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连连摆手,老木看得呆了,美人拒绝一件事时的姿态都是那么地有韵味。老木想,这么久了还没有赢得她的芳心,正是关键时刻,不表现一下还行?
老木的钱存在银行里,基本是2000元一张存折,他取出一张到期的,像干一件他有生以来最神圣的事。然后又买了些桂圆、冰糖之类,兴冲冲赶回“满堂香”。
黄鹂没想到老木这人还挺认真的,有些犹豫,老木就硬塞在她手里了。黄鹂收了钱和礼品,到收银台扯一张白纸,写了张借条递给老木。老木气了,要撕掉借条。“你不收下借条,我也就不收下你的钱。”黄鹂小嘴一噘。老木生怕她不收钱,只好将借条收下,反复地说:我是诚心的,我是诚心的。
黄鹂回家的日子,老木竟感到心里空空的,在家里焦躁不安,写了几幅字,总觉得找不到感觉,就揉了。半夜里睡不着,就放了碟子听,第一支曲子放出来就是“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老木盯着墙上的温碧霞问道,我老木的梦怎么就一直没有照亮呢?
这天,老木估计黄鹂回到“满堂香”了,又来按摩。进门就问黄鹂有空没有,老板娘早已熟悉他,就说黄鹂正在做点,“这个小姐帮你做吧,换换口味嘛。”她指了指坐在那里抽烟的一个女孩,女孩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老木只扫了一眼:“不急,我等黄鹂。”那女孩气得把烟头往地上一摁。
约摸半个小时后,黄鹂出来了,老木迎了上去。这时,那个抽烟的女孩突然像发狂的老虎一样冲上来:“你个**,自从你来后老子就没什么生意了,老子看你骚!”就伸出蓄满长长指甲的手抓黄鹂的脸。老木平时很木,这时不知怎的竟反应很快,一下就挡在黄鹂面前,那狠狠地一爪就撕破了老木的丑脸,老木痛苦地叫了一声。那女孩就在老板娘的呵斥中炒了鱿鱼。
老木捂着脸进了包房,黄鹂赶紧移开他的手看伤口,又用嘴吹气,那暖暖的香香的热气吹到伤口上,疼痛感顿时减轻了许多,老木的心里漾起一股幸福的暖流。
“唉,那个女孩也怪可怜的,长得丑了些,生意却不好。其实我也很同情她,大家都活得不容易。”黄鹂叹了口气。
“今天洗个澡吧,别老是只做按摩。”黄鹂拉了拉陶醉中的老木。
“洗澡?”老木记得那价格是128元、158元不等,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算我请你的客,你替我负了伤,要是我的脸抓破了,那就惨了,走吧。”黄鹂这么一说,老木就乖乖地跟她往更隐秘的包间走去,心里怦怦地擂起了鼓。
老木是第一次进洗澡房,只见一张橡胶制成的床摆在那里,窄窄的。墙上挂着一幅裸体女人画,老木想,这大概不会出什么问题。正想着,黄鹂将一张白塑料布铺在床上,然后递给老木一条短裤,就退到门外。
老木一看短裤,似纸非纸,十分透明,像一次性使用的,便慌慌张张脱下衣裤,换上那条特别的短裤,还没穿好,黄鹂进来了,老木一慌,差点将两只脚伸到一只裤筒里去。
黄鹂换了紧身衣,丨乳丨房像要炸裂开来,白白的丨乳丨沟让老木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他木木地躺上去,像一只待杀的猪。黄鹂打开热水龙头往老木身上淋,短裤一下贴紧了,老木感觉自己什么也没穿,很难为情,大气也不敢出。他感觉黄鹂在他身上抹了沐浴露,接着用手掌擦洗,咦,她的手怎么像长了齿呢,应该是柔嫩的呀。那齿在身上擦来擦去让老木很不舒服,他悄悄睁了眼,原来黄鹂右手上戴了只特殊手套,有齿的手套大概更能洗净身上的污垢吧。正想着,黄鹂将手伸进他的裤裆,在敏感部位周围抹了些沐浴露,接着就来回擦洗并时不时触碰那玩意儿,老木的玩意儿立即站了起来,他赶紧用手一捂:“别别别。”黄鹂嘻嘻一笑:“你以为谁稀罕呀!”就将水龙头伸进去胡乱冲洗了一下。
余下的时间,老木任由黄鹂动作,他的思绪全乱了,脑海里总是回响着“你以为谁稀罕呀”这句话,他想像黄鹂以同样的动作不知擦洗过多少男人的那玩意儿,心里不禁一阵悲凉。
出得“满堂香”店门,头仍是晕晕的。突然,他一拍脑门:“坏了,廖秋声约好去看蛇的!”手机没带在身上,他只好径直到市人大去。
第七章:蛇出场了
老木是第一次到市人大机关来,远远地看见那威严的大门,心里就有些虚。果然,他那披头散发东张西望的样子,保安一见他就拦住了,问找谁,有证件没有。
老木说找廖秋声。
那你给廖秘书打个电话。
老木说没带手机,号码不记得。
保安就不再问什么,只是不让老木再往前跨一步。
老木蹲在大门外,活像个乞讨的,他心里颇有些不平,我一个书法家进国家机关还这么难,哼,还是按摩店好,离店门还有三四米,迎宾小姐就躬身相迎:老板好,老板请进!
老木掏出一只槟榔嚼起来,他希望一只槟榔嚼光,也许能碰到廖秋声。可是,那只槟榔嚼得只有枯渣了,还不见廖秋声的人影,他“口扑”地一下将槟榔渣吐出去。
突然,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两个城管队员,“罚款,10元!”
老木站了起来,自知理亏,乖乖地掏了10元钱。
城管队员收了钱,转身就走,老木一下子揪住其中一个:“怎么不开收据?”
老木的话刚说完,两个城管队员已把他的双臂反剪了,老木疼得直咧嘴,行人一下就围拢来了。
围观的人中不知谁打了“110”,一会儿,巡警赶到,老木高声叫嚷:“土匪抢钱!”
巡警了解了事情经过,打了和牌。这时,廖秋声从机关里跑了出来,原来,保安见找廖秘书的人吃了亏,就打了他的电话。
“廖秋声,你终于露面了,我在你们的大门口被人会打死哩。”老木气呼呼地。
“老木,这事我一定为你讨个说法,走,到蛇场去。”廖秋声开了车,老木揉着胳膊坐在前座。
廖秋声边开车,边拨通了城管局长的电话,“喂,吴局长吗,我市人大的小廖哩,今天发生了件不太愉快的事,你们的两个城管队员打了一个书法家,这个书法家是刘主任的老师。晚上为书法家压惊是吗?好,我做做他的工作,再见。”然后扭头对老木说:“怎么样,城管局长设晚宴为你压惊,够意思了吧。”
小车很快开到了郊外,正是夏收季节,田野一片金黄,掩映在绿荫中的农舍像浮在稻海中的岛屿。
“咦,那田里怎么栽那么密的树呢?”老木好奇地问。
只见几块田里不是栽的稻,而是密密地挤着一些粗大的树,枝叶很少。
“那是从乡下挖来的大树,等待着卖进城,一亩田的租金是每年3000元,树先在这里养着,等有了买主就挖走,你不见城里那么多老树呀,都是这么来的,很赚钱哩,一棵树龄50年的香樟,从农家买来是每棵两三千元,卖到城里就是每棵15000元。”廖秋声解释道。
“乖乖,这么赚钱的路,是哪些人干的呢?”
“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了的。”
两人正聊着,蛇场到了。
走近蛇场的大门,两人忽然感到阴气逼人,互相对望了一下,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冷。老木就想,我这个点子是不是有些缺德?
蛇场的老板早迎了上来,问买什么蛇。
无毒蛇。廖秋声和老木同时回答。
老板一听以为是外行,便推荐说吃蛇就要吃有毒蛇。
可我们不吃,只买。
老板迷惑了,开玩笑说,不会是把蛇当宠物养着吧。
你真说对了!廖秋声和老木同时笑了起来。
老板把他们带到无毒蛇养殖区,只见千百条蛇在藤上树上纠缠着,或在草地上水泥地上盘着,阴阴的目光似乎藏着许多恶毒的阴谋。
一条蛇也叫不出名字,老板就问要什么条件的蛇。老木说,翻腾起来要有力的蛇。廖秋声突然叫了起来:“要那条披着‘龙袍’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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