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你俩大包小包的,街边吃街边坐,这一看就是赶路的人 !”
我道:“我俩正要回去呢!”
老头说:“怎么刚来就要走呢?”
棚子我俩都很好奇,这老头儿怎么知道我们俩是刚到这里的。老头见我俩疑惑,笑着说道:“你俩也甭觉得意外,这也没什么,要不是刚到这里,谁会背着这么多东西出来逛呢。”
棚子说:“老先生这您就不对了,我俩是正要背着这些东西走呢!”
老头又乐了:“小伙子,骗我一个老头子可不好!别看我这多半天都忙活着,周围的事儿可逃不出老头子的眼睛。你们俩要是着急走,可不会有时间去公丨安丨局坐半会儿,出来后又不着忙的吃顿午饭,吃完午饭还一直听老头子讲故事讲到天黑呐!”
我见着老头儿不像个寻常人,便如实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来是要到一个地方去的,可来了才发现,这里实际上并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
老头儿也好说话,开口问道:“你们要找的地儿可否跟老小儿说说,没准我知道呢!”
棚子我俩一想也对,这老头儿谈吐不凡,岁数这么大了,常年的走街闯巷买糖人,去的地方应该也不少,没准还真知道。于是我便对老头儿说道:“我们要去大谷县……”
话音未落,只见那老头儿的脸顿时变了颜。他斜着眼睛打量我俩许久,疑问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后生,从哪里知道的大谷县?”
我见老头这样说,心道有门,就说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的。老头又问道:“到那大谷县作甚?”
我见这老头说话处处旁敲侧击,便有些不爽,说道:“老先生您有话不妨直说,我们都是直性子,绕弯弯怕转不过来。”
见我这样说了,老头也挺爽快,就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们是盗墓的吧?”
我和棚子大眼瞪小眼愣了半天才醒过闷来,连连否认,棚子说:“这种绝户的事儿我们才不干呢,我们是另有原因!”
老头见我们两个真的不是盗墓贼,才说:“你们俩也别见怪,这些年我没少遇见向我打听大谷县的,这些人多半都是盗墓贼,所以听你们这样一说,就不禁有些怀疑。”
从老头说的话来分析,我知道大谷县是真实存在的,并且那里也定然有一座古墓,弄不好就是这幽王墓呢,于是我便说道:“您知道大谷县在哪儿吗?可不可以给我俩详细说说?”
老头停下手里的活计,打后腰抽出一个大烟袋杆子,从一个布袋里捏出一点烟叶点上。他说:“知道是不假,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但还是给你们一句忠告,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接近那里的古墓……”
我和棚子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不解道:“老先生您如何就断定我们俩是奔着那古墓去的呢?”
老头嘬了一口烟,又叹了一口气,他说:“虽然你俩不是盗墓的,但点名要到那大谷县去的,还能奔着什么去呢……”
我听出这老头的话里有话,疑问道:“老先生,这又从何说起了?”
老头又嘬了一口烟袋,说:“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棚子见老头要打持久战,眼见的天就要黑下来,如果真跟老头在这里耗着,那得什么时候是个头。于是棚子就问:“老爷子,您这卖糖人,一天能挣多少钱?”
老头见棚子对他的买卖感兴趣,也不藏着,得意的说道:“你别看老头子岁数大,要说这卖糖人,就凭咱这手艺再加上咱这张嘴,一天也纯挣两三块钱咧!”
棚子又问:“那从咱这个地方去那大谷县要走多久?”
老头想了想说:“快着要两三天,慢的话要走三四天吧!”
棚子倒是挺机灵,从口袋里摸出了二十块钱拍到老头的手里,说:“老爷子,您把我们俩领到大谷县,这些全是您的,这比您卖糖人挣的多吧!”
要不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老头儿见钱眼开,二话没说,当即就答应了。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老头先把我和棚子带到了他的家里,在那里休息了一宿,准备第二天启程。
当天晚上这老头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大谷县的事情,原来这老头名叫谢松鹤,人们习惯上称呼他为谢老头。谢老头年轻的时候做过算命先生,长年累月到处跑,对于一些地方的风土人情都有些了解。
据谢老头说,这大谷县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地方,解放以后就逐渐瓦解了。说是叫大谷县,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点的屯子。最繁荣的时候,这屯子里有不下两三千户人家,而且家家姓谷,没有一户杂姓,所以外人都称这里做大谷县。大谷县的隔壁是小谷县,也是一个大屯子,足有一千多户人家,别看名字听着近,实际上这两个屯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挨得近。
从地势上来看,小谷县在上,大谷县在下,之间隔着一道岭,现在这道岭叫西洼岭,民国时期叫将军岭 。抗日战争那会儿,日本鬼子曾经带重兵来到大谷县,进屯子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把挺好一个屯子愣是给折腾成一处废墟。剩下的人绝大部分都搬离了这里,所以大谷县也在这一时期消失了。剩下来的人不到一百口,撑到了解放,都还住在山里,大谷县也改名叫西洼沟。
建国后进行了土改,对于一些集散村落也进行了重新的划分,小谷县虽然比大谷县强一些,但大部分村民也都搬走了,所以剩下来的人都被划进了别的村子,如今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西洼沟的人不愿意搬出去,政府也不勉强。不过前两年西洼村出了一件怪事,这使人们又重新注意到了这个古老的村落。
这西洼沟正好靠在一条大河边上,这条大河是从西洼岭深处流出来的,当地人习惯上称这条大河为籼河。1976年夏季又到了雨季,大雨瓢泼而下,一下就是接连着好几天都不停歇。好几处大河河水上涨,籼河这次也不例外,发了大水。汹涌的水浪卷着黄泥从河的上游呼啸着滚落下来,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这个时候却变得极其暴躁。原本雨后发水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一次的水却比往年大的多,西洼沟的居民站在远远的地方欣赏着大自然的力量,却意外地发现从河的上游冲下来很多的尸骨。有的已经严重腐烂,有的却还依稀能够看得清容貌。所有的尸体都是从西洼岭深处排着队涌下来……冲到了堤岸上,这些尸体好像是来自于不同的时代,但却高度一致的****着身子。
西洼沟的人都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赶紧派人报了警,上面挺重视,来了不少人,一共从河里面清理出137具尸体。所有尸体都被抬到西洼沟的打谷场上等待验尸,并派人连夜看守。当天夜里西洼沟的狗叫个不停,搅得所有人都没有睡好。天亮了以后,有人发现打谷场上所有的尸体都不见了,负责看守尸体的五个公职人员也是昏迷不醒,后来在医院里疗养了半个月才渐渐地恢复了知觉,但是对于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五人却没有一丝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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