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因为现在的他~正于慢慢地离开。他,也要走了,去和前一个她,在另一个空间,续写属于他们的爱诗~
“嗡~”刹那中的瞬间,瞬间前的前一刻。天地为此声轰响而顿止,山林风声哗哗,似在雀跃着什么。
“嘛~”白巫发夹放出的白华亦随之刺眼,百足五童偶的残酷暗黑领域被迫出一丈开外。
“呢~”薛娥全身战栗,张合飞快的嘴唇是咒文、巫术在不停地变化,本无需念咒的至尊巫是为了抵抗什么。
“呗~”只有脚背相连的罗天罡之魂堪堪停住去势。
“美~”出窍的魂魄发出一声怨叹,眨眼归容肉身。
“吽!”迷障全无。败死的植被回复枯黄,眼前的一切好像不过一场噩梦。噩梦过去,余下心灵动荡的三人,天地已一片清明。
大明六字真言婆罗提,名万物一切理,断吾彼一切非,正世间一切法,了尘世一切缘,济众生一切苦,去迷障恶业皆为空~
如是梦幻,作如是说。浩瀚的佛家真言已过。男女老少三人怔立在那里,似在努力参悟人生的苦乐,莫为世俗所惑。
他们的恩恩怨怨在彼此相望中~一笔勾销!
但毕竟他们的慧能有限,六字真言给予他们的远远超过了三人所能承受的。
双方心平气和的同时,脑海中又同在回味着另一个问题。
看来~他们还是没有悟透,如是梦幻!
他们很奇怪地看着同一处,都想问~
为何吟唱佛家真谛的会是个~
笑眯眯的清贫道人?
日期:2015-12-17 10:40:05
第一段-最难偿债,莫过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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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山径。来时是两人,去时亦是两人。
男的依然是罗天罡,女的却似老了七八十岁之多?哦不,原来是换了个人。
薛娥由罗天罡搀着,一步一步勉强向山的另一边走去,他们两个是要离开詹里屯。而薛娥的哥哥亦正在山那头的市镇里接受“最后”的养护。
白巫呢,迫眉之际及时解围的笑眯眯道人呢?
走了,他们都走了。
道人笑着来的,又微笑着走了。
而白巫走的时候~哭了~她打破一个女孩的矜持,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勇敢的表白了!
可是~很残酷,罗天罡没有丝毫犹豫,回道:“我对你没有感觉。”
多么残忍的一句回答,多么可怕的一段拒绝,是他给她的非常残酷的否决!但白巫却也啻是“哈哈”耸肩强笑,然后跑上前狠狠咬了罗天罡一口。
这是一个春怀坦然的倾心女人的温柔报复,咬的时候,似有那么一点炽热而清凉的~碎落。
罗天罡一手搀在薛娥的腋下,回想着俏丽女人“逃离”时挥洒在空中的晶莹,就好像他此刻手掌所按住的那颗铃铛,悲凉~铭心~另一只手举了半高,手背上的齿痕很深,淤血印迹和几分钟前的钻心疼痛都让罗天罡觉得-她咬得~真狠!
“痛吗?”薛娥的冷汗还在向外淌,适才那个道人的正法过于厉害,以致百足五童偶害怕地缩在主人的怀里,暂时失去了功能。(避水之效,汗属水)
“啊?”罗天罡假装没有听见。
薛娥摇摇头,轻笑道:“那女孩的心,才是最痛的。”
两人走了少许山路,多少树影划过他们的身旁,罗天罡才道:“长痛不如短痛。”
薛娥看了看说话的年轻人,然后望着远方若有所思道:“除了冒冒失失,白巫那个小丫头挺可爱的。尤其是人长得特漂亮。”
当一个女人真心去赞美另一个女人的容貌,那么被赞美之人的貌美已可想而知。
罗天罡却问道:屯里的人怎么办?”
“呵呵呵。”薛娥是过来人,有些东西她非常明白,所以她选择顺着提问人的话接了下去,“没事的。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毒源,该不会蠢得再去吃它!至于那蛊粉针对村里的成年男子,是男人的阳元气息比较充足的缘故。毕竟,造太多的杀业也不好,老婆子取足够的量即可。”
薛娥的语气依旧带着阴损,但罗天罡也不在意,便又问:“阳元气息?以前我也听人(其实是鬼-菲儿)说过,她到底指的是什么?”
“你不懂?”薛娥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罗天罡的眉心,“你的天眼是出生就有的?”
罗天罡惨然一笑,过了好久回道:“别人送的。”
“和另一个女孩有关?”女人的直觉加上薛娥从对方眼神中捕捉到的哀伤,老婆婆似乎知道了罗天罡拒绝白巫的“大概理由”,“她也很漂亮?”
“都过去了。”这次罗天罡回答得很快。
“哎~”薛娥不想过于难为罗天罡,道,“所谓阳元气息,是活、清、强、刚、烈等阳性气息的统称。与之对应的是,死、浊、弱、柔、和等晦阴之气。”老女人看看时辰,“来,我们加快几步。老婆子已恢复了三成,其他的法门常识,我们路上讲。”
“嗯!”罗天罡点点头,轻微的笑意掩去愁思又爬上面庞。
四下的林间,已经开始鸟儿的晚唱。
所谓:山中有鸟有所思,人间尤物尤自怜。罗天罡不敢爱白巫,不敢接受白巫的爱,是因为他怕。他怕自己再也没有多余的情感~去支付~另一笔~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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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5-12-17 10:40:28
第二段-口无遮拦,飞头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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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你放开我!”薛娥不想伤到罗天罡,在医院大厅大声吼着,“让我把他们都杀了,以告我兄长在天之灵!快放开我!”
“婆婆!”罗天罡抱得更紧,“薛爷爷已经死了!难道你想让薛爷爷死后还要背负罪孽吗?”
“放开我!他们要是死不瞑目化作厉鬼,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我倒要看看是厉鬼凶,还是我老婆子狠!”
“罗先生~你还是快点把她带回去吧,烦死了!”长得还不错的年轻护士站在一旁,抱臂道,“明知道有病,还要带出来,真是的!哼!不知我今天倒什么大霉了!”
“黄毛丫头,好大的狗胆!”薛娥怒气大盛,就想来个干脆把护士满是不屑的眼珠子给活生生抠出来,“你是在找死~”
“疯婆子!”
“小贱人!”
“你们!”罗天罡被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罗先生,罗先生!”医院里另外一个女护士匆匆跑来,推开围观的人群,把手中的大信封袋子递过去道,“有人叫我把这给您。”
“晓红,你来得正好。快帮帮罗先生,把这疯老婆子弄出我们的医院,免得脏了刚刚拖过的地板!”
“你的话未免太恶毒了吧?”罗天罡厉斥道。
“贱丫头~”薛娥切齿瞪道,“好损的一张利嘴!”说完停止挣动。闭眼时巫咒已默念起运。
罗天罡接过大信封袋,心头刚响起警兆,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啻听“噗啦~”一声,没有口德的美护士的脑袋已飞上三尺之高,几乎撞上天花板。泉喷而出的血浆更是溅射“晓红”护士一个满嘴满脸。
看热闹的群众哪还有闲心,惊恐亦不及,时空已静止顿然。
“薛娥,你劣性不改,竟敢用飞头害人!今日老夫对你略施惩戒,如有再犯,定斩不饶!”话音严厉而至,无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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