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时代,离开你,是另一种抵达》
第12节作者:
微尘余香
我怎么能这样不领情人家王锐这番好意呢,我只好编谎。
“从今天开始,你送吃喝的的,就送门口,我在屋里搞创作呢,谢绝见任何人!”
幸亏我小时候没有骗过王锐,王锐对我所说的那是深信不疑。
“哦!猫咪要闭关了,嗯!也罢!老夫就云游去了,你自己保重哦!芫荽水要喝啊!嗯!不要嘴馋!哦!忘了告诉你一声哦,你发表的那些诗太肤浅了,我床头柜里有一本《惠特曼诗选》你好好读读,对你帮助很大。”
我一听他说我写诗太肤浅,我还真生气了。说实话,从小学五年开始,我就擅长写文章,那些文章都被老师当做范文让其他学生学习呢,上初二,受一爱写诗的老师的启发,我爱上了诗歌,还别说,我写的诗歌像模像样,被很多同学传抄,仰慕,王锐竟敢说我写的诗太肤浅!岂有此理!我一听,不干了。
“喂!姓王的,我写的诗在校刊上都发上来了,那些老师和编辑没有你学识好吗?”
“这个嘛!若干年后,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学识了,你得虚心学习!”
日期:2015-08-30 15:59:17
接上
我听到大门“喀嚓”一声开了,王锐已经出门了,楼道里传来他下楼的脚步声。我这才打开了王锐的床头柜。
对于男孩的床头柜,一个女孩子真的羞于去打开。
我记得进大学前,为了显示我这个当大姐是多么关心她的兄弟姐妹,我没有经过过弟弟的同意,清理过弟弟的书桌,不打开他的书桌不知道,一打开,让我这个做姐姐的瞠目结舌,脸红心跳,因为他那里藏着都是女人的裸体扑克牌和一些黄色小抄本,弟弟发现了,很气恼的骂着我,说不要动男人的私处,我质问他为什么,他说,长大了的男孩子的柜子里都锁着有关性的用品,懂吗?从那个时候,我觉得弟弟很龌龊,可从此都没有再去动过他藏有隐私的书桌。因此,我觉得男人的柜子里都装着脏东西。
王锐的床头柜里和弟弟的书桌比起来,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远离父母,没人管着,有这么偌大的房子,他应该经常在在这里释放他过多的荷尔蒙,我真担心看到避丨孕丨套啊什么的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刹那,我眼前晃着他在大学校园里经常被漂亮的女同学前拥后簇,他像一个王子那样洋洋自得,我就觉得他这个家是个猫窝。
我莫名的嫉妒,气恼,哼!谁稀罕!
可好奇心还是让我打开了一道缝儿,我只想瞧一眼。
我从缝里搭眼一瞧,嘿!床头柜里摆放的还挺整齐,整整齐齐摆着一摞子书,加西尔?马尔克斯《百年孤独》首先引入我的眼帘,。
哇!有好书啊!视书如命的我,哪怕是到茅厕里见到一张纸张的文文,都会找个木棍子翻出来如饥似渴的拜读,何况有名著,我怎能错过?我慌忙打开,这本书我在图书借过几次都没有借到,这可是个好机会,正想要拿出来好好拜读呢 !一本精致的咖啡色儿皮笔记本吸引了我,说那本日记本他精致呢!是明眼一看,它不是纸质的,是那种欧式复古真皮皮质材质做成的,我知道这日记本档次很高,我们国家商店里没有出售的。辛亏绮芸阿姨送给我爸一本,我见过的,是欧洲一些国家最早的那种商务记事本,只是款式不同罢了,由于长时间拿出来使用,皮子磨的有些溜光了,边子却磨出了毛边,还有一把样子古式的铜锁,经常触摸的缘故,边缘处已经晶莹发亮,却没有锁着,
“嘿!小子,还有记日记的爱好呢!呵呵!本姑娘倒要好好看看,你记着哪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拿起这本日志本的一刹那,却如拿了一个烫手山芋,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道德,就把他的日志本放了回去,我躺在床上看《百年孤独》,可是,喜爱文学作品的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我的心却跑到了那床头柜里的那本日记本,我像着了魔似的回过身打开床头柜,看着烫金的日记本字体,我像扒手一样,打算偷看一眼。
“嗯!就一眼,就一眼……一眼啊”
我打开首页。一行苍劲有力的映入我的眼帘
“献给我心爱的姑娘——那个和我一起放过羊的女子,献给我流逝的青春”
我知道放羊的女子是谁,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在他的日记里把我写成啥了?
日期:2015-09-06 20:06:01
接上
我战战兢兢翻开日志
1986年3月
和父亲一起被下放的那些叔叔阿姨在83年左右都陆陆续续恢复了原职,可我的父亲却在86年才恢复原职, 这八年期间,我辛亏被好心的武威老人收养,他们给我上户口,还供我读书,我没有受过多少苦,可我见到我的父母,我还是毅然的要跟着他们要进城了。
父亲在给我办转学手续呢,我骑着爷爷家的那头骡子想四处看看,进了山,看着起伏的山丘,成群的牛羊,我情不自禁想起了在这片土地上陪我长大的那些伙伴们,山子跟着舅舅们去新疆了,铁柱随着他的亲戚去九条岭煤矿下窑当窑匠去了,那个扎着独角辫子的司令王在五年前就去了银都。银都市于是就烙在我的脑海里。
啊!命运时常给人开王笑,可他给我开的都是善意的玩笑,因为我的爸爸恢复原职后从河南铁路局调到了兰州铁路局,妈妈的工作安排在银都市西站火车站当站长,呵呵!天赐良机,我一听,好几个晚上都合不上眼,因为我可以寻找那个陪我度过孤独岁月的“司令王,那个扎着独角辫子的妹妹。”
1987年
我到了新的地方,可心里依旧藏着一个梦,远远的牵着我,靠近,靠近,再靠近,可是,无情的手,也在一遍遍的撕扯着我,连放弃,都没有理由,因为我没有前进的路标,我要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迷失了,一个人迷失在这暗影中,怎么逃?没有一丝力气,怎么走,没有一缕阳光?
又是春节渐近,返乡过年的人骤增,我想碰碰运气,也许心中的那个妹妹会在这人群中出现。
我在车站徘徊,在徘徊,路上的行人匆匆,我找不到一个人可以依靠,我又一次想起我独角辫的妹妹,雪花在犀利的飘落,我没有一点知觉,我在寻找我的梦,该怎样到达?或许就将从此埋在这个雪天。
我望着苍天祈求:独角辫的妹妹,你在雪花飞舞的哪个角落?在哪里?
1987年12月25日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回武威探望养育了我好几年的爷爷和奶奶,两个老人门牙都掉光了,我看着好心酸,奶奶给我透露消息,说那个姚家庄子的女司令王也回家过年了了,在王家庄她舅舅家呢!
我一听,不顾奶奶爷爷阻挠,摸着黑要去找她,我打着手电筒飞奔在通往王家庄子的山梁子的沟沟坎坎上,我颠颠咚咚踏着积雪绕过二道湾那条山旮旯,过了那条白天让人看着都有点心惊胆颤的独木桥,我终于到了王家庄,可我却胆怯了,我没有勇气踏进玉玉舅舅家。
我是以什么身份去探望她,是她的同学?是朋友?哎!乡下人传统封建着呢!我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就去看她,免得被村里人扑风捉影说了她的闲话。啊!我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要担当什么?一刹那,我就真的成熟了。我却为这种成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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