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往事——一名刑警的真实讲述》
第52节作者:
_小哥_ 日期:2015-11-28 19:34:11
田晓末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在所有这些人里面,唯一没有动手蹂躏刘珊珊的,只有她。
而其他的人都在忙碌。
在张长祖的指挥下,刘珊珊的双手和双脚被捆了几个来回,嘴巴也被胶带纸封得严严实实。张长祖告诉屋子里的人,他们要尽快为刘珊珊“驱邪”,否则等到午夜降临,一切都为时晚矣。
可是,驱邪怎么个驱法?张长祖说,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制造躯体的疼痛。疼得不能再疼,魔鬼才能滚蛋!
于是,孙淑香在房间里找来一把锥子,先是扎刘珊珊的眉心,后来又扎刘珊珊的人中,最后升级到用锥子血淋淋地撬开了刘珊珊的十个指甲。
“老郑”按照指示烧了一壶开水,满满的灌进一个大可乐瓶子。他拎着瓶子蹲在刘珊珊的面前,疯狂的一把扯开刘珊珊的上衣,刘珊珊两只丰满的丨乳丨房顿时活脱脱的蹦了出来。
“老郑”两眼直勾勾的愣在了那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喉咙一动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径直将那只被烫得变了形的瓶子塞进了刘珊珊的内衣。
刘珊珊的喉咙里发出了急促的“呜呜”的悲咽声,用尽全身力气在地面上扭动着、挣扎着。
张长祖原来还只是观望。但看到孔德胜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弱,擦汗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就一把将孔德胜手里的塑料拖鞋抢了过来。
张长祖的手臂青筋毕露,握着厚实的塑料拖鞋狠狠地抽向刘珊珊的脑袋,“啪啪”的脆响声越来越大,一下、两下、三下.....
被蹂躏的刘珊珊躺在地上,她的眼神经历了从惊恐、无助、忍受到绝望的渐次变换,直至色彩逐渐黯淡,最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田晓末将头扭过去,用袖口偷偷的擦拭着眼角。
“咚咚”,有人敲了两下门。
接着,门被推开了。
日期:2015-11-28 20:19:31
“是预审大队的云生吧?你好,我是分局刑警大队的魏光华,在专案组期间,我配合你的工作。”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爽快地向我伸出了右手。
“魏哥,你好!别再说什么你配合我了,我可担当不起,我参加公丨安丨工作的时间短,还得向您学习呢。”我微笑着将手伸了过去。魏光华身材不高,体型也偏瘦,但手劲儿十足。
“嗨,都是干这行的,用不着这么客气。”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如果这四个人今天下午都要提审的话,现在就该走了。”
“行,走吧!”我快速整理好卷宗和阅卷笔录,跟着魏光华走出会议室。
日期:2015-11-30 19:43:41
Z市第三看守所位于市郊,离市中心足足有三十几公里的路程。魏光华将车子开得飞快,游刃有余的冲出了市区。
“案卷看得差不多了?”警车在公路上快速而又平稳的行驶着,魏光华扭头问我。
“嗯,算是看了个大概吧,中午时间太短了”
“你要是碰到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是最早参与这起案子的。”
“明白,魏哥,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嘿,嘿”魏光华笑了两声,沉默半晌之后,突然又叹了口气,“咳,那个女孩也真够惨的!要我看,就是没那一刀,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照样得被活活折磨死,一个大活人吶!兄弟你说,这帮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不就是一群精神病、一群疯子嘛!”
“嗯。”我点了点头,心情也不免沉重起来,我对魏光华说道,“亚里士多德说过,邪恶将人们聚于一处。如果从犯罪群体特殊的心理特征来看,这些人在兴奋期过后进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这种状态是纯粹的、自动的。他们受着各种暗示的支配,在强烈的暗示之下,他们坚信他们的行为是在履行某种责任,是在肩负着某种重要的使命,他们甚至幻想着要亲手搭起一座审判台。在那一刻,他们没有丝毫理智……”
魏光华一边听我说,一边时不时扭过头看我一眼,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对我的这种分析方式还有些不太适应。末了,他想了一会儿,又对我说,“云生,你千万要小心张长祖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
他嘬着牙花子,似乎在想一个更为准确的措辞,但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嗨!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一股挺特殊的劲儿,不太好弄!”
在看守所的前台,我手里掐着一沓提讯证犹豫不决。
“魏哥,咱们先提哪个?”我想征求一下魏光华的意见。
“你定,你定!我说了,我是配合你的嘛。”
当涉案人员数量众多时,那怕只有一个同案,提审的先后顺序都是一种很重要的策略,魏光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很谦虚,真的把自己定位成了配角。
我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咱们先易后难,挑态度好一点的先审,等到把家底儿攒足了,最后再啃硬骨头。”
“行啊,就这么定!”魏光华对我的意见表示赞同,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先在这儿提人,我去找一间审讯室。”
虽然我们自认为来的算早的,但十几间审讯室基本已经被全部占用了,魏光华只找到了位于走廊尽头阴面的一间小屋。后来我俩听别人说,今天之所以这么多人,是因为看守所出于防范非典的需要,马上要出台新的规定。在新规定实施以后,办案人员在提审前都要到医院做全面的身体检查,包括验血。
“老弟呀,你可得加把劲儿,快点把这案子给结了,咱们少来一趟就少抽一次血啊!”魏光华咧着嘴和我开玩笑。
这是剩余的最后一间审讯室,里面又小又黑,阳光所及之处,只在窗户前面的不锈钢栏杆上映射出浅浅的丝丝白光。为了防范非典,看守所还将本就瓦数不高的两盏节能灯又换掉一盏,装上了消毒用的紫外线灯。这样一来,审讯室里的气氛更有些怪异。
日期:2015-11-30 20:13:19
孔德胜圆咕隆咚的窝在铁椅子里,就像一条矮墩墩的哈巴狗。他的脸上挂着假模假式的媚笑,一对小眼睛眼睛惶恐不安地转来转去,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问话。
“嘿嘿,报告政府,我叫孔德胜,今年57岁了。我在大明街的古玩城做点儿小买卖,老妈八十多了,女儿已经参加工作了,可我还有个小儿子还在上大学呢,我向政府坦白,真坦白,我这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可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啊!”
“喂!”魏光华呵斥了一声,他的本意是想打断孔德胜的废话,可孔德胜浑身哆嗦了一下,眼珠一转又往下说。
“哦哦哦,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是原来没有,原来没有。可,可我这次也是受了邪教的欺骗和蛊惑啊,求求政府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身体不好,血压高还有脑血栓和心脏病还......”
“好了好了!瞎嘚嘚啥呢!净说些废话!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懂不懂!”魏光华终于忍受不住了,冲着孔德胜吼了起来。
孔德胜的身子登时往回一缩,但还是嘿嘿的笑着,“懂懂懂,我懂,我懂。”
实际上,他的口供没有太大变化。从4月17日下午张长祖到来一直到晚上九点刘珊珊被抬到北面的书房,孔德胜交待的都很详细。而且,他对参与殴打刘珊珊的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刘珊珊死亡的?”我问。
“大概早上五点多吧,天刚蒙蒙亮,我睡得正香呢,忽然就听见老孙婆子不知道在哪儿屋嗷嗷直喊,像杀猪一样,我跑了过去,结果发现刘珊珊躺在沙发上被人用刀扎死了。”
“是你自己跑过去的吗?”
“没有,头一天晚上我不是和麻子在一个屋吗,我被吵吵醒了,看见他正在床边上傻坐着呢,我记得当时我还对麻子说,你傻了啊你,你没听见老孙婆子在那儿喊呐!接着,就拽着他一起过去了。”
“你是说,麻子听到了叫喊声但没有反应,是你拽着他一起过去的?”
“对啊!”
“你们到时,还谁有在刘珊珊的房间里?”
“都在啊。”
“我问的是,都有谁?”
“啊,嘿嘿,您的意思是一个一个的说,是不?有主教,哦,不对不对,是邪教头子!然后,除了他还有田晓末和老孙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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