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正想着的法子的时候,上面做完笔录的丨警丨察示意那下井的协警将打包好的东西放进车里,五点钟左右,打捞以及取证打包全部完毕后,老村长正对着丨警丨察们说着一些挽留客套的话。
我已经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却是忽然瞧见脚上穿着的鞋居然也是只黑色的布鞋,于是赶紧朝那位大肚子领导喊了一声:“叔!刚才你们的人是不是从井里捞上来一只鞋啊?”
那大肚子领导楞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好像是啊,咋了?
我一拍大腿,嚷嚷着搞错了,搞错了,那只鞋是我之前下井的时候掉里面的,你们怎么把我的鞋也带走啊!
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些凑着窗户外往外看的年轻丨警丨察们开始哄笑了起来,而老板娘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却是瞧见我朝她狂眨眼,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而那位领导却是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声:“你小子,亏你叔还告诉我说你是医大法医系的高材生,怎么不早说啊!这到时候要是一技术鉴定把你给圈进来了,那玩笑可就开大了!”说完,也不等我解释,就让人把那只布鞋给找了出来,我赶紧凑过去接了过来。
当鞋入手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那一刻的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徘徊在命悬一线的地步,沉浸在解开自己身体中的秘密而兴奋中。
一直到领导拍了拍我肩膀,我才回过神来,他笑着问我乐什么呢?
还是我反应的快,拍着马屁小声道:“我觉得你们局比市局办事儿的效率都高,要是你们那边以后有法医的空缺,可是要给老侄我想着。”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话说的他那叫一个高兴,拍着胸口道:“这样,我偷偷给你留个电话,在寿县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就找我,我跟你叔那可是老战友,你们这些可都是现在系统里稀缺的人才啊,等你毕业以后,你叔那边不要你,就你来冯叔这儿,保证不用几年你就能把你磨成一把尖刀!”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纸笔,写了个号码递给我后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情的话,记得给叔打电话!”
我接过纸条连连点头,警车离开后,围观的那几个人才散去。老村长这才凑过来,让我晚上去他家吃饭,顺便凑合一晚上,明天在去老齐头家。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老板娘可不干了,她瞪了我一眼说她现在被我害的都不敢在家待了,说什么都让我们晚上留她家吃饭,顺便给她作伴。
老村长傻眼了,无奈的指着对她说:“你说你个寡妇娘们儿也不害臊,人家一个年轻大小伙儿你让人给你留下作伴,你就不怕你男人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帐啊!”
这话刚出口,忽然挂起了一阵凉飕飕的阴风,我跟老板娘的脸色顿时一变,老村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闭上了嘴,对我摇头道:“我不管了,你小子要是不怕你就留下吧,我可是要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我,走到旁边的草垛堆上拿起他那顶破草帽就往村里的方向走!
想到他那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的秃头老公狰狞的样子,我哪里还敢留下来,抱着布鞋就要追上去,却是被老板娘一句话给镇住了!
你走!你今天要是敢走,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丨警丨察,说你拿的那只鞋根本就不是你的!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心理,我犹豫了下,结果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老村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辗转天渐黑,我抱着布鞋坐在满是鸡屎味的小店中,老板娘在厨房热火朝天的炒菜,有些无奈的想着这一天的事儿,眼睛不时的四周打量着四周,生怕她那个秃头老公突然出现把我给弄死!
这想着这事儿,手机忽然间想了,我寻思着看了眼号码,是周叔给我打来的,他问我现在在哪儿?人找到了没?言语间多是对我的担心,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
我没好意思说在人老板娘家,而是直接说还在村里,找人的事已经有了眉头,能不能找到就看明天了。
他沉嗯了一声说:“怎么着都是叔对不住你,把你小子给害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赶忙接过话劝慰道,我这事儿谁都不能怪,叔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这人一直福大命大,两次死而复生进棺材,又两次自己爬出来。我们村里人可都说我跟阎王是亲戚呢。
周叔估摸着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安慰他,笑了笑也没在说什么。
我问他杨叔的案子进展,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自责的说道:“你看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这个消息还是我通过在省厅里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我说出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我皱了皱眉,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嘴上却是豁达的说我这没事儿,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还怕什么。
周叔叹了口气,随即声音有些严肃的道:“根据我那位在省厅里的朋友所说,省里安排下来的法医专家组已经对老杨的尸体进行了系统化解剖,最终在他的大脑里发现了一枚针,而经过对那枚针的化验得知,跟之前你们从女尸体内取出的那根一模一样。省厅里立即接到上面的通知,对整个案子进行打包式封锁化接手,并且将原本命名为721案更名为鬼针案!所以现在局里已经放弃了对这件案子的主动,移交给上面派下来的调查组了,现在整个案子都是由调查组主导,市局现在只负责抓捕李风!”
什么?!
我心里大骇!
鬼针?
没想到我仅仅只是离开了一天,那边居然已经天翻地覆了!而这些并不是令我恐惧的,真正令我恐惧的是他们居然在杨叔的大脑里找到了那根让人诡异恐怖的鬼针!难道说这鬼针才是导致杨叔身首异处的惨果?
我其实并不否认那鬼针的诡异,可我怎么也不敢去想,它居然有能力让人做出超出物理范围能力的事情,这也太吓人了吧?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已经全数变黑的整个食指,开始颤抖了起来,如果发作了,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吗?
挂了周叔电话,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如果真的如周叔所说,那杨叔的死应该就有解释了,可现在问题似乎又出现了,杨叔他到底是之前就已经中了鬼针,还是说是后来中的呢?
如果说是之前,那说明鬼针的发作是有时间的,那所有跟杨叔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
可如果不是,那就说明,只要鬼针整个刺入人体后,就会立刻发作,那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李风了!
想到李风,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子居然还没找到?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如果他要是死了,那这事儿可就不单单只是死了个老法医那么简单了,搞不好真凶还会再下手。
而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阻止官方调查,那么有可能会直接朝调查组的人下手,也有可能朝市局的下手!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事态的发展一向跟我的猜测有出入,更何况,我现在可以说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我有些担心周叔,毕竟他跟杨叔的关系,如果说可以确认杨叔的脑袋里确实有那根针的话,那么这个案子,跟之前那个同样被植入鬼针而死的女孩案子就可以并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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