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灵的女儿(于科学无关的诡异杀戮,21年前山村血洗之迷)》
第56节作者:
水音末 叶雪出生后的第二天也就眼睛终于能睁开让人看到她的绿眼睛之后,村长也来了,也就是坟地在叶茗庙下面那个树林中坟堆里的枯骨。叫鲁明生,鲁明生已经很老很老了,来的时候由子孙推着架子坐在车上送到叶茗家的。叶岚看着这个风烛残年只剩等死的老人,第一眼就从他脸上看出于别人不同的情感。他被村民簇拥着看到女婴的绿眼睛之后一把浑浊的老泪粘稠的好像蜡油一样挂了下来,泪水是黄的,好像身体已经老的分泌不出清澈的泪水。他看了一眼女婴,女婴朝他一笑,他闭上眼睛挤出黄浊的泪水,又睁开看了一眼,又闭上,又睁开,然后一个年近一百的老人竟然跟咳嗽一样“咳咳咳”的哭出声来。边哭边摇头叹气,完全看不出是在喜悦还是在伤心。他哭完抹了一把老泪,让黄腊腊的泪水涂满脸上千沟万壑的皱纹,然后接着看,看了女婴整整一年下午,什么都不说,哭着笑笑着哭,村里人和叶茗的父母被村长的举动弄的很不自在,他看女婴的样子好像是在看稀世珍宝,又好像在看千古魔王,疼爱和厌恶一起表达。村子里人都看着村长奇怪的举动,回想这老东西已经卧床不起快一年了今天怎么这么有劲的盯着这绿眼女婴一个尽的哭?老人看完了,摇头叹气,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由子孙们搀扶着抬到架子车上,回家去了。
叶岚确定,老人跟他一样,是茗的成员。
虽然老人已经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已经没有力气陪她一起守着女婴长大,但从独行变成并肩而行还是让叶岚感动不已,她几乎是等着时间到了晚上,她知道老人今晚跟她一样肯定睡不着了。她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拜访老人,知道关于茗的更多的信息。
她等到晚上,等到很晚,等到全村人都睡着了之后轻松的翻过老人家的土院墙,看到老人家屋子里昏黄的青油灯光。但即便这样,她还是来迟了,她率先听到的是屋子里沉闷的对话声,虽然沉闷, 但还是能感觉出屋子里浓浓的杀气。一个让她胆寒的名子出现在她的脑海——荻花会。
荻花会跟茗一样, 同一时间知道绿眼女婴的出生,荻花会跟她一样,下午在女婴家中看到老人的表现,只不过荻花会比她先到一步。
她利用自己从小苦练的身手不发出一丝声音的来到窗前,抑住呼息节奏避免发出声音。她猜测荻花会高手如云,任何风吹草动应该都能被他们察觉。透过油纸贴住的木格窗户,长了个有油纸破洞的地方朝里面看去。
老人平静的坐在土坑上,双腿摆出一个入禅老僧的姿势盘住,甚至眼睛都闭着,老人的妻子歪在老人身边跟虾米一样卷缩着,好像已经睡着,又或者已经死去。炕底站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身黑衣,带着黑手套穿着黑鞋子头上裹着黑头巾脸上蒙着黑布。赤手空拳的站在老人面前,身材的强壮跟炕上老人的枯瘦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人闭着眼睛用纯正的土话淡定的说:“你两娃娃,回去吧,这东西就你两还拿不走滴……”
说完手掌摊开,跟变戏法似的,手心里出现一个跟玻璃弹珠一样绿色的石子,只不过好像碎了,只有半颗。摊开在两个年轻人面前,挑衅!
一个黑衣人率先动手,快如闪电的从老人手里拿东西,老人很老了,活动很不方便,做什么都好像是慢动作,所以想从这么老的老人手里抢到东西,还这么快速,老人收回手掌的机率很少,拿到的成功率极高。但黑衣人没有拿到,反而被老人快如闪电的扣住手腕然后一拧,黑衣人吃疼想抽回来,但失败了,以这身材的优势完全可以把老人拖下土炕,但还是失败了,老人在土炕上生了根,这景色在窗外屏气凝神的叶岚眼中感觉,年轻人的手好像伸进了已经固化的水泥里,因为年轻人这一抽手,真的真的一丝一毫没动,反而把自己拉了个趔趄跪在炕下。
“老汉活了这么久,活够咧,老是老咧,但弄你两小辈还是有力气滴,回起(去,土话把回去叫回起)吧……”
老人闭上双眼,声音淡的好像是从地底发出的,说完就松开了手,睁开眼睛友善的盯着面前的两个黑色“巨人”。
两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被这骨瘦如柴的老人镇的死死的,场面很尴尬。
日期:2014-04-27 21:19:00
“爷,给我两吧,你又守不住,我两弄不住你总有人能弄住你,你知道滴……”
一个年轻人说,声线不老,能判断年龄大概跟窗外的叶岚差不了多少,他把老人叫爷,照年龄看照爷的确没错,多少说明两个年轻人对老人的尊敬。
“回起吧回起吧,老汉死也不会让你两拿起,回起吧……”
“爷,你甭逼我两,事弄太僵完着咧。”年轻人继续说,声音已经严肃,叶岚又感觉到严肃的杀气。
“咋么,哈不成么?(怎么,还不罢手?)”老人举起昏沉的视线,一脸肯求的样子真诚的回应。
“狗急了都跳墙,我两拿不到东西命也保不住滴。”年轻人说。
“唉,老汉都五六十年没动过手咧,算了算了……”老人从炕上坐起来,然后坚难的支起身子,双腿下炕,仿佛无视了面前的两个胸怀杀戮的年轻人。然后在两个年轻人面前淡定的弯下腰,慢晃晃的穿上布鞋,上半身坐在炕上低着头平静的对两个年轻人说:“老太婆跟了我一辈子,么(没)享过啥福都遭罪咧,唉,我就是死也给老太婆腾块干净滴地儿,走,两爷父三个出去弄……”完说已经穿上布鞋,站直了,对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说:“你咧(走)开,我拐棍(拐杖)在你后头。”
年轻人触电似的赶紧闪开,不住所错,然后看着老人弯着驼背无比的腰身拿过拐杖挤开他们两个率先往外面走,不容至疑。
窗外的叶岚双腿一弹,安静的飞身上去抓住房梁上的固木,腰部一拧就翻上了土房,悄无声息的爬在房瓦上。借着屋里的青油灯,看到枯瘦的已经只剩下骨架的老人坚难的走出屋子,然后站在院内,看样子在等屋里两个已经愣实的年轻人出来。
两个年轻人终于出来了,走到一边,距离老人三四米,腰身笔直粗壮,老人则跟虾米一样拄着拐杖弯着腰老的抬头都难,强弱之差一目了然。
老人继续摊开手心,让那在黑暗中泛着绿光的半颗石子再一次呈现在两个年轻人面前;“东西在老汉手心儿里,你两娃娃来拿吧……”
两个年轻人想了一两秒,快速同时朝老人冲去。
院子里安静却又激烈的打斗,老人枯瘦慢悠的身子突然迅捷起来,绕过年轻人冲过来的拳头用手里的拐杖敲了一下这拳头的胳膊弯,这胳膊仿佛受到了千斤力道,被这一敲带的整个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重重的落在地上,老人紧接着弯腰躲开另一个人风一般扫向老人脑袋的腿,弯腰的同时用拐杖支着地面,抬起右腿用膝盖弯夹住这可比风速横扫过来的腿的小腿部分,轻巧的一甩,另一个年轻人就被甩到已经倒下的年轻人身上。
甩完之后老人巨烈的咳嗽了一下,嘎然而止,来不急继续咳嗽又不得不迎接已经从地上弹起的两个年轻人另一轮攻击。他们两个意途很明显,利用身材和力量的优势,只要能有一下击中老人,老人必定抵挡不住,他们就能赢,就能从老人手里拿到东西。
老人体力不足,常人看不出来但从小习武的叶岚看得出来,两个正在和老人纏打的年轻人感觉得出来。在脑部受到一击之后闪出五六米,沉着嗓子发出嘶哑的高嚎:
“房上的娃娃,下来帮爷一把吧,爷要拿命守这东西咧……”
叶岚想也没想跳下房子,在空中腰身一扭,带着整个身体在空中转动了一下,带着两条腿两只脚朝这两个黑衣人的脸上直直的扫了过去,两个巨大的身体瞬间就被扫的飞起,一个爬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叶岚沉重的落在两个黑衣人面前站定,身后是老人剧烈的咳嗽,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没料想还有高手出现,同时从地上弹起,连思考都没就冲向叶岚,在叶岚跟两个黑衣人纠缠的同时,老人在身后用沧桑的声线高叫:“烛龙神冥,老汉有心无力,愧对上神,这就去当面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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