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光了!!”
听见王东这么说,他爸妈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一个劲的感谢着左老头,看着左老头的目光就跟看见了再生父母一样。
“左道长!!真是谢谢您了!!!您太神了!!!”
“别客气,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要是短时间内不把病根除掉,这股孽秽肯定得卷土重来。”左老头笑了笑,给我使了个眼神。
我急忙开口:“这病我师父肯定能治好,所以您二位可以放心了,那个八十八的吉利数.......”
估计村支书跟王萍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直接的道士,讪笑着点了点头。
“我马上就去汇款,您放心。”村支书笑道。
“嗯,那就行。”左老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对了,我还差点忘记问你们一件事,染上病的不光你儿子吧?其余的人呢?”
“都在医院躺着呢.......”王东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老道长......您帮个忙.......救救我那些兄弟吧.......”
“行啊,让他们带钱过来。”左老头笑得很开心:“一个人八十八万,让他们准备好钱,我立马就去救人。”
王东不说话了,他父母则是马上转移开了话题,压根就没拿那几个人的命当回事,招呼着我们下楼去吃饭。
就在我们正要从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左老头拽了我一下,低声说。
“他身上的那玩意儿不是孽秽这么简单,我闻到了一股子殂(cu)怨的味道。”左老头很严肃的告诉我:“这次的活儿很危险,你别乱来,一切听我的指挥,知道么?”
“殂怨?”我的脸霎时就白了。
左老头的表情有些凝重,一个劲的皱着眉头:“如果这次真遇见了那种冤孽,恐怕这个村子都得........”
说到这里,左老头没继续往下说了,叹了口气,跟着村支书他们下了楼。
殂怨是一种冤孽的名称,全称应该是殂怨之孽。
简单来说,就是埋葬于怨气聚集之地的人,所变成的冤孽。
按照《云孽记》里的记载,这种冤孽从古至今也没出现过几次,虽说它不属于那种最厉害的冤孽,但论起稀罕度,它可以算是首屈一指了。
“怨由心生,弗散而聚。”
“气聚齾(ya)地,汇则成眼。”
“人眠于斯,魂自化孽。”
这三句话就是《云孽记》里,关于殂怨之孽来历的记载,至于殂怨之孽的实力,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还是左老头模糊告诉我的。
当然,他说的那些话,我都是当传说来听。
左老头说,这种东西是因为尸首埋在怨眼造成的,怨眼就是所谓的聚怨之地,所以在死者的魂魄化作冤孽的时候,这怨眼里的怨气会尽数冲到冤孽的魂魄里。
或许在最开始,这个冤孽还有点意识,但只要头七一过,那就是冤孽大开杀戒的时候了。
在康熙二十九年,云南那片就闹过这种东西。
由于附近的术士都没办法降服这个冤孽,所以这冤孽还是安然无恙的度过了头七。
从第八天的开始,以埋葬冤孽尸首的地方为圆心,方圆十里之内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死人了,基本上每天都得死四五个。
这些死者的死因跟死状大多都相同,全都是被活活吓死的,只有极少数人的死相特殊。
要么是自己把眼珠子挖了出来,然后自缢而死,要么就是拿着刀把自己的心脏给剖出来了。
最后这事闹大了,惊动了康熙爷,搞得龙虎山跟茅山都来了不少高人,最后还是折了数十个道士的命,才勉强把那殂怨之孽给制住。
按照左老头的说法来看,古代的道士,肯定比现在的道士更给力。
原因很简单,无数的法术传承,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之下,终究只会化为尘土。
可以说每隔十年,中国内地的法术传承就会少一部分,所以清朝的道士,那肯定比现在的道士厉害。
就这么些厉害的老前辈,硬是让殂怨之孽给灭了十来个。
妈的......这活儿让我遇见那不就是找死吗?!
“左道长,钱已经转到您账上了,您查一下吧。”村支书忽然对左老头说道。
“好。”左老头很干脆的拿出手机,给瞎老板打去了电话。
聊了两句后,左老头把电话一挂,脸上露出了一股子灿烂的笑容。
这时候,他估计也是吃饱了,把筷子一放,端起酒杯喝了两口茅台,笑眯眯的对村支书说。
“既然钱结清了,咱就趁早动手吧,免得耽误了孩子的病情。”
说着,左老头换了一副表情,很严肃的对村支书两口子说:“有些事我必须先说明白,这次你儿子办的这事太操蛋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所以你们俩以后的命数,十有八九都很坎坷,特别是你。”
左老头看着村支书,神神叨叨的说:“原本你命中该有金,可现在呢,你儿子给你把金弄掉了,以后别说是赚钱,就是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官都不容易。”
一听这话,村支书的脸立马就白了,忙不迭的叫左老头救命。
“能保住你们俩的命就不错了,还想保住官,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得老天爷说了算。”左老头笑着说道:“总而言之,我会尽力的,现在先把王东给治好了再说吧。”
话音一落,左老头站了起来,对我说:“你先出去溜达溜达,我去给王东治病。”
“不用我帮忙?”我一愣。
“这次就不用了,你半小时之后再回来吧,就当是去消消食了。”左老头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再多问什么,既然他要支开我,那自然是有理由的,等晚点再问他就行了。
“成,那我先出去溜达溜达了。”
从村支书家的小别墅出去,我漫无目的沿着乡间的小道走着。
也许是因为这村子附近的污染不算严重,到了晚上,我都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银河。
说实话,我很多年都没见着这么多星星了。
现在忽然一看见这场面,心情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我叼着烟在路边找了个石坎子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只感觉心里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
左老头为毛要把我支开啊?是有啥见不得人的怕让我看见?
想着这些,我感觉脑子有点乱了,他娘的,这老头儿不会有啥事要瞒着我吧?
忽然,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也是我近些日子没怎么注意的事儿。
左老头说是我爷爷的朋友,但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个我一直都没深究,就跟忘了这事似的。
黑子跟瞎老板他们都知道左老头的身份,那我要是去问问他们.......能问出点蛛丝马迹吗?
小说跟电影里不都是这种剧情么,一个大反派潜伏在男主角身边,刚开始男主角还觉得他是好人,但后面就反转了。
我犹豫了一下,抱着唠嗑的心思,打通了黑子留给我的电话。
响了几声,黑子就接通了电话。
“谁啊?”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笑了起来:“黑子哥,是我啊,袁长山。”
“是小袁啊,咋想着给哥打电话了?”黑子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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