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自摸一张卡七条,一条龙,胡了一个十五番,“这张牌不好打了,不胡不行了。”二疤子手舞足蹈,笑声差点把房顶震坍下来。
日期:2015-09-09 15:36:48
拈过风之后胡小姐坐到了鸡脚杆的对家,并且旗开得胜连续胡了两牌。
“难怪我先前不胡牌,原来鸡脚杆坐在我上家,他身上的鸡屎味冲走了我的手气。”
“放屁,蝴蝶迷,是你身上的猪屎味给你带来了晦气。”男不跟女斗,鸡脚杆才不讲这个道理。多少圈不胡牌了,鸡脚杆早就窝火,他连说带骂,把蝴蝶迷骂的狗血淋头。
胡小姐二十五岁,安徽铜陵人,原是水世界休闲中心的敲背女郎,长有一副迷人的身材和一双迷人的眼睛,人称蝴蝶迷。朱屠户经常去水世界洗澡,几次媚眼一送,朱老板就被勾的神魂颠倒。虽然她年纪不大,却是情场老手,她只让朱屠夫看,不让朱屠夫碰,最后逼着朱老板放血。不但给她在南花园买一套房子,每年还给她五万元包养费,成了大屠夫朱老板的二奶。除了陪朱老板睡觉,蝴蝶迷终日游手好闲,每天中饭碗一丟就到会友棋牌室报到,似乎棋牌室成了蝴蝶迷的第二个家,打麻将也成了她的职业。
朱屠夫原本是一个无业游民,靠拉板车送蜂窝煤为生。改革开放后在南花园菜场摆了一张案板,当起了卖猪肉的小刀手。夫妻二人起五更睡半夜,经过二十多年的打拼,生意越做越大,不但在扬城开了几家连锁店,还买了几处门面房做肉铺,小刀手当起了卖肉的大老板。饥寒生盗心,温饱思淫欲,腰里有了几个闲钱,人也不安份起来。不过朱老板也提防着胡小姐,防止蝴蝶迷把房子卷走了,南花园的房子蝴蝶迷只可以住,但没有产权,房产证上写的是朱屠户的名字。
原来朱屠户虽有万贯家产,但只有两个姑娘,他除了迷恋蝴蝶迷的美色,还指望胡小姐给他生一个儿子,以便将来继承朱家的香火。只要胡小姐给他生个龙子,他立马将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胡小姐的大名。
不过胡小姐开价太高,要生小孩朱屠户就得和大老婆离婚,然后明媒正娶,作为他的正式太太,借她的肚子偷偷摸摸为朱家生个龙蛋,胡小姐坚决不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老板的老婆醋意大发,几次带着女儿到会友棋牌室找蝴蝶迷算帐。蝴蝶迷很有涵养,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弄得朱老板老婆和女儿毫无办法,最后只好承认这个事实。
“只当杀头的养了一条宠物母狗。”
日期:2015-09-11 10:22:36
朱老板的老婆可不是一盏省油灯,她来个釜底抽薪,牢牢控制家庭的财政大权,一年只给蝴蝶迷五万元包养费,并和蝴蝶迷约法三章,坚决不准蝴蝶迷给朱家生下个孽种。朱老板乐得清闲,大老婆当家理财,二奶陪他上床睡觉,他过起了神仙日子。
不过蝴蝶迷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清楚以色事人,做男人的玩物不是长远之计。她一方面继续给朱屠夫灌迷昏汤,把朱屠夫紧紧抓在手上。一方面又和朱老板的老婆秘密谈判,只要南花园的房产过户到她的名下,再给她十万元的安家费,她立马远走他乡,和朱老板一刀两断。蝴蝶迷抓住大婆娘的软肋,已经放出狠话,朱家的家产你大婆娘管得了,她和朱屠夫上床睡觉你管不了。朱老板正在壮年,不答应她的条件,她将尽快和朱老板生个一男二女。虽然他们是非婚生的私生子,但毕竟是朱老板的血脉,在法律上有权分享朱老板的财产,让你朱家永远不得安宁。
蝴蝶迷打牌敢打敢冲,没有任何精神负担,输了月底朱老板和吴长生结帐,赢了装进包包作为自己的私房钱,所以她打牌只进不出,永远是个赢家。她认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所以蝴蝶迷从来不勒风头,还有两头不靠的闲张子,以免浪费宝贵的十三张牌的资源。一味地看下家更是愚蠢的做法,哪怕下家吃了三副,包清一色她还是冲。所以谁坐在她下家谁赢钱,陈大吹、二疤子、鸡脚杆都喜欢坐在蝴蝶迷的下家。
日期:2015-09-15 17:17:12
鸡脚杆姓张,家原住市区小三元巷,扬城鞋厂的下岗职工。八五年小三元巷拓宽改造,鸡脚杆被安置到南花园。老张家是制鞋世家,五五年个体工商业改造,他爷爷和父亲挑了两担鞋楦头、两把切皮刀、两只铁墩子、两把铁郎头和两把锥子接受改造,从此老张家三代人成了扬城鞋厂的职工。当皮鞋、涼拖鞋、保暖鞋、旅游鞋、工艺鞋充斥市场,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的时候,这个厂还是三十年一贯制,继续发扬他们的光荣传统,生产布鞋和棉鞋。老厂长还在自吹自擂,扬城人都是穿着他们厂生产的鞋子长大的,他还在怀念买鞋要鞋票的鞋厂黄金年代。
下岗后为了维持生计,老张先是下乡收鹅毛鸭毛卖给羽绒厂。收回来的鹅毛鸭毛就放在小区里晒,搞得整个小区臭气熏天,大头苍蝇乱飞。虽然居委会经常找他谈话,可***最怕穷大农,谈到一家人的吃饭,街道干部个个都缩了起来。后来市场上个别摊贩将鸡毛充当鹅毛,不但断了老张财路,还让老张落得一个鸡脚杆的雅号。鹅毛鸭毛不收了,他便和二疤子一样,在自家的家门口摆了几只铁笼子,做起了宰杀鸡鹅鸭鸟的生意。除了零卖,老张还找关系开后门,批量宰杀给各大宾馆饭店,一品香、佳园、扬城宾馆都到他这里来拿白条鸡,小生意还真做得不丑。几年不到老张发了,儿子自费到美国留学,他抽起了中华烟,在雅室打起了两百块钱的元子,老婆戴起了金项链,养了一只金毛犬,当年的穷大农当起了大老板。
扬城人喜欢跟风,看到宰鸡赚钱,大菜场、幼儿园、二道桥、拐角弯,南花园一下开起了十几家活禽宰杀点,还有蔬菜一条街宰杀点更多,一家接着一家。一只只铁笼内装满了鸡鹅鸭鸟,喔喔、嘎嘎、呷呷,整天叫声不断,仿佛来到了家禽养殖场。
“鸡脚杆,给我杀两只鸡。”
“鸡脚杆,给我杀一只鸭。”
“张老板,给我杀两只鸽子。”
宰杀点增多,竞争日剧激烈,鸡脚杆并不在乎,十多年的艰难经营,凭着他的厚道、诚实,南花园小区一大批居民都是他的老主顾。
鸡脚杆最头痛的是这两年不断爆发的禽流感,市政当局动不动就关闭活禽市场,让竞争激烈的宰杀生意更是雪上加霜。每当关闭活禽市场,鸡脚杆再次失业下岗,棋牌室成了鸡脚杆发泄苦恼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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