是牛郎织女?”弥若指着分布缀在星河两畔的两颗格外显眼的星星,铺满熠熠星光的眼底皆是掩不住的惊叹和欣羡,“倒是很羡慕他们。”
相唯好笑地看向弥若,“这种爱而不得的悲剧,你竟也羡慕?”
“纵是无法相依相靠,这般相望相守在我眼中,也是一种美满。”弥若一本正经地纠正着相唯的话语,“爱而不得?他们彼此相爱不渝,拥有美好回忆,日夜相守,年年相会,怎会是不得?”
“微有瑕疵的故事才显得真实,那种举案齐眉子孙满堂执手白头的传闻可信?”
看着弥若一脸的认真,相唯忍着笑,装作赞同的点头,“娘子这般说的,听着也很有道理,只可惜……”
“你眼中的这‘真实’故事,只不过是说书人胡乱杜撰出来的荒诞戏文罢了。”相唯瞥了一眼那条璀璨绝伦的星河,金眸下尽是冷冷的嘲讽,“天界的规矩,哪有凡人想得这般美好。仙凡相恋还能七夕相会?笑话!”
“若真有这样罔顾天规的事情发生,最后的结果,定是一个打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一个堕入畜生道轮回受苦,千载万年永不得相见。这样的故事,才是最真实。”
弥若神色一怔,只觉得片刻前还美如画中的璀璨星河,顿时变得扎眼刺目起来。
立于云端上的二人,之间原本融洽的气氛,也因这意外的一出而又变得沉默起来。
弥若干干地开口出声,打破无言的尴尬,“昭阳殿的宴席差不多也该散了,咱,咱们回吧。”
“好。”
相唯没有多言,依旧抱着弥若,乘风而行,不多时就稳稳地落在一处宫室的屋檐上。
相唯打量着四周大同小异的殿宇楼阁,“那昭阳殿在何处来着?”
弥若本欲偏过头辨一辨方向,却恰好这时相唯正靠近她的耳畔询问,“你可认得……”
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惊疑的四目,暧昧的夜色。
瞬时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的弥若,如遭雷劈似的将相唯一把推开,捂着嘴退出好几步,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子,却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此时的相唯,对这个“美丽的意外”亦是始料未及,但看着眼前神色慌张无措,活像是被登徒子轻薄了的弥若,顿时又来了捉弄自家小娇妻的兴致。
“看来娘子对花烛之夜,为夫冷落的过错记恨不浅呢。”他抬手触了触仍留有余香的嘴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虽说娘子此番颇需勇气的举动令人钦佩,但这种事情,还是夫婿主动一些比较好。”
“你胡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弥若只觉得自己的脸如被烈火灼烧,尤其是嘴唇上是被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是故意的?”相唯挑了挑眉毛,朝窘迫万分的弥若凑近,笑容暧昧,“那就是蓄意的了。”
“我才没有!”弥若为自己辩解着,为了避开相唯的灼灼视线,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却忘了注意脚下参差不齐的瓦片。
“哗啦!”那些虚掩着的瓦片根本不堪重压,被弥若这么毫无防备地踩上去,毫无疑问地便如稻草般塌陷了下去,整个人也随之跌入陷开的豁口。
距离不足一丈的相唯见状,也来不及用术法,直接上前想要拽住弥若的手,可不料他脚下的瓦片也不甚牢固,尚未回过神来时,就已经一道栽了下去。
幸亏屋顶离地面并不甚高,弥若并无伤到何处。待她凝神看向屋内时,却发现分明无人的屋内竟点着暗红的灯烛,四周的墙壁上皆挂着笔法古怪的字画,有几分像那些驱鬼降妖的符咒,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她从地上支起身子,却看到一旁的地上,赫然是双眼紧闭直挺挺躺着的相唯。
日期:2014-04-18 08:06:00
**************************************周五的更新***************************************
“你怎么了?”弥若赶紧上前,推了推他的手臂,却没有半分反应。
“你……”弥若正焦急着,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不远处,有一团突兀的白色绒毛。
有些不祥的感觉从心底漫上心头,她扶着墙站起,轻挪着步子上前,在看到那团绒毛真切的模样时,仍是没忍住地倒抽了口凉气。
在暗红幽森的光线下,在勾勒着复杂图案的地面上,躺着的那团绒毛不是别的,正是一只白狐,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白狐!
“相……相唯!”弥若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却不料竟是在这种情境之下。
她伸出的手,却僵在离那团绒毛寸余的地方,深呼了口气,抽出小指头,轻轻戳了戳那尖长的狐狸嘴,“相、相唯,是、是你吗?”
等了片刻没有反应,弥若又碰了碰那黑玉般的鼻尖,一声极重的“阿嚏”声后,那只白狐悠悠地睁开了眼,白色的绒毛下,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辉。
“我怎么了?”狐狸的嘴巴一张一合,从里头飘出的,确确是相唯的声音。
弥若被眼前所见,惊得口齿不利索,“你、你怎么、怎么变成狐狸了……”
那趴在地上的狐狸,显然意识不甚清明,滴溜溜的眼珠转向弥若,盯着她好一会,才兀然圆睁地一跃而起,“该死!中咒了!”
已变成狐狸原身的相唯,仰头环视了这屋子一圈,九条尾巴紧绷竖起,警惕万分,“竟是巫方部的祭坛!怎、怎的竟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弥若询问出声,狐狸脑袋转过来看向她,“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是,可是……”弥若只觉得跟一只狐狸说话,既是诡异又是好笑,指了指身后躺着的人影,“他、李炯,李炯怎么办?”
“能怎么办,带着呗!”狐狸用眼风扫了弥若一眼,“我眼下都是自身难保,自然是由你带着他。”
说完,就颇为干脆地撞开门,撒腿奔出了屋子。
“你……”弥若看着那团绒毛一头扎入屋外的夜色里,深深吐出口气,一面费力地将昏迷不醒的李炯背到身上,一面自我劝慰着:“不跟只狐狸计较。”
弥若背着李炯艰难地走出诡异的屋子,刚刚走了几步,前方的小径上陡然出现一串宫灯。
“何人?竟敢擅闯长乐殿!”高声的叱喝,却令弥若惊得回眸看去。
“如晗姑姑!”
“若姑娘?!”如晗的声音因惊讶而有些走调,提着手中的宫灯,小跑地疾步上前。
她在看清了弥若的面容后,既惊且喜,“竟真是您!您眼下不是应在昭阳殿的庆功宴上么?怎、怎么来这了?”
“我、我在宴上多饮了几杯,夫君陪我出来走走。方才走至长乐殿前,我一时酒气上头,便爬上了屋顶,一时不慎就跌了下来……”
弥若指了指背上的李炯,脸上的笑容因扯谎有些僵硬,“夫君为救我,摔下来时可能撞到了头,一直不醒……”
如晗听闻,赶紧上前探了探李炯的脉搏,又仔细地摸了摸他的头部,“幸好没有伤到头,只是昏睡了过去,待会就能醒的。”
弥若知道如晗的医术并不在太医之下,听了她这般说,收起了对李炯的担心,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寻找着不知所踪的相唯。
弥若露出几分疲色,“姑姑,不知方不方便寻处小塌让夫君歇息片刻。他眼下也不知何时能醒,我这般背负着他出去,也不甚合乎礼数。”
如晗神色微变,但不过转瞬,又蔼然地笑笑,“姑娘您莫担心,李家郎君这就能醒来。”
说着,也不等弥若反应,就抬手按向李炯的人中。
只一息的功夫,李炯就直嚷着“疼疼疼”地睁开了眼,看着面前兀然现出的一张鸡皮鹤发的老女人脸,顿时吓得往弥若怀里钻去:“啊啊!有鬼有鬼啊!”
如晗服侍太后数十载,对李炯呆傻的内情也是一清二楚,见着他如此大呼小叫,倒也没太过惊讶,只朝弥若笑着点了点头,“夜路不明,奴婢这就命人将二位送出殿。”
弥若明显地听出如晗话语下的急切,仿佛恨不得立即就将他二人扔出长乐殿似的,心下不由得分外愕然。
难不成是担心他二人留下来发现了什么?
“夜深如斯,倒是惊扰姑姑了。”弥若笑着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宫灯,有些歉意地看了眼身后不远处那间诡异的红灯屋子,“方才因我的大意,损坏了那屋顶……”
“一间年久失修的废弃屋子罢了,若不是今日山戎的那位公主说要替娘娘祈福,在里头贴了些不知真假的符纸,奴婢都记不得此处了。”
如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奴婢明日差人修缮即可,姑娘不必将这等小事放于心上。”
弥若心头一惊,那间诡异的红屋子,竟跟那个山戎女人也有关系?她本欲再试探几句,但看着如晗一副送客的架势,知道再待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于是搀着不敢抬头的李炯,朝如晗笑着道别,“还望姑姑转告姑母,阿若得空进宫,再来看她老人家。”
如晗眼角细纹里的笑意微微收敛了几分,语态仍一如往常的恭敬,“您的这份孝心,奴婢定当转告太后娘娘。您二位慢走。”
被宫人们这么半推半请地送出了长乐殿门,弥若看着略显斑驳萧瑟的殿门台阶,心中疑窦丛生。
莫非真跟那个山戎女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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