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活下去——南宋的百年挣扎》
第39节

作者: 暮雨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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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5-13 08:34:49
  1159年春天,宋使黄中回朝后再次以自己沿途的所见所闻提醒赵构,仍然没有效果。而九月回来的另一拨宋使则投其所好,告诉赵构,金国一切正常,没有异动。赵构大喜,被自己的英明感动得够呛。但是,金人造船、调兵之类的消息不断传来,赵构的心里也有点打鼓,就派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出使金国,打探一下,叶义问回来告诉赵构“敌已聚兵,有入寇意”,因为叶义问是枢密院的老大,赵构终于明白事情不妙了。这时候沈该已经滚蛋了,宰相的位置是由汤思退和陈康伯搭班子。陈康伯和兵部尚书杨椿提出应该积极备战,汤思退却还是老一套,终于把大家都惹恼了,一顿雨点般的弹劾,把他弹出了相府。

  1161年正月,一位出使金国的起居舍人回朝入见,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虞允文大人。他把自己细心搜集的情报交给了赵构,赵构面对着金国数万军队向南集结的事实,终于确信,大战就在眼前,不得不开始调兵遣将,准备防御。
  十七 风云再变
  大亮这几年忙得很,调兵、造船、盖宫殿。1157年,他感觉一切都很顺利,南征指日可待,就和大臣们吹牛,说他做了个好梦,梦见来了两个青衣使者,找他去见上帝(这是好梦吗?)于是他骑马就跟着去了。到了之后,上帝给他一份圣旨,让他受天命去灭掉宋朝,他谢恩之后刚一上马,就出现了上万个小鬼,他一箭射过去,小鬼们反而非常兴奋,使劲乱嚎,把他吓醒了。醒来之后他立即派人去马厩看看情况,结果发现他的宝马累得气喘吁吁,而且箭筒中少了一枝箭。所以这是上天让他去灭宋,大臣们无可奈何,只好咧着嘴对他表示了衷心的祝贺。

  1161年五月,大亮派两个使者出使南宋,一方面通知钦宗的死讯(实际早都死了),一方面要求南宋把长江以北的土地都割让给金国,居民如果不愿意加入金国国籍,可以迁回南宋(大慈大悲)。如果赵构牙崩半个不字,九月金军就将南下,一切后果由南宋承担。
  割让江北的全部土地?实在欺人太甚。朝廷上下一片愤慨,被压制多年的主战派迅速掌控了舆论。左相陈康伯表示:“今日之事,有进无退!”虽然赵构身边的一些近臣还是鼓动他逃走,但赵构决定还是先抵抗一下。下诏重新起用刘锜为东路统帅,命令岳飞的旧部李宝率水军防守海路,并派人提醒吴璘加强四川的守备。
  日期:2014-05-14 08:21:22
  1161年六月,大亮将都城迁往汴京,南侵的各项准备也加紧进行。从各地征调了数十万匹战马,但是粮草的调度很难及时,为了不让战马挨饿,他告诉下边,朕的粮库里有的是粮食,就算今年绝收了也无所谓,你们就放心地让马匹沿路在农田里敞开了吃。是的,以金国当时的实力,这点粮食损失得起。但是,国库损失得起,农民呢?你又不给报销,让农民明年吃什么?于是民变四起,不过,凡是把此类消息上报给大亮的,多数是要挨揍,然后被罢官,影响了皇上的心情你还想好?

  虽然后方已经呈现出不稳定的态势,但大亮还是决心遵守承诺,在九月准时去教训赵构。他出动六十万大军,号称一百万,分东、西、中、海四路南下。并从诸军中选拔出五千精锐,做为自己的亲军。
  东路是此次进攻的重点,大亮亲自带领二十万人,准备渡淮过江,从陆路直取临安;西路由徒单合喜、张中彦率五万人进攻大散关;中路由刘萼、仆散乌者率十万人进攻荆襄地区;海路由苏保衡、完颜郑家奴率七万水军由山东经海道进攻临安。
  九月初五,西路的金军首先发难,进攻凤州(今陕西凤县东北)的黄牛堡,被守军打退,吴璘闻讯后,立即率大军前往增援。两军在大散关一线相持六十多天,不分上下。吴璘此时身体非常不好,但仍然坚持指挥战斗。时间一长,吴璘也看出了金军的斤两,趁着金军主力都在自己对面运气,就只留少量兵力在这里装相,分兵多路,一举收复秦州(今甘肃天水)、商州(今陕西商县)和洮州(今甘肃临潭)等地。可怜的金军本来是主动挑事,结果却挨了一顿胖揍,但是还得咬牙撑着,因大亮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拖住川陕的宋军,所以还是想开了吧,就当是苦肉计了。

  中路金军在九月下旬出动,遭遇和西路军差不多,基本陷入僵持,而且被宋军夺了蔡州、邓州等地。海路的金军遭遇比较特殊,大亮给统帅苏保衡定了一个日期,要求他在十月十八日之前赶到钱塘江,配合自己进攻临安。老苏就把水军集中到陈家岛(今山东青岛附近),由于完颜亮不是诸葛亮,所以也不会借东风,别的风更不会,老苏只好在这里等着起风以便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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