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了.他说"这是你的课本?""是啊,上面不是有我名字吗?""我放学去你课桌拿的,不过我很怀疑这是你用过的课本,这几本虽然脏兮兮的,可没一道折痕,也没写一个字,没一个标点,根本象是翻都没翻过.这么回事?"
"呃.....恩..."我眼珠开始乱转,"那个,我爱惜课本,不乱写乱画."
"很好.你看数学,你给我翻最近讲到那里了?"
"......."我翻了翻书,我记不得我是第几次翻开课本了,不是第二次就是第三次,虽然我过目不忘的聪明绝顶,可是我从来没仔细看一眼课本啊,你问我讲到那里了我去问谁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琢磨着,还有快2个月就差不多期中考试了,就随手翻了翻个地方"诺,这里."
"恩,你把前一节的这个题做出来我看看."他的口气很平静.
"呃....."我第一次仔细看了看那道题,哎呀,我没学过啊,老师讲过这个方面的吗?我绞尽脑汁地回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一上课就睡觉,不然就溜出去玩,我怎么会知道这道题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给你5分钟,做出来."润石起身走了.门口看热闹的爸爸和擎诺也笑嘻嘻地离开了.
我枯坐了5分钟.
润石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戒尺.他看着我面前的纸,仍然是纯洁无暇的一张白纸.此时我觉得纯洁无暇是个讨人嫌的词语.
他什么也不说,翻开英语,语文.化学.......每本都依法炮制,可是没再离开.
最后是一片死寂,我什么也不会,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人活着怎么那么难呢?
一片沉默后,倚在门上的擎诺微笑说"打她一顿?"我立即对他怒目而视.
我旁边的润石望着我,眼睛黑亮黑亮的,跳跃着怒气难抑的黑色火焰:"打你一顿?"
"NO!"我吓的一缩.
"啪"他把我的书摔在我身上,怒喝:"我还真没想到你入学半年了,竟然一道题也不会!就学会打架骂人离家出走了!本来我可以不管你,可伯伯那么希望你读清华,出人头地!你也少给我说什么理想自由的废话,你现在就得好好给我学!"他一把把我翻床上,我练了半天擒拿手,竟然眼前一花,就被翻上了床,连看清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手法.
他一把拽下了我的家居裤,只留小丨内丨裤.我"啊"的叫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
他用那把大戒尺就呼扇下来."闭嘴,不准哭!"
我疼的半死,大叫爸爸!爸爸在外面说:"叫润石好好管管你吧.你再不管就该进拘留所了."
我晕!什么人啊什么世道啊.5555555555555
我疼的手去挡后面,被一下子打回来了,手马上就一道紫印子了.可想而知我的屁股早五彩斑斓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把.我再不敢了..."
"给我闭嘴!我要打你,就不会饶了你,你再鬼哭狼嚎的我打的你下辈子也不敢求饶!"他狠狠地说.
家庭暴力啊,家庭暴力啊,我哭啊哭啊,可是不敢再求饶了.
不知道怎么的,那戒尺"啪"断了,我顾不得哭了,哈哈大笑起来,太可笑了,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打人连家伙都没了,还打个头啊,哈哈~~~~~~~
润石扔了戒尺,巴掌狠狠盖了上来,真疼啊,我疼的直挣扎,他按紧了我的腰,招打不误.
我的笑声转成了哭声."你什么时候打完啊?"
"闭嘴!"
等我的屁股疼的麻木了,他才住手了.我最后也不哭了,哭半天也没人怜悯我,不哭了,没意思.我可不是个爱哭的美女.
他打我的力度越来越轻,在我的可承受范围之内.我揉揉鼻子,不吭声了.
擎诺把我拉起来,叫我去洗澡.然后扔给我瓶活血化淤的药,叫我自己抹上.
8点半了,润石做完作业,过来给我把课本从头教起.我不想学,可又怕再挨打,只好闷声听着.
我再次重复,懦弱也是一种美德.
我实在不习惯听课,一会就走神了,润石伸手就想打,我吓的一缩:"我想妈妈了,我我我.如果妈妈还在,肯定会给我削个苹果吃......"
润石垂下了眼睛,掩饰住了他眼睛里的神情.出去给我削了个苹果.然后继续讲课.
临睡前,他要求我期中考试每门功课考80分上,不然就竹笋炒肉.
晚上我摸着疼痛的屁股,想,我为什么不恨他?为什么会听话?为什么觉得他很亲近?
难道就为了他救了我吗?肯定还有别的什么?是什么呢?你问我,我问谁啊
第二天,我还没睡够,就被他们抓起来,洗漱上学去了,我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有了个空坐,擎诺让我坐下,于是我继续打盹.屁股已经不怎么疼了,他本来打的也不重.
"老人卡"随着一身清脆的电脑女声,上来个精神抖擞的背着把剑的老太太.
润石碰我一下,叫我让座.切~凭什么啊?那老太太精神头比我大多了,起码睡的比我多,我睡眼惺忪的直想找个床去躺下呢.
我一摆头,润石不管我,把那老太太叫到我身边来,让我让座.
我头一扭,不动.老太太说话了:"现在小孩啊,品德教育太差了,比我们那会差远了."
我头一昂,就回击:"你品德好,你别大清早的出门练剑坐车和上学的小孩抢座位啊,本来人就多,你那么胖,都不能叫走了,干脆叫蠕动了,你反正是出门锻炼身体,站着好了!"
润石按住我,对老太太说:""阿姨,对不起,她不懂事.我会管教她的."
老太太气呼呼地坐到了车厢对面一个白领给她让的座位去了.
我看着润石,他也看着我,眼光想杀人.我怒气冲冲的眼光也毫不客气地回击他.
我闯大祸了!!!!
下车的时候,润石拽着我的胳膊,拽的我生疼,我狠狠踹他一脚,他才松了爪子.呸!土匪!
进了学校,我扭头就往我的教室走,他在后面跟了一句:"晚上等我收拾你!"
"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晚上呢!死猪!"我头也不回地骂.
他轻笑一声,走了.
在课堂上,我尽力的听讲,昨天润石说的竹笋炒肉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下课,我委屈地对岳雕玉讲他们俩虐待我的事情,她张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慢悠悠地说:"真的啊?太过分了啊,他们又不是你亲哥,凭什么打你啊?"
"就是就是!"我好像突然找到了千年难逢的知音,伏在她怀里呜呜的地了起来,嚎了半天,发现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最近天旱,没雨,连累的我泪腺也干涸了,这乃是蝴蝶效应.
岳雕玉搂着我,拍了拍,安慰我:"不哭啊,咱们找妇联投诉去."
妇联???...........我当场被她吓晕在她怀里.
"喂喂!你们俩干什么呢?搞同性恋啊.又搂又抱的."有个死小子在旁边促狭的说.
切,我白了他一眼,一口亲在岳雕玉的脸蛋上,然后扭头傲气昂昂地说:"我还就亲她了,怎么了?你敢吗?"
.......引起一片惊叫,那小子看了看岳雕玉的脸蛋,倒是也很想亲一口,可惜不敢,咽了咽唾沫,走了.
"你给我亲回来!"我对岳雕玉不客气的说.我这个人吃什么就是不吃亏.
"天啦,朱朱,那样他们不更胡说了."她吓的眼睛直眨巴.
在我的逼视下,她小嘴嘟了半天,才在我脸蛋上吻了一下.然后羞的低头不敢看人.
有没有人觉得我象个欺凌良家妇女的恶少?怎么?有人?砍死你!
中午,擎诺又给我了买了个烧鸡,我们坐在草地上,我在啃烧鸡,他在吃包子,我给他鸡腿,他不要.
他说:"你上午和你同位亲来亲去的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班一个女同学跑去告诉我的."
妈的!
"谁?"我怒目圆睁.
"她说她的名字叫张什么的,忘了."
我想了想,张圆圆?"是不是个子很高的张圆圆,我班的那个班花?"这个张圆圆喜欢擎诺是世人皆知的.
"没注意,好像不错.我听了笑的肚子疼,那有功夫注意她什么样.她找了我好几次,说些废话,我总也记不住她的名字.到底你们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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