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女人的独白》
第12节

作者: 我住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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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0-12 20:52:11

  在和桦分手后最初的几年中,每次遇见我都会有些意外,对他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对他也总是冷淡和严肃,兼有不少的客套和礼数,他言谈举止也很礼貌很得体,很有绅士风度。
  但自那次看到他因为经历大手术后身体不利索后,我心里泛起了丝丝涟漪,有难过有惋惜,不忍心对他的不幸“视而不见”。慢慢地,对他的态度有了好转。以后的每次见面时会不由自主地的关心起他,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当他说起他的各种烦恼事,也会劝慰他。
  其实,在此前的接触中,虽然我们始终保持距离,但我还是模模糊糊感觉到他想靠近我,是在感情上还是身体上?我想两者都有。因为我对他很戒备,掩盖或是抑制住了他的这种意识,所以我只能是隐约感觉到。
  直到有一次,我晚上加班,那时单位离家远,在郊区,要转两趟公交车才到家,而晚上郊区公交车收车早,所以就打算住在单位宿舍了。桦的电话来了说来看看我,我比较为难,他说正好可以开车送我回家,我就答应了。

  他来了在车里等我,九点左右我加完班回来了。
日期:2009-10-13 15:59:40

  我觉得回宿舍不太好,加上他腿不不好,上楼不利索,所以我就说:不回宿舍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
  桦说:我们在花园里坐会吧。
  我答应了。
  我们又是有很长时间没见了,他下车。我没在意,转身径自走着。他慢腾腾地跟着我,我有点奇怪扭过头,看他走路更不稳,低头看,不利索的那只脚上缠着石膏纱布。
  我说:你脚又怎么受伤了?不自主地我口气里又带着担心,还有责怪。
  桦:这条腿本来走路就不稳,这次不小心崴脚了。现在行动更不方便了,你还要走那么快,把我撂在后面不管不顾的。
  我:那你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呢?
  在我印象里,大学时初恋交往中,桦的脚容易扭伤。应该说,那时他当时身体已经有问题的征兆,只是他没在意。一次他脚受伤,我暑假回家了,就写信嘱咐他爱惜身体好好休息,那唯一的一封信,他说他至今保留着。
  桦:我就是很想来看看你

  我:你也不怕开车出事?
  桦:没事。自动挡的车,慢慢开,不会有事的
  我“哼”地白了他一眼。
  他明白这一眼的含义,很开心地笑了。然后上下打量我,说今天这身衣服搭配得真好。

  那是深秋的夜晚,我穿的是乳白色高领T恤,外面是一件色泽很纯正的红色外衣,还有黑裤子,黑高跟鞋。
  桦每次见我都会定定地笑着注视我几秒钟,看我的衣着,看我的表情。从大学时到后来的每次见面都是如此,然后会对我的穿着和精神状态作一小番评价,几乎都是赞许和认同。在审美观上,我们始终是比较相近,不好时髦艳丽,更爱素色雅气。
  很多时候都习惯了他的这种肯定,可是那晚在那样时刻——寂静的夜晚,凉风袭人,他说话那么轻,我心动了一下。
日期:2009-10-13 16:29:58

  桦有些费劲地挪着步子,我尽量放慢脚步,和他并排缓缓地走路,他有意无意地碰到我的胳膊。
  来到花园旁要上石梯时,他停下来,我停下来不解地望着他,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温柔和期盼,多么熟悉的眼光。
  我心里一下有丝慌乱,躲开那目光,桦一下就搂住了我,我还是下意识地躲闪,我推开他,他一个趔趄身体往后倒,我又顷刻间扑上去把他扶住,桦顺势紧紧抱我拥在怀里,在我耳边低语:别推开我,我会摔倒的。
  身体没有再反抗,头贴在他的怀里,闻到了他的气息,可是心里想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但有一点肯定,不是情欲的出笼,是温暖?是回忆?是酸楚?是怨恨?也许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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