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21 22:19:00
黑心师傅叫老朱,老朱虽然心黑,但是手上的活儿绝对干净,他拆表装表的速度令我佩服不已,特别是那手刮金粉的手艺,很是厉害,而且他特别疼爱自己的2个老婆和孩子
“哦呀,张SIR来了,来来,里面请”
进门来了个约40多岁的男人,人不高,不带眼镜,穿着一件黑色卡其外套,乍一看其貌不扬,不过腰部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老朱啊,最近可好”
“好好,托你的福,都很好”
“新面孔啊”
“哦,店里刚来的小弟,来来,过来,介绍张SIR认识下”
走近看张SIR,那腰部鼓鼓囊囊的部分可以辩出那是把枪…..
“梁老板在吗”
“在在,你里面请”
老朱看上去很狗腿,其实也有自己的无奈,用他的话来说,出来混,就是为了口饭,何况家里还有老小。
“朱师傅,那人为什么带枪”
“神经,丨警丨察不带枪,枪用来干嘛的”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梁老板陪着张SIR出来了,看样子,张SIR很满意,送完张SIR后,梁老板转身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师傅,丨警丨察来我们店里干嘛”
“来收红的”
“收红?”
“就是孝敬费,艾,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干你的活去”
曾经听爷爷和父亲都提起过香港的四大探长,对过去香港丨警丨察的作风是听说过一些的,不过今天亲眼所见,确实是觉得不一样,很真实……
过去香港的丨警丨察收入确实不高,治安也不好,丨警丨察办个案子往往要出生入死好几回,况且高级职位皆由英国人掌控,自己也不可能有机会PROMOTION,所以就会变着法子来想财路,这我可以理解,可是这位张SIR后来就有点过了……
做人做事,都有把尺子在衡量,过了这个刻度,自己也就不在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2009-10-21 22:22:00
张SIR每个礼拜都会来次,起初我以为这是惯例.
“张SIR最近来的很勤快”老朱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听到老朱的这句话后,我开始注意张SIR来的频率和时间,得确是不固定,税务局收税都有固定时间,你张SIR来收红就没有,我很好奇……
“那幢楼门口怎么那多泊车小弟”
“听说那里有个好大的赌场”怡解释着
“赌场?那不是违法的”
“在香港有很多地下赌场,在哪个地方都有啊”
90年代初期的中国,没有
“等等”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张SIR
“怎么,看到熟悉的人了”
“恩,经常来店里的一个客人”
“我可不许你赌博啊,那个害死人的”
“我知道的,我也不会那玩意”其实老爷叔叼着奶嘴的时候的就坐在奶奶腿上看她打144张牌……
丨警丨察进赌场,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我能确定的是张SIR肯定不是去考察公干,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十足的赌徒……
有一次,我听到了从梁老板办公室传出2人激烈的争吵声,一个老好人被逼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张SIR的过分,那一个月,店里的人都没有拿到奖金,梁老板鞠躬向大家说抱歉,而我,分文未入……
老爷叔自己谈不上有什么正义感,除了正常纳税和有次一个孕妇要求搭车去医院,我没做过什么对社会有意的事。张SIR的苛索无度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计,更何况一个赌徒什么事都做的出。
后来出的一件事情让我更加觉得无可容忍,我想作弄次张SIR……
但是这样的机会也是张SIR给的…….
2009-10-21 22:25:00
我被梁老板叫去了办公室
“最近朱师傅请了长假,不会来店里,他的工作你先照看着”
“好的,那个,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尽量不要收货色,如果要收,也先告诉我一下,让我看看,其他没什么了,你出去吧”
看的出,梁老板心力交瘁,至于不收货色,我估计是店里的能盘货的资金不多了……
“哎,你听说了吗”
店里的小工阿发把我拽住了
“听说什么了”
“你不知道啊,那算了,我不说了,除非你请我下午茶”
“哦,不说算了”
老爷叔好奇心没那么重,自己管好自己已经不易了
“艾,我告诉你,朱师傅的儿子被张SIR打了”
“什么,被打了”
“想知道了吧,下午茶呀下午茶”
我没理他,他一路跟来
“朱师傅的儿子在地下赌场做发牌的,很好赚的,他昨天负责的桌子张SIR也在”
阿发停顿了下,我发了根烟给他
“后来张SIR输了很多,晚上朱师傅的儿子就被人打成重伤进医院了”
“你看到张SIR打的”
“那到没有,就是听说而已,我猜也是这样的”
老爷叔知道消息后,买了点水果准备去探望,无论怎样,他都是我师傅……
在病房的门口,我看到了被包裹的不成人形的小朱,听到了朱师傅与医生之间的谈话,我没再进去,这个时候去探望,不合时宜,把水果留在了前台后,我去上课了……
换作是我,我也相信是张SIR打了小朱,这不需要什么证据,一个沦为赌徒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作出来……但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就好比我和老陈认识,我怎么可能会动手去打他儿子一样…….
人有爱好,无过,他人无权评价,但是当这种爱好改变你的本性后,这种爱好是否还需保留,值得商榷……
2009-10-21 22:29:00
朱师傅后来再没来过店里,听说他变卖了祖产,移民去了加拿大。我想,有手艺的人无论在哪儿都不会饿肚子。
“X生,在香港一切都好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生意,是张师傅
“张师傅,有工作了?”
“不着急的工作,你明后2天到我这里就可以了,顺便向学校请个假”张师傅考虑的很周到,无论真假,至少你会觉得他是在为你着想。
怡并当时并不知道除了X记,我还有另外份工作,她有问我哪来的钱,我慌称是父亲或者宋伯给的,事实上,父亲根本没时间顾及到我,自己忙的焦头烂额。
那天我早上没课,很早去了店里,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张SIR……早上7点,一个丨警丨察那么早来,为了什么,我很快知道答案了。
“X,梁老板叫你”
“哦,我知道了”
阿发是住店的小工,也算是半个看店的。
“这次去日本的事张师傅同我说过了,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我托张师傅在日本另外带了块表给我,你也要保存好”
“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刚出办公室,阿发拉住了我
“X,给根烟”老爷叔当时还不会抽烟,带烟是为了发的。
阿发猛吸了一口
“我同你说,知道张SIR为什么来店里”
“你爱说不说”
“呵呵,再来根”
阿发将烟接过后放在了烟盒里
“张SIR问老板要块表”
“张SIR懂表”
“切,那混蛋就懂怎么诈钱,哪懂什么表,张SIR借高利贷了,欠了别人很久了,对方老大好象喜欢手表,你懂我意思了吧”
“那表抵债”
“那怎么可能,顶多就是让别人松松手,再放他几天期限”
“老板答应了?”
“答应了,当然答应了,因为……”
“快说”
“知道为什么梁老板这么忍气吞声,外面传梁老板过去和张SIR做过生意,有把柄在张SIR手里,这次是因为张SIR说只要肯给他手表,就把原先的证据还给他”
“那你怎么知道的”
阿发指了指天花板,我明白了,梁老板办公室的楼上就是阿发的床
“嘿嘿,你这人挺有意思的,说说话不错,我去干活了”阿发走之前又拿了根烟
脑子回想着张SIR的令人憎恶的表情,小朱躺在床上的痛苦…….
盘算了一上午,我初步想了个计划,但是,我需要某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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