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有没有说什么话呢?”我惊讶道。
“说了,一直说孔滨孔滨,你不应该这样。把书给我.....再说什么就不明白了,方成你说,这孔滨是谁啊?”大哥不解的说。
孔滨....
不就是孔翠兰的联系人吗?
小胡为什么提到孔滨?
我脑子都要想炸了,看到小胡桌子上放的照片,健康、阳光、逗B的大男孩儿。就这么没了.....
我心理无比的难过,是一种复杂的心情。失落?失散?未明?太多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无法解脱自己的心情,胃里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行,我得去西山!
“道长!师傅!你在不在!”到了道观,一进门,我就大声的叫着。
“小施主,我在这。”老道长的声音。
我拉着道长的长袍,跪在道长的面前,心理无限的委屈和不解,好像一个在外面受欺负的孩子见到父母的感觉,只是想哭,想放生的哭!想把心理的压抑和委屈都告诉他。
“施主,我都知道了,快起来说话。”道长扶起我。
“跟你上次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现在有难,但没什么大碍,没事的。”老道长语气低缓的说。
“啊?师傅呀!他已经死了啊!尸体就在家里躺着呢!”我不解的瞪大眼睛看着道长。
“只是被冤魂附身,气被闭住了,有解法的。你现在给他家里人打电话联系一下。万万不可将小胡的尸体送去殡仪馆冷冻。就先暂时放在家里,晚上我们一起过去。”道长慢慢的说。
“师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我跟小胡的表哥沟通过这件事,又争取了小胡爸妈的意见,自然他的家里人是希望小胡活过来的。这突然的意外谁也无法接受。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傍晚时分,道长在大殿念诵经咒,焚化符文,上香叩拜,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方成,把这些东西都带上”道长说。
我一看桌子上摆着:陈年的黄米、酒泡过的蜡钎、一沓无字的薄薄的黄纸、半瓶透明的水、一根用红布条编成的红绳子。
道长将朱沙盒、毛笔、用来写符的纸条放在自己的布包里。
一转身,带我下山。
一路无话,我带道长到了小胡的家里。小胡的家人都在盼着道长的到来。现场也有几位怪叔叔,眼神里有一些不相信的怪异神情。
老道长跟小胡的爸妈交流了一下眼神,寻问了一下小胡房间的位置便径直走了过去。拉开白布,看了看小胡的样子,屋子里的人好像完全乎略了小胡,而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道长。
道长转身,问小胡的爸妈,家里是不是供了菩萨和佛堂的情况,并让爸妈赶紧安排家里人给菩萨上了香,摆了供品。
我跟在道长的后面,听着道长的安排。道长再一次来了小胡的面前,让我取出那半瓶水,将水掉在一个干净的纸杯里,并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两片干枯发黄的榆树叶子,把叶子泡在水里。左手用姆指、食指、小指托起纸杯,中指、无名指弯曲着。右手食指、中指立起,放在胸前做问道状,口中念诵着一些东西。
约有两分钟左右,道长取出叶子,将两片叶子平铺在小胡的眼睛上。并取出朱沙和毛笔,从小胡的脑门到下巴上画了符咒。
我实在是看不懂,只能大概做一些描述。大概是“勒、左右太阳,中间有一个月牙,通冥入令”。
道长口中念到:“时有冥界众鬼引路,弟子玄明求路问门,勒阴下胡氏先人领路,差四方鬼众寻门。急急如律令!”
“啪!”小胡房间的窗子被风吹开了。
道长说:“大家都退出去吧,方成跟我在这里就可以,你们不可以随便进来!”。
“方成,把黄米洒在门口和窗户上,在大门外烧九张通天纸。”道长吩咐着。
我照做。把纸烧完回到房间,轻轻的关上门,老道长已经闭着眼睛右手按着小胡的小臂中前的位置;内关穴、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的女朋友是中医。
现在的我,为了能跟老道长一起救小胡,什么也不顾了,道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俨然成了道长的弟子。我的内心里还多少有一丝快感。哈哈,好变态!
屋外的客厅里,小胡的家人也在焦急的等待着,小胡的爸妈走来走去,偶尔轻手轻脚的想听听屋内的动静。必竟这种事放在普通家庭也真是有些玄奇。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小胡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老道长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胸前的银白胡须微微有点颤抖。
右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小胡的手腕,只听道长低沉着声音说道:“方成,闭上眼睛!听到什么,也不许你睁开眼睛!”
我连忙坐在沙发上,把眼睛紧紧的闭起来。两只手捂着耳朵。把头尽量的缩在两腿间。
“孔滨!孔.....滨!”小胡的声音!
“儿子!孔滨!为.....什么!”
我不敢相信这是小胡发出来的声音,但也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个究竟!吓得我牙齿在不停的打颤!
“玄业清门令!冤者!退!”老道长大声说道。
“孔滨!师傅。求我!”一个女声!也是从小胡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方成!把蜡钎、红绳给我拿来!”我噢了一声,把袋子向师傅声音的方向扔过去。
“混帐东西!打到我了!能睁开眼睛了。”道长骂到!
我睁开眼睛,慢慢的转头去年去看小胡,蜡黄色的脸,大大的眼睛微微的往外凸着。青黑色的眼敛,上眼皮处还帖着榆树叶。满脸的朱砂符咒。
活生生是个鬼!
吓死本宝宝了。
道长说:“方成,他身体里是那个死去的女人的怨魂,被我用符镇住,走不了的。我们可以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去叫小胡的爸妈进来,记住!只能让他爸妈进来。”
小胡的爸妈在外面听到声音,开始以为是儿子醒过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后来听到有了女声,也吓得不轻。
我这刚一开门,又把小胡的妈妈吓的晕死过去了。只好让小胡的爸爸一个人进房间来。
小胡的爸爸一进门,小胡在床上猛的坐起!咬着牙,对着胡叔叔的方向,双眼痛红的狠狠的看着他!
“孔滨!孔滨!杀!”小胡咬破了嘴唇,嘴里和牙上鲜红的都是血。
老道长将系在小胡身上的红绳又紧了紧,回过头来对小胡的爸爸说:“你认识她吗?为了你的儿子小胡,也为了你们的儿子孔滨。你应该知道她是谁,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扑通”小胡的爸爸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地上,老泪纵横道:“翠兰,是不是你呀翠兰,我对不起你!”
原来,小胡的爸爸胡志明是转业军人,在做军人的时候,在部队认识了孔翠兰。两个人互相爱慕,又都是年轻人,给了孔翠兰承诺,说转业到地方就结婚。两个年轻人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可谁成想,孔翠兰怀了身孕。未婚先孕,这在八十年代初期的中国,并不是很好听的事情。但孔翠兰相信,胡志明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应有的名份。也更加期望着两个人的宝宝能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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