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8-11 21:25:27
　　第二季第九十八章
　　下午三点我就离开了喝彩去见一个客户，花了大约1小时的时间谈了合作的事情，结束的时候出来发现时间还早，而长乐路又在附近，所以决定顺便去看看华阳和周信两个人。根据电话里华阳说的地址我找到了他们的店，锁好车以后才发现他们的车距离陈冠希的店很近。周信在店里苦着个脸坐着，华阳则是在电脑前玩着QQ游戏。
　　“怎么了，看见我一来就苦着个脸？”我问周信。
　　“哥哥，最近生意实在不好，长乐路房租也贵，我正发愁这事呢。”周信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们的淘宝店怎么样了？”我边坐下边结果华阳递来的水问道。华阳也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很好，现在淘宝已经过了掘金期了，能从中间发财的那帮最早做的人早就霸占了市场，我们现在也就是混口饭吃了。”
　　我看了看周信，这孩子明显是那种未经太多世事的人，华阳以前是纯粹做MB的，尽管也与金钱有关，但是和商业运作却是一点关系没有。
　　“先别急了，生意都是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我安慰道。正在说话这档口，进来几个客人，周信赶紧上去招呼，华阳则是接了个电话，因为我离华阳比较近，所以听的比较清楚。

　　“恩，我得再过一会，现在我朋友在呢。恩，你把地址给我发过来，我直接过去，打一炮还是包夜啊？”华阳尽力压低声音。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华阳见我看他赶紧用手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我转脸往周信那里看过去，他正在忙没有关注我们两个。
　　等华阳接完电话拉过他问道：“你是不是还在做MB？你不是从良了吗？”
　　华阳咬了下嘴唇：“海洋，我们大家现实一点吧，难道你不知道这行规矩？做了MB永远都出不来了，再说周信现在的店怎么差劲，我估计他也撑不了多久，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后路很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路？”我有点生气地说道，“你今年不小了，MB的市场是属于那些年轻人的，你看看多少90后都开始做MB了，你还能做几年啊？再说你现在也是有家事的人了，你这样做觉得对得起周信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大，周信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海洋，其实圈里交朋友有几个不带着目的的，我觉得只要不害人就可以了。”华阳说这话的时候不禁低下了头，“我不瞒你，我最早和周信交往是觉得他还比较有钱，我也能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其实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一来没什么钱，二来他的钱也是辛苦钱，我也不忍心总向他要钱。”
　　我觉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还像个男人说的，因此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那你现在在哪个会所？还是杜飞那里？”
　　日期：2015-08-17 16:26:50
　　第四十八章
　　余晓朋真不愧是做商业揭秘的记者，果然是有一把好手段。杜嘉宁这次把他一起带到杭州来的目的是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帮忙提供一些信息方面的支持，没想到余晓朋比她设想中的还要更进了一步，这会工夫就已经把周边的情报都给收拢了一遍。
　　“我们差点就犯了一个错误，幸好补救的及时。”余晓朋喝了一口纯净水之后说道：“之前我们的注意力基本都是集中在刘显贵和庞天元这两个人身上，从而忽略了他们身边的那些看似次要的人物。这么多年做财经记者的经历告诉我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很多时候一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往往是由那些非主流的人物来影响，甚至于是决定的！”

　　日期：2015-08-17 16:27:52
　　杜嘉宁整个人很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一边听余晓朋说话一边用她那纤长的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把手。新都商业集团的内部结构很复杂，这一点早已经在杜嘉宁的意料之中，此前柏晨语和自己的男友陈冉都在这方面提醒过自己。
　　“新都商业集团的工会主席是由刘显贵本人兼任的，但是整个工会的主要工作都由这个叫杨怀海的男人去执行。杨怀海现在的职务是工会副主席，同时也是集团的总经济师。不过据说这个人为人和气，工作上面也没什么架子，基本上和所有员工都相处的很愉快。”
　　杜嘉宁笑着说那个人还真是不错，能做到工会副主席的位置了，竟然还没有什么官架子，怨不得今天中午在餐馆那一圈人都想听听他的建议。
　　余晓朋继续说道：“我问了前台的那个女孩，据她所说杨怀海这个工会副主席做的一直是很得人心的，好几次涉及到员工切身利益的事情，都是这个老杨出面去谈判争取。据说为此他还得罪了市里面甚至于是省里面的一些人。”
　　日期：2015-08-17 16:28:34
　　余晓朋的话让杜嘉宁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那他在新都商业这样的国有企业铁定是混不下的啊！国企员工的利益很敏感，比如说社保啦住房啦什么的，牵涉的部门特别多。尤其是像新都商业这种已经出现巨额亏损的国企，政府部门对他们都很头痛的。”
　　余晓朋接下来的话算是对杜嘉宁的赞同，他说杨怀海的这些行为算是给上头的领导上了眼药，所以那些人对姓杨的很不满。本来按照姓杨的履历和资历，他早就有机会升到新都商业的高层了，但是他到现在还只是当了个没什么实际权力的工会副主席。长此以往，那些有油水的好事一件轮不到他，反而是得罪人的恶心差事都派到了他的头上。
　　日期：2015-08-17 16:29:09
　　“可能是鱼肉和熊掌不可兼得吧，这个杨怀海尽管是失去了职务上的升迁机会，但是在员工却收获了极佳的口碑和崇高的威信，有时候连庞天元刘显贵都得借助他的帮忙才能平息一些事端。所以说这些年省市两级的领导不喜欢这个姓杨的，但是新都却也真的是少不了他！”
　　今天中午在那个小餐馆里面看到一幕又一次浮现在了杜嘉宁的眼前，结合她看到和现在从余晓朋这里听到的，杜嘉宁基本可以做出一个判断。这个杨怀海绝对不是他表面上，或者是员工嘴里说的那么简单，这种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单纯的好好先生，反而极有可能会借着这一次的资产重组闹事，而且他本人也会在随后一系列的事情中发挥重要作用。
　　“你的意见，我们下一步该如何着手？”杜嘉宁问道。
　　日期：2015-08-17 16:30:18
　　余晓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才慢吞吞给答道：“我觉得现在的局面，如果还是单纯地把我们的全幅精力都放在庞刘二人的身上，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突飞猛进的效果。不如我们转个思路，看看从贾娟和杨怀海的身上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
　　看到杜嘉宁一副没有理解的申请，余晓朋就知道自己应该多解释一下。

　　“贾娟显然是总经理庞天元的人，现在庞天元不可能不争取上面对他的支持，其中很多事情铁定会通过贾娟去运作。像她这样在姿色上没有什么特点的女人，往往在心眼和手段上颇有些能耐。”余晓朋边说边翘起了二郎腿，“因此我建议和这个贾娟接上头，这样一来说不好就能从她那边得到一些更加有价值的情报。”
　　杜嘉宁点头表示同意，同时示意余晓朋继续说下去。
　　日期：2015-08-17 16:31:07
　　“还有就是这个杨怀海，我建议要把他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当然他本人是不能成为新都资产重组的话事人的，但是他手上握有一股潜在的实力。这股势力到了必要的时候会直接影响到上面领导对于本次重组的态度，所以绝对不能小看。”
　　杜嘉宁听到这里立刻就明白了杨怀海这个人的重要性。新都的资产重组当然是好事，而且从长远来看会救活整个新都商业集团。但是这种事情在短期内一定会影响相当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而问题在于这一部分人中绝大多数都是现职员工。
　　对于省市两级领导来说，求稳是则是他们工作中的关键；如果为了一次资产重组竟然闹到一群人天天去省市两级政府门口静坐游行的话，那就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现象。真是闹到了烈火烹油的那一刻，就是取消新都商业的资产重组也不是没有可能。
　　日期：2015-08-17 16:32:27

　　“还有一点，我个人觉得也应该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那就是这个杨怀海究竟是谁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余晓朋的眼睛一直盯着杜嘉宁不放，好像是希望从她这里要出答案一样。“在新都这样的企业，无党无派是绝对不可能生存下去的。何况杨怀海得罪了上面的领导，如果在新都内部没有人保他的话，他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杜嘉宁问余晓朋，他认为的这个杨怀海的靠山又会是谁！
　　“我倾向于刘显贵，这个人现在是集团工会主席，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可以根据不同的形势充分利用工人的情绪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但事实上刘显贵没有这样做，反而是把工会的权力都交给了杨怀海，由此可见他对杨怀海是绝对放心的。”
　　日期：2015-08-17 16:33:14
　　对于余晓朋的这番分析，杜嘉宁表示了赞同，随即两人就开始谋划下一步的方案。杜嘉宁建议先和杨怀海做一次接触，试探一下他的口风，但是余晓朋却立刻予以了否决。
　　“他这种老狐狸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你如果想靠一次接触就摸清楚他的底牌，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如先从贾娟这个女人身上下手，她应该比杨怀海好对付的多。”
　　杜嘉宁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起来，来显显示是华迅网公关经理崔希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