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女友在食堂那个时,竟看到了死去的老师》
第44节作者:
艾佛森碗 很快,我找到了光源,虽然光源很暗淡,但对于我来说,那不是光,而是希望。
我依稀可以看到洞口处有一些杂草,看着有些眼熟,好不容易爬出了洞口,我这才勉强看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叫绿沟,也就是上次梁雪梅和梁景浩打架的地方,只不过那次他们是在上面打架,而我现在是在绿沟的沟里面。
未知的总是让人充满好奇,小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也来过这条绿沟,绿沟到处都是竹子,密密麻麻交错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从上面直接到沟里来,即使是大人砍竹子编竹筐,也只是在绿沟上半部分活动,下半部分别说是人,就算是蛇穿梭在其中,也很容易被竹枝滑坡肚皮。
我小时候和我的伙伴处于好奇,硬是绕了很远,到了沟底后,再从沟里往这边走,这才走到了绿沟的下面,那时候我们也看到了这个洞,甚至有潺潺流水从洞里流出来,可是我们却都不敢爬进来看,而是原路返回了,我也就来过这里一次而已。
有光就好。
我遏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急忙朝着外面爬,这个时候我想的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地面很滑,也有水流,但是我却爬的很快,前半身几乎是几个呼吸就爬出去了,我露出了兴奋之色,更加卖力了,可是爬了几下,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抓住了。
“不。”
日期:2015-08-09 09:23
我脸上的笑容冻结了,拼命地挥动着双手向外爬,可是那两只拉住我脚的手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反而更大力地拉我。
“不要!”
我狼嚎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爬,可是却非常无奈地发现,身体正在一点点往后面退,我用指甲死死地扣住地面,可是身体就那么被拉着不断后退,当视线中的月光越来越少,我发出不甘的声音,“不!”
有人说,万事开头难,可我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也有人说,任何事第一次也许会很害怕,第二次就不会了,可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但没有不怕死,反而更加怕死了。
我不甘心啊。
眼睁睁地看着洞口离我越来越远,我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一缕月光,可惜的是看到的只是五指在我眼前渐渐模糊。
我的眼角湿润了起来,我感觉我哭了,以前爸爸总是告诉我,哭是懦弱的行为,只有女人才有哭的权利,而男人的权利就是避免女人哭。从小我就很少哭,即使想哭,也不敢当着我爸爸的面哭。
我以为我父母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已经哭干了泪,可是此时,我还是哭了,可悲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再一次把我拉回了洞穴里,然后它将我单手托起,我能够感觉到它正带着我爬石梯,我已经绝望了。
跟它丫的拼了?
这个想法刚刚闪出来,我就悲剧地发现,我竟然连抬起双手都很难,这可能就是希望后的绝望带来的后遗症,也有可能是我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我只尝试了一次,就没有再尝试的念头了,仍有那家伙带着我一步步爬上石梯,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让打梁景浩一顿,这家伙不是自称是阴阳家第二十七代掌门吗?还一副惩奸除恶大义凛然的靠谱样,没想到竟然偷偷整了那么个墓穴……
真的没想到吗?
日期:2015-08-09 09:24
不,也完全不是,我早就看出那家伙不靠谱,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坏罢了。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光亮,那并不是什么曙光,而是让我绝望的光,因为我看得出来,那是我的手电筒,这个顽强的家伙,我都快死了,它却还在哪里发光发热,此时的我,似乎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很想去把手电筒拿起来摔坏,我虽然没有跟它拼的力气了,但想来摔坏它应该不难吧?
我就那么想着,眼看着手电筒离我越来越近,我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直到我完全看清了它的模样。
它应该算是一个人吧?
半截身体,从腰部断开,下半身好像是被撤掉的,伤口残缺不全,它单手拖住我前进,另一只手指撑地,晚一下手掌,弹一下,我们便上升一个台阶,它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几乎就是一个血人,身上的肉大片大片不见了,拖住我的手甚至只剩下了骨头,只有一些残肉不甘地残存在骨头缝隙之间。
我被它拖住没法看清它的脸,但我想来它的脸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它的头顶一整片一整片的头发被拉掉,甚至有一块头皮伴随着它的跳动一开一合。
照理说我也该感觉到恐怖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平静,任由它带着我一步步向上,直到手电筒的光消失,直到我再次回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后,我才被它扔到了地上。
这个地方已经多了一束月光,这束月光刚好照进深坑位置,虽然谈不上很光亮,但是却可以让我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依旧是那个墓穴,或者说是密室。
整个墓穴里面,保存完整的只有中央一口棺材,其余靠在三面墙上的九口棺材已经化成了一块块木屑弄得满地都是,地上的泥土里黏糊糊的,一块块白骨一坨坨驱虫随处可见,还有一些驱虫从血地慢慢爬到了我身上,这些乳白色的小玩意,尝试着钻进我的伤口里,甚至是我的鼻孔、嘴巴、耳朵……
日期:2015-08-09 09:24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头颅,一个女人的头颅,这个头颅面目全非,甚至眼睛都被挖走了,之所以判断出她是女人,是因为她的头顶还有为数不多的几根长头发,会是梁雪梅吗?
管她呢。
我这个时候就好像是躺在刀俎上半死不活的鱼,只有眼睁睁地任人宰割的份。
那个半截人她跳到了月光下,抬起头看了看,然后跳到棺材上,慢慢转身看向我,这也是一个女人,似乎这些天以来,我遇到的女鬼比较多,几乎全是。判断出她的性别,是因为她还有一半只残缺不全的胸部,她脸上一半没肉,剩下的一半脸还有一些牙齿印。
“呜啊,呜啊……”
她对着我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惜我除了看到的是她血口中那半截舌头在尝试着动以外,听不懂她说的什么。
鬼有鬼话和‘人’话两种,梁雪梅曾经告诉过我,鬼说鬼话是不想让人听懂它说的什么,就跟一个国家有很多种语言,当跟自己老乡聊天不想让别人听懂或者说是想骂人想吓人的人死后会说家乡话一样。
我感觉她不像是想说鬼话,但却依旧听不懂,它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说话了,而是双手撑在棺材边缘,张着嘴巴似乎在吸些什么。
整个墓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我没有半点睡意,只是在等待着它什么时候宣判我的死刑,月光慢慢移动着,很快就从墓穴里移开了,我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可是我并不担心她趁着漆黑一片的时候过来吃了我,我现在有些自暴自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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