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是煞位不对,每一煞都有位置的,你是搞混了。”
“你懂煞位?”
“我知道有煞位,我爷爷讲,每一个煞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能混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位置。”
我一听,这可操蛋了,这十二煞摆在我的桌子上,那不是要了东西了命了吗?
典狱官走后,周光说。
“拿着东西去找肇晨。”
我们去找肇晨。
车停在肇晨家门口,下车敲门,肇晨就出来了,看到我们,她没说话,转身进去。
我们进去坐下,肇晨似乎很不高兴。
“希望你们以后再有事的时候,不要在这个时间来,我要伺琴。”
周光说。
“不得不来。”
周光说完,把十二煞摆到桌子上,肇晨一愣。
“你们怎么动煞?”
我愣了一下,肇晨明显的在暗示着我什么,我们动了,她却不高兴,难道我是理解错意识了吗?
“这东西我们想归位。”
“请煞容易,送煞难,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何况,还少了一煞,人煞,这是煞头,有头带着,才能归位,不然他们很调皮的。”
我一听,这叫什么事?奶奶的,这真是坑人了。
“我什么都知道,肯定也知道这十三煞,那么就请你帮忙。”
“我帮不了,煞是你们惹出来的。”
“那你说,现在媚媚这样,怎么样才能正常?”
肇晨站起来。
“我说过,让她伺琴两年,找到了阴格骨,一切就好了,可是你不听。”
“可是我知道,媚媚的骨头最适合阴格骨了,没有人再适合了,两年后,你就是想拿媚媚……”
“对,原来我是有这个想法。”
肇晨猛的转身,打断我的话,眼睛里有凶光,原本笑着的脸,不见了。
“话说回来,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勉强,黄媚什么时候正常,那就看她的命,再说就是马上把这十二煞请走,这十二煞原来就是在典狱里的,被人请到了那条石板街上,没有想到,几十年后,竟然有人神差鬼使的,又动了煞,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命。”
肇晨的笑太可怕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凶和恶才成煞,这些煞是典狱养出来的煞,本来是用于害人的,后来失控了,请到了那阴仄的小巷子里去了,真是没有想到,看来你黄典狱长也是……”
后面的话肇晨没有说出来,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么请指点,怎么送回这些煞?”
“这十二煞,在小巷里是客位,典狱才是主位,我想,几十年了,是归位的日子了,这是定数,但是要找到大煞,就是人煞,这个怎么找,我不知道。”
肇晨把能说的都说了,摆了一个手势,让我们走。
我和周光回到办公室,坐在那儿发呆,怎么办?
周光再把典狱官叫来。
“你想想办法,怎么找到十三煞,人煞?”
“这个我爷爷还真讲过,人煞是煞头,有他在,这十二煞才会老实归位,这个人煞想找到,以人为引,人煞出,必死人,就像喂煞,养煞一样,他才会听你的,归位。”
“怎么引?”
“煞为阴,这个人煞是阳阴大煞,一男一女引煞。”
“在什么地方?”
“我想应该是在小巷子里,你们在那儿请了这些煞回来的。”
“典狱养煞你知道吗?”
“这件事我问了。”
典狱官说完,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对面的一个立柱的建筑,那是典狱的钟楼,里面有一座老式的钟,经过了几十年,依然还在走着。
典狱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就明白了,那钟楼我没有上去过,是典狱最高的建筑,人说在典狱,冤死的魂都会在最高处,我宁可相信这一点,也不愿意相信没有,所以我没有上去过。
典狱官走后,周光说。
“我去钟楼。”
“我跟你去,你去过那儿吗?”
“去过一次。”
我和周光到钟楼那儿,锁头锁着,锈上了一层,找人打开,半天才弄开,上楼,竟然是两层的,很狭小。
到了上层,看到了钟的机械在转动着,在这些机械的左侧,有十三个格儿,我明白了,煞原来真的就在这儿。
“狱长,看来这煞真的就是典狱养出来的,谁养这煞干什么呢?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我们从钟楼上来,回到办公室,周光就叫典狱官,给查这件事。
夜很静,北方的秋天来了,感觉到了凉,我站在窗户前,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这座阴气森森的典狱,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情,阿林山字码,一直就是没有解。
引大煞,人煞,阴阳引,一男一女。
我摇头,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做,就是在典狱里杀人,我也是不得以为而之,每次都会让我心神不安很久,我父亲的死,媚媚变成这样子,也许这就是报应。
周光还是让我引大煞,但是我还是想不引自来,能不能行,那不太好说。
我和周光把十二煞,摆回了钟楼。
然而,第二天,十二煞又在我的办公室桌子上,看来是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如果用男女两个人引煞,那两个人死了,这样我做不到,恶人我杀,可是无辜的人我下不去手,我总是认为,进典狱的都是恶人,没有好人。
在典狱里找一个恶人,可是那个女人怎么办?我想不出来办法。
周光说,这件事交给他。
“周光,少做点恶事吧!”
我想起我母亲的死,媚媚变成这样,我觉得那就是报应,我确实是杀错过人。
周光没听我的,他为了媚媚,现在有点失控了。
周光出去了两天之后,进我办公室。
“狱长,找到人了。”
我锁着眉头,我真的是不想做这件事,大煞来了,最多是一死。
周光也看出来我的心思来了。
“狱长,这是大煞,不这样做,十三煞起煞,我和你是挡不住的,也许典狱也会出大事情的。”
周光游说着我。
天黑后,周光带着我去一间房子,看了那个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恐慌,看得我心里不舒服。
“狱长,我给家里钱了。”
周光说完,这个女人就大哭起来。
“我不想死,放过我,放过我……”
周光把我扯出去。
“我想,这事算了,等等。”
“狱长,我们等不起。”
我还是决定等,没有想到,两天后就出事了。
我被上面找过去,说到了我的典狱长的事情,恐怕我是干不上了,因为我的许多事情,都报到上面了,尤其是蒙棺的事情,我的汗下来了,这不是我当不当典狱长的事情了,有可能我会进典狱的。
回去后,我坐在办公室,周光说这是官煞,要马上行动。
我担心,失去的不是典狱长,我现在对这个典狱长已经没有兴趣了,可是我不能进典狱,媚媚还需要我照顾,这才是可怕的。
我咬牙答应了,但是我没有去做。
周光半夜带着那个女人,和典狱选出来的一个男人,到了石板街那儿,引人煞。
我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那个女人的眼神我忘记不掉。
天快亮了,周光回来了,拿着一个包。
“狱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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