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老太婆有完没完?我是臭**,怎么了,谁叫你儿子是个废人啊!”
老太婆没曾料她敢还口,当场气晕过去了。
这杜仙儿跨出这一步,索性再不相让了。老太婆说你反正也不肯照顾德才,干脆带上女儿滚回娘家去!
杜仙儿心想自己带着女儿回娘家谁接受娘俩啊,倒不如在这里生计有寺里照顾着,还有小情郎。于是回敬老太婆:凭什么我走,这是我家,要滚你滚!
我滚?我滚了你来照顾我儿子?我看你是想害死他吧!
杜仙儿一想也是,这一年多了,萧德才的房间她都不敢进去,没有公婆帮忙,难道真的让他屎尿都拉床上吗?
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老太婆想去寺里告状,被老头死死拖住——跟寺里闹翻了,谁来照顾这一家的生计?
最终还是圆慧想了个好主意:这萧德才腿虽瘫痪,手却好的,在床尾做个坐坑,上面架根木头,他就可以吊着木头坐到坑上,拉屎拉尿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杜仙儿也不跟公婆打招呼,自己找了个泥水匠。萧德才一听方案,也动心了:自己三十好几的人,总不能下半辈子就让老父老母抬着上厕所。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泥水匠把这茅坑做得很科学:粪便直接通向屋侧面的茅坑,用水一冲就干净了;萧德才坐在床尾要想直接吊着木头坐上茅坑还是有很大困难的,泥水匠又找来重生的爸爸李木匠,做了个滑坡把床尾和坐坑相连,这样下床不费力,回床上的时候就只能中间放个凳子过渡一下了。
杜仙儿能想到这一层,萧家人还是感激的。公婆冷静下来,觉得儿子已经这样,想再拴住杜仙儿的心是不可能的。真把她逼走也没好处,把杜鹃带走吧,儿子连个念想也没有,不带走吧,留在这里也是受苦。
大家再住一起也别扭,最终达成协议:公婆搬回去住,定期来一趟给儿子洗澡洗被褥;杜仙儿必须保证萧德才一日三餐,换下的衣裤也要洗;余下的就不说了,你这**爱咋咋地!这是双方都万般无奈的妥协。老两口也安慰儿子: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凡事想开些,能有口热饭吃,能把闺女拉扯大就是不幸中之万幸!萧才显得很平静,说爸妈你们放心,我没事的,也就只能这样了。
事情到这一步,大家若能各守其诺,照理也就没故事了。圆慧再来,杜仙儿就和他在公婆原先住的房间做好事,声音也尽量压低。偏这萧德才,自从能独立上茅坑,运动多了,血脉通了,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小弟弟居然有了感觉!便不甘心这么躺尸坐肉的。杜仙儿端饭进来,他总是又拉又扯又摸的,自以为能博她欢心,又哪知这女人的心一离开,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欢心博不得,反博得恶心。杜仙儿索性就不进那屋了,饭都让杜鹃端进去,杜鹃上学路远中午不回家,这样一日三餐就变成两餐了。老太婆知道了就过来吵,吵得杜仙儿郁闷、压抑,压抑狠了和圆慧**时她就拼着嗓子叫才觉得够发泄,够爽快。叫响了就被萧德才听见了,他就歇斯底里地发狂,摔碗砸东西敲墙。老婆子见儿子受委屈又打媳妇,杜仙儿挨了打就变本加厉,索性把**场所又换到自己房间。那萧德才也被逼得疯疯癫癫,妻子在隔壁**,他就透着那洞口观战,砸墙助威。但是,只要爸妈一来或者女儿放学,他就变得安安静静,绝口不提那些龌龊事。
就在一家子闹得乱哄哄时,杜鹃放寒假了。杜仙儿此时已被淫魔浸心,一日不可旷废,嫌杜鹃成天在家碍事,就逼着她去拾柴禾。
日期:2016-01-11 08:45:15
第二天午后杜鹃不等妈妈吩咐,主动去拾柴禾,想用好表现来唤回妈妈的爱。在上山的路口遇见了重生。重生其实中午是不登山的,有意在这等着见美女呢。
“李重生,你又在练功啊!”
“啊?嗯。”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撒了平生第一个谎。
“昨天真是多亏了你了。”
重生笑笑。
“唉,还是当和尚好。”
“嗯?”重生不理解这话。
“你看你,每天就练练功,还天天吃鸡肉羊肉的。我还要拾柴禾,真没劲。”
对于这些,重生毫无概念。吃鸡吃羊,他觉得是天经地义的,至于寺里其余僧人为什么不吃肉,他不明白。
“你练功吧,我要拾柴禾了。”杜鹃见和重生也聊不到一块去,说着就往山上走。
“等等!”
杜鹃回头:“怎么了?”
“我、帮、你。”重生红着脸从背后掏出一把柴刀。
杜鹃噗嗤一笑:“你帮我砍柴?”
“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我家的柴山不在这儿啊,具体在哪我都不知道。”
重生指了指身边的灌木。
“这是别人家的,不好吧?我还是去拾点干柴算了。”
虽说山区的柴禾不值钱,但每片山也都是分到户的。到了冬季,很多人家把砍的好柴禾扎捆装车,拉到几十公里外的镇上卖,一车也能卖几十元。尽管一个壮年从砍一车柴到卖掉要花七八天功夫,收入也算是微薄的,但也是这个穷乡僻壤的重要收入之一——就这也足够让那些与外界不通路的山区人们羡慕了。
重生可不管这些,操起刀专拣好的柴禾砍。砍了不到一小时,杜鹃说够了够了,就这些我就背不动了。他于是收手,把柴禾扎成两捆,又砍根小树削成扁担,往两捆柴禾一戳,就蹲下身子准备挑。
“天还这么早,我们玩一会吧!”杜鹃怕回家早了妈妈要骂。
两人就坐在柴禾捆上聊了起来。当然主要是杜鹃聊学校那些有趣的事,重生只是偶尔“嗯嗯啊啊”地搭搭腔。
正聊着,柴山的主人赶来了,远远地就喊:“你们两个小孩怎么偷柴禾呢!”
杜鹃有点紧张,迎上前说:“李伯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也不能砍啊,懂不懂规矩。”
“那柴禾我不要了,你挑去吧。”
男人看了看重生,也是哭笑不得,这就是自家的侄儿啊!
重生可不认得他,他对自己的父母都没什么概念。自打送进寺里后,父母也很少来看他。他怎么知道,继自己之后,妈妈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忙都忙不过来,哪里顾得上他。
“这两捆柴就送给你们了,以后不许再砍了,知道吗?”
“谢谢李伯伯。”
重生挑起柴禾才知道,担子不是那么好挑的。跟圆慧第一次挑担一样,也是钻心地疼。但重生不一样的是:第一,他能感觉到疼却不怕疼,练功中比这疼的多了去;第二,再疼脸上也是没表情的。杜鹃就觉得他特men。
“刚才这人你不认识?”
重生摇摇头。
“他是你大伯啊。你没回过家么?”
重生还是摇头。杜鹃就跟他讲了很多他家里的事,包括当年他被齐铁山带着狼掳走的事。重生听了很不是滋味,在他的印象里,除了了然,齐铁山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怎么杜鹃说他就像恶魔一样。还有,为什么杜鹃口中的狼是那么可怕?狼有这么可怕么?还有,为什么她张口闭口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这些人有这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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