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月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你不就要说这是一个盗洞么!这么费劲儿。”
共子珣这个外行也忍不住插嘴道:“盗洞根本达不到这种规模,我目测了一下,这个大坑长约200米,宽约40米,深度你们也都清楚。即便流水冲击,也能看出来动手处理这地的人也是尽可能的往四四方方的格局挖的,坑的四周还悬挂有钢筋,褚一刀刚才没被水吞下去就是拽着了一块钢筋柱。这样的操作手法一看就是科考人员。人家光明正大,还有人力物力的支持。哪像那帮盗墓的,昼伏夜出,生怕碰见一个人,哪敢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你说的倒也是,我小的时候看过一些视频,里面就说盗墓贼都是特别有效率的人,人手一洛阳铲,成手一个小时就能挖十多米的盗洞呢!”赫连明月说。
褚一刀敲了敲手里的小棍,透过火光看着他们俩,幽幽的来了一句:“除了咱们国家的考古队和盗墓贼,你们难道没想到别的人也可能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情么?”
他的话就像一声闷雷,虽然最初没有什么响动,但是一落地就是震撼人心。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褚一刀没说这种可能到底是什么,他先卖了一个关子,他说:“你们想想杜天曾经说过的话,她又一次跟共子珣吵架的时候,曾经说过‘又不是没有电视’,镇长说这个村子和外界与世隔绝,他们不许外人进入他们的地界,但是他们却可以看电视,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也许无法了解这里面的关联,我给你们说一事儿,我姥姥家以前就在乡下,电话前几年才通,电视更别说了,一家一个大脑袋电视,镇上的人一年去收取一次有线电视的费用,而云村的情况更是是特殊,他们不许人进去,所以连架设某些生活基础设施的待遇都没有。”
褚一刀说到这,赫连明月打断他道:“我觉得这很平常,即使镇子上没人可以去这个村子里收取有线电视的费用,但是他们也可以通过数字信号来看电视啊!再说了,我看见那镇子上还有某运动知名品牌的专卖店呢!”
共子珣显然觉得褚一刀说的有道理,追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褚一刀抄手,面色平静的说:“我觉得有三种可能,第一:有一个镇子里的人可以来云村,接应他们的生活,这也就是明月所说的他们有机会接触到新鲜的电子产品;第二,除了镇子里的人,另有他人和他们达成了一些协议,使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或者说是无所顾忌。”
共子珣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却抻到还未愈合的伤口,顿时就由‘我是神探’的意气风发变成了‘我很娇弱’的软软糯糯。
日期:2015-12-04 05:31
“共大哥,你可慢着点,老胳膊老腿的轻点折腾。”赫连明月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共子珣今天并没有和她磨牙,反而凑到了褚一刀的身边,用没受伤的肩膀蹭了蹭褚一刀的胳膊。
“褚医生,褚帅哥,你看看我这肩膀呗!白天的时候我就觉得痒,但是没敢抓,现在又觉得疼,老难受了。”说着说着共子珣便觉得他的伤处格外的让他心焦气躁。
褚一刀放下手里的树枝,去解共子珣的衬衫,靠近共子珣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儿,隐隐约约的他问道一种皮肤的焦糊味,要是正经八百烤肉的时候,这样的味道无疑是令人欢喜的,但是这是什么地方!因为黏腻的细雨,地面极其潮湿,特别费力气的生点火少点可以饮用的热水就已经是奢侈了,谁还有那个心思、那个精力去烤肉!
褚一刀很快意识到发出这种味道的可能是共子珣,他的脸严肃极了,刚才还松懈的胳膊和肩膀一瞬间绷紧,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质。
共子珣是谁,没为他那点小贪心混到赫连明月和褚一刀办的侦探所之前,就是靠看人脸色吃饭的,当然,这句话说得有点偏了,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商人,揣度人的心思是他们的本能,也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我这问题是不是挺大的啊!”共子珣心虚的说着,一边利落的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褚一刀见他聪明的矫健,就默默的收回了自己要扒他衬衣的手。
脱下了衣服之后,褚一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早已经噤声默默蹲在褚一刀旁边的赫连明月瞬间吓得尖叫起来,尖利的女声吓得林子里的鸟扑棱棱的飞起了一大片,把树叶上挂着的雨水都震落在地。
赫连明月吓得跌坐在地上,褚一刀捂着她的眼睛赶紧给她拽起来。
“我到底怎么了!”共子珣大声的问道。
褚一刀顿了一声,伸手刚要搭上他的肩,背对着他的褚一刀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一把挡住他的手,共子珣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不要碰我。”
日期:2015-12-04 05:50
褚一刀抿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过了半晌,直到褚一刀认为共子珣已经冷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共子珣,问题还出在你之前被蜗牛伤到的地方。”
共子珣闷声说:“你这不是废话么!老子还能忘了它们曾经咬过我无数口啊!”
褚一刀犹疑了一下,像是揣摩了一下措辞方式,才开口道:“之前我们没见过这种变异的蜗牛,所以判断失误。”褚一刀呼出一口浊气才沉声补充道:“它们不是想要咬你、吸食你的血,而是为了繁衍后代。”
共子珣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像是完全不能相信这样诡异、这样恶心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连一向最爱和他斗嘴,最爱以嘲笑共子珣为乐的赫连明月也不禁红了眼眶。
共子珣单手撑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夜晚潮湿清凉的风吹在他的肩颈后背上,他先是感觉到冷,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痛痒,最后则是毫无形象的痛的瘫软在地,打起滚来。
褚一刀赶紧抱住共子珣的上半身,拖着他离开火堆,共子珣的疼痛这才慢慢停止。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儿啊?”赫连明月焦急的说,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
“他现在不能待在热的地方。”褚一刀言简意赅的说,随后指使赫连明月去取医药箱。
取了医药箱之后,共子珣的脸上早已是满脸冷汗,赫连明月的惊慌失措吵醒了沉睡中的杜天,杜天一听说共子珣出事了,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揉着眼睛追上了赫连明月的步伐。
日期:2015-12-04 06:27
“子珣,你忍着点,那东西长在你的肉里了,我现在用镊子帮你挑出来。”褚一刀说。
共子珣忍着浑身的不舒适,沉默的点了点头。赫连明月站在褚一刀的旁边,眼眶湿润,最后难受的别开脸。
杜天人小腿短,在褚一刀拿起镊子的时候才赶到现场。
褚一刀拎起镊子对准共子珣背上的第一个小眼儿,对着那个蠕动的蜗牛软体,刚要下手,就听见一个童稚的爆喝声:“你这是要害死他么?”
褚一刀虽然名义上是被泼了‘医疗事故’的脏水才被迫离开医院,但是实际上他根本是被人陷害的。作为一个业绩卓越、名声在外的内科医生,褚一刀不止一次的遇上被医药代表‘潜’规则的事情,但是褚一刀做事有谱,家里又是世代行医的,先不说自己不差那个钱,也不说自己良心上的问题,就是他那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老爸知晓了他受贿以次充好的将高价药卖给患者,也会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个拿手术刀的胳膊。他一直记得自己背诵过的医生就职誓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事业,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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