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大的巨人——隋文帝杨坚的成功之道》
第56节作者:
云淡心远 日期:2014-11-10 08:39:49
NO.98
萧摩诃回答:从来行阵,为国为身。今日之事,兼为妻子——打仗不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自己和家里的妻儿。
言下之意很明显:此战关系重大,请陛下不要吝惜钱财!
陈叔宝倒并不小气,他马上拿出大量宫中的金银,分配给各军,作为胜利后的奖赏,命令诸将立即整军出战。
公元589年1月20日,在陈叔宝的催促下,十万陈军仓促出动,在白土冈(今南京城东的一处高地)以西摆出了长达二十里的一字长蛇阵,由南到北依次是鲁广达、任忠、樊毅、孔范、萧摩诃。
按照隋军指挥部战前的部署,贺若弼不能擅自出击,而应该要在钟山待命,等韩擒虎和隋军主力到来后再与陈军决战。
但立功心切的贺若弼实在是等不及了。
他觉得,陈军人数虽多,但其阵型,却像半老徐娘某个部位的肉一样松,像流水账的文章一样散,像早上起床时的头发一样乱,缺乏统一指挥,首尾不相顾,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只要击垮了这支陈军主力,自己就可以赶在韩擒虎之前,率先攻入建康城,活捉陈后主,立下旷世奇功,赢得千古美名!
想到这里,他一声令下,亲自率八千将士冲下白土冈,直扑陈军最南面的鲁广达部。
之所以选择鲁广达为突破口,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认为,鲁广达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投降了隋军,投鼠忌器,应该不会太卖力地抵抗。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鲁广达率部死战,极为骁勇,连续四次击退了隋军的进攻。
隋军死伤惨重,却毫无进展。
在丢下几百具尸体后,贺若弼点燃山下的灌木丛,在烟幕的掩护下仓皇撤退。
阵地上黑雾弥漫,黑烟蔽日,陈军根本看不清隋军的动向,便放弃了追击,抢着去割隋军的人头,好回去领赏。
一时间陈军乱成了一团。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贺若弼如手术刀一般犀利的眼睛。
机会来了。
他立即下令再次向陈军发起猛攻。
经过仔细的观察,这次他把进攻的矛头对准了孔范。
靠假发包装成满头秀发的秃头,遇到八级大风就会露出秃头的真相;靠吹牛包装成文武全才的孬种孔范,到了紧急关头就会显出自己孬种的本色。
看到如狼似虎的隋军朝自己猛扑过来,孔范吓得心惊胆颤,魂飞魄散,汗流浃背、尿湿裤裆,慌忙拨转马头,狼狈逃跑。
主将不战而逃,部下哪里还有战意?
在隋军的猛烈冲击下,孔范的部队很快就溃不成军。
一时间,陈军兵败如山倒,与孔范相邻的萧摩诃所部也被败兵和隋军冲乱,纷纷溃散,就连萧摩诃本人也被贺若弼麾下的部将员明生擒!
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号称南朝第一猛将的老英雄萧摩诃,此战怎么会大失水准,败得这样窝囊?
《陈书》的记载非常简单:骑卒溃散,驻之弗止,摩诃无所用力焉,为隋军所执。——部众溃散,喝止不住,萧摩诃无力回天,故而被隋军俘虏。
而在《南史》中,则多了一句话:后主通于摩诃之妻,故摩诃初无战意——萧摩诃因为被陈叔宝戴了绿帽子,所以故意出工不出力,明明有考100分的能力,却故意交了白卷!
清人杜纲所写的《南史演义》中更是说得绘声绘色:
先是萧摩诃丧偶,续娶夫人任氏,年甚少。尝以命妇入朝,与丽华说得投机,结为姊妹。任氏生得容颜俏丽,体态轻盈,兼能吟诗作赋,自矜才色,颇慕风流,微嫌摩诃是一武夫,闺房中惜玉怜香之事,全不在行,故心常不足……
一日,正当后主临朝,丽华召夫人入内,留在结绮阁宴饮,你一盏,我一杯,殷勤相劝,丽华不觉酣醉,倚在绣榻之上,沉沉睡着。哪知事有凑巧,恰值后主亦独自走来,夫人回避不及,忙及俯伏在旁。后主便挽定玉手,携入密室,拉之并坐,夫人垂首含羞,轻轻俏语道:“只恐此事不可。”然见了风流天子,态度温存,早已心动。于是后主拥抱求欢,夫人亦含笑相就,绝不作难。翻云覆雨,笑语盈盈,以为巫山之遇……
自此任氏常被召入宫,留宿过夜,调情纵乐,做长夜欢聚。在摩诃面前,只说被丽华留住,不肯放归。
萧摩诃是直性人,开始还信以为实,也不用心查问。后来风声渐露,才知妻子与后主有奸,不胜大怒,叹道:“我为国家苦争恶战,立下无数功劳,才得打成天下。今嗣主不顾纲常名分,奸污我妻子,玷辱我门风,教我何颜立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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