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麻烦你,我离得很近,自己打车回就行了。”
又是拒绝。
“不行,你喝酒了,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而且你穿太少了。”我难得强势,一边说一边脱了自己的羽绒外套给她披上,她脱下还给我,我又披在她身上…如此重复了好几轮,我跟她说咱们再这样推下去,谁都别回家了。然后伸出手给她,
“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我手心都出汗了,我真的不冷。”
她没有伸手,却也没再拒绝我的衣服。我暗暗松了口气,因为我天生的寒性体质,到了冬天手几乎都是没温度的。
日期:2015-11-02 10:14:49
十一、
走到停车场,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寒风刺骨,北方的冬天我真是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要命的是,我来到酒店的时候没什么车,现在已经停的横七竖八满满当当,所以我发现了一个比寒冷更为严重的问题,我找不到我的车停在哪儿了。
那一刻我真是想伸手掐死自己,又强装镇定的往我觉得可能的地方放慢脚步慢慢悠悠溜达,一边走藏在袖口里的手一边狂按车钥匙的解锁键,祈求我爹的车看在我的面子上肯主动答应一声,表情丝毫不敢表露出我被自己蠢哭的自责和慌乱。沈萌疑惑于我突然放慢的脚步,问,
“你真的不冷?”(内心应该os:这人怎么火力这么壮)
我强控制住此时正打架打的不可开交的牙齿,硬是凿凿的挤出两个字,“不冷。”
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
好在苍天有眼,终于看不过去我接二连三的悲惨境遇,在我快绝望的时候突然隔壁排有辆车回应给我“嘀”的一声。如释重负。我问沈萌坐前排还是后排,她说前面,我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之后一溜烟跑进驾驶位。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形象这件事,感觉全身上下已经冻得失去知觉。
车里比外面还低几度的样子,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的抖,沈萌立即就要脱掉羽绒服还给我,我赶紧制止,说我这是你没拒绝我送你回家激动的,开了空调你立即脱掉会感冒。其实会感冒这件事我也是随口乱诌的。
感觉到空调暖风的一刹那,我终于顾得上欣喜得到送女神回家的机会,趁热打铁,内心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趁着热车,我问她住在哪,真的不远她没骗我。
“还是不舒服吗?过敏为什么还要喝?”我有些心疼,也许还带着点责怪,尽管我没有这样的立场。
“这种场合真的难拒绝,我就喝了一点点,明天就好了。”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完竟然挽起袖子给我看她因为过敏而发红的小臂,我顺着她的方向扫到一眼她的脸,眼神不再如工作时那般自信坚定,是喝了酒的缘故吧,明亮的眼睛变得有些迷幻,精致的妆容也没能掩盖住透出的红晕,一时间嗅到整个车里都充斥着她的香气,让人意乱情迷。我的鼻血差点下来,心脏又不合时宜的开始砰砰乱跳。我赶紧收回了视线,连做几个深呼吸,踩下了油门。
日期:2015-11-03 09:55:55
十二、
驶出停车场,街道灯火通明。这个城市没有漆黑的黑夜,纵使是呵气成冰的冬日,纵使行人行色匆匆,也都不会影响它的光芒与骄傲,路边的每一栋建筑发出的光亮和每一盏路灯都在带给路人温暖,却也让孤单的人更孤单,有人爱它有人恨它。我生长在这里,沉迷于它的每一个样子,它的古老它的喧嚣,尤其是它的夜晚,每次出行回来,只要从飞机窗口俯瞰这个城市的点点灯光组成一环环的图腾,都会有种安心的归属感。
我是属于夜间的动物,夜色让人沉稳安定,那个耀眼让我怦然心动的女神此时就安静的坐在我的车里,我的身边,我感受得到她的呼吸,闻得到她的香气,昏黄的路灯暖暖的洒在她的脸上,侧脸朦胧又立体,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若那时我有自己的车,我一定会打开一段安静的音乐,力所能及keep住这样的气氛。但,我理智的知道这是我爹的车,我深知他的喜好,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滚滚长江东逝水,诸如此类,我开音乐才是疯了)。
我怕打扰了这样的沉静,轻声跟沈萌说,
“你闭眼休息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
她可能真的是不太舒服,竟奶声奶气顺从的回应了我一声“嗯”。
我被挑逗了一般,觉得胸口酥酥麻麻的,没出息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我车开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急刹惊到她,而且作为大三才考到驾照的生手,我也真的快不起来,不是我故意要拖延时间。可能本该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开出了半小时。
到了她所住的小区,我正在想能不能进去,她突然开口,
“靠边停就可以了。”
我开车时紧张的都没注意她什么时候醒了。
“都到这里了,我开进去吧。”
“不用,还要登记很麻烦。”
“我怕你冷。”
“没关系啊,都到了。”她一边说一边脱掉我的衣服还给我,我一着急握住她的手腕想让她停止,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却觉得已经要掰断她一样,真的太瘦了。
她没想到我这么大动静,停下来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合适,赶紧收回手。“你要是还衣服给我那我就送你到楼下了,放心吧,我直接就开回地下停车场了,不接触外面不会冷。”
她犹豫了一下,又重新穿上了脱掉的那只袖子,说,“那好吧,谢谢你送我回来。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目送她进了小区门,直接开回爸妈家,我娘看我零下的天气就穿了件风衣,念叨我半天。
睡前发了信息给她,“晚安。”她没有回复,应该是睡了。
第二天早上睁眼觉得浑身发冷,头重的要命。是的,我没意外的发烧了。
我娘进我房间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责怪,“大冬天穿这么少,让你得瑟,生病都是自找的…….”(以下省略一万字。)
我打断她,“妈,我头痛,我想再睡会儿。”装可怜。
“你啊”她无奈的转身去客厅,“等我给你拿药,吃完再睡。”
我坐起来乖乖等她,拿起手机,有两条未读,其中一条发件人是“沈萌”。
日期:2015-11-04 09:37:55
十三、
打开收件箱,沈萌那条是“不好意思刚看到,早安。”时间是二十分钟以前。
另外一条来自是希爷的短信,我才想起今天还约了她晚饭。
希爷不是位男士,她是我大学同学,一个一眼就看得出的T,也是我熟识的唯一一个内在属性一致的人。我身高170,她比我高一点点,172。干净柔软的短发,日常标配衬衫休闲裤,帆布鞋或卡特靴,为人不拘小节豪爽仗义,也算得上阳光帅气,我俩平时的一些小打小闹总会被人误认为是一对,我们倒也都不在意。但不要以为她是个情场得意阅女无数的花心圣手,此人智商过得去但情商着急,还偏偏是个御姐控,可以她的情商基本也就告别所有御姐了,爱情史凄惨的可怜。她总不解于我顶着这么一个形象男女通杀,感情一帆风顺,我只能苦笑这根本和外表无关,不是我魅力无穷,只是仅靠她吃饭送花这样的手段对御姐来说无关痛痒毫无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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