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纷纷规劝,让我轻装上阵,东山再起。
是啊!我还年轻,有什么好绝望的!
我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拿起酒杯一仰脖灌进肚子二两白酒。酒精冲过喉咙把麻丨醉丨释放给心胸肺。
但我一点醉意也没有,我放下杯子,对大家说:“我元子何德何能,能在最落魄的时候得到你们的关心,我知足了。虽然这次损失了一个亿,我并不心疼,我最气愤的是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我摔这么一大跟头,腿瘸胳膊断的到最后还不知道谁给我下的绊子,我这哑巴亏吃的憋屈啊。”
我拿起酒瓶自己又咕咚倒满杯子,一仰脖又是二两。
“钱就是追回来我也不要了,当时我就跟证监会和检察院说了,钱追回来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我的目的是要知道是谁陷害我,谁与我有这不共戴天之仇。让我知道是谁,我让他死!”
说完这话,我把手里的杯子朝着玻璃窗奋力扔了过去。幸好窗户的玻璃坚硬,杯子却脆弱的粉身碎骨;碎玻璃屑四下飞散,吓得雪影艾尘朵她们惊叫着捂耳朵。
刘阳见我如此失态,以为我醉了,忙说:“元子,元子!你冷静点,少喝点!咱们今天坐在这里,不是为了发泄愤怒的。我们要静下来分析分析,到底是谁这么煞费心机的算计你。”
我也感觉刚才的行为实在过分,毕竟还有女士在座。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慨,损毁了自己一贯的绅士风度,咱在任何时候,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才不失为真正的男子汉,更何况娟子还在一边看着我!
大志见桌面的气氛冷静下来,对着大家说:“我觉得有个人的可疑性大!”
这句话引得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大志的身上,让大志不太自然。
“就是陈红梅,亚娟以前的老板。她一直对元哥控股她的公司耿耿于怀,早就扬言要报复,会不会是她呢?”
我听大志这么说,脑子里立刻显现出陈红梅那固有的笑里藏刀的微笑还有阴险的眼神。她在消失前给我撂下的狠话,以久经沙场的商人性格来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她有那个能力能策划出如此天衣无缝的骗局吗?骗我那些人显然都不是江湖上的小虾米,谁又甘心为陈红梅如此赴汤蹈火?
我把眼睛转向娟子,娟子领会了我的意思。
“我跟陈老板几年,并没有见过那个叫华国荣的人。她在深圳市场接触的大多也都是政府的要员,到了上海更是人地生疏,还是我为她打开的局面呢。”
一屋子人陷入沉思,每个人绞尽脑汁去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仇家。
“你们说会不会是凯悦以前的秦总?”雪影从回忆中揪出这么一个人,话音落地之后让刘阳大惊失色。
“不可能,秦总怎么可能针对元子,就是下手目标应该是我。再说他对股票还没精通到如此地步,他的脑子更不可能策划出如此诡计。”
的确,以上次拆迁事件可以看出,秦总充其量也就是个莽汉,只会舞刀弄枪,这种玩脑子设计人的高智商行为,他还没到那境界。
“会不会是刘老六?那个卑鄙的家伙最阴险,最不是东西,骗人就是他的谋生手段。”军哥想到了这位老冤家,在座的人也是不陌生的。
日期:2009-08-22 17:41:59
“不可能!刘老六对元子不会了解的这么透彻。他跟元子也没有过厉害冲突,他有那本事早就自己玩股票了,还费那心思!”
强哥这么一解释,我觉得也是。我跟刘老六也就口角上的争执,犯不着用这么狠毒的招数至于我死地。
“我就怕这三个人凑在一起,那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了。”雪影就是有过人之处,她揪住了阴谋露出的尾巴。
“我认为,设计阴谋引元子入瓮的人必定与元子有深仇大恨,大于杀夫夺妻。那陈红梅有最大的嫌疑,元子夺去了她的公司,她不会善罢甘休。 秦总也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与陈红梅臭味相投,那他们就有了一个共同的仇恨对象。至于刘老六,在股市里也是老泥鳅,肯定认识些三教九流的道上人物,如果被许诺以大笔报酬为谢,他怎么会不吃腥。”
雪影如此精辟的分析,让大家觉得头头是道。我更认为仇人就在眼前,就等我拿刀子割下他们的头颅,泄愤雪耻。
“这只能是一个假设!但我可以肯定,这次的骗局必定与其中一个人脱不了干系。如果真如我所言,他们三个人结成同盟,那这骗局肯定不只一个,接下来肯定会轮到我们中间某人身上!刘阳,我们凯悦很可能是下一个目标,不得不防啊。”
雪影的这番话,一连串的肯定之言,跟让一屋子人毛骨悚然。
人一辈子得罪谁都别得罪小人,小人怀恨复仇的欲望,等不到十年,他从埋下仇恨种子的那天起,就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挖心掏肺。
桌面上大家商议,分头搜集这几个人的行踪,包括一切日常行为;一旦发现确实是他们所为,那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势必报仇雪恨,一板砖将其拍死。
我怎么能坐以待毙,等着仇家背地里放暗箭。既然有了这个线索,那完全可以借助公丨安丨和证监会的力量,借刀杀人谁都会。
联系上证监会监察科的宁科长,我将此事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宁科长又联系专案组的张组长,然后又与检察院的领导碰头开会。
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个突破口,特别是这两个多亿的资金,在大熊市里腾挪不会不留痕迹的。当务之急,就是不要让这笔巨款进入地下钱庄,被人不知鬼不觉的洗走了。
证监会与专案组的人员叮嘱我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但是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在外围配合侦查。
我正摸不着头绪,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雪影找到了我,告诉我一个信息。
她说打听到了陈红梅的一个大哥大号码,不知道对我有没有帮助。
这臭女人竟然用上大哥大了,我才刚混上BP机,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看着在日历上抄下来的这个号码,我前后思量。陈红梅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也不提公司股权的归属,按照常理,她此刻该回来收回公司的掌控权才对,不可能甘愿扔给我这么大一块肥肉。
但是我如果冒昧的联系她,会不会真打草惊蛇,让她起疑心?
前思后想,我觉得还是主动出击,摸摸她的底牌,我急着会会仇人。
拨通陈红梅的大哥大号码,幽灵般的声音传出话筒。
“哪位?请问你是哪位?”
这声音化成灰变成风我都能分辨出来,老狐狸我可找到你了。
“陈姐,是我啊,你元子兄弟,别来无恙啊!”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点一点的放线钓鱼。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陈红梅的语气显然是对于我的出现非常的吃惊,她定以为自己藏匿的很好,或者以为我被打入大牢了。
“是我,姐!找你可真难!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怎么也不回来打理公司了。自从你走,我就一路不顺,前些日子还被人骗了巨款,现在证监会和公丨安丨局都在调查我,要治我的罪!”我按照思路,慢慢套她的话。
“是吗?那你可太倒霉了!最近我没在上海,到处旅游呢。姐我年纪大了,也不愿意参与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争斗了,钱赚够用就行。公司既然签了合同被你控股,那我也该履行承诺,我相信你能让公司业务蒸蒸日上的。”陈红梅轻蔑的话语再次让我肯定这个蛇蝎女人就是我的仇人。
“陈姐!我现在身无分文,公司面临破产。为了挽救公司,也为了拯救我,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主持公司的工作。”我咬着牙,看这个女人怎么走这步棋。
“兄弟,不是姐不帮你,是姐的确没那个能力。我的资金现在都投在了期货上,手里也没闲钱啊!再说你现在违法了,跟法律对着干我可没那个胆。要是你真的走投无路,那就把公司变卖了吧,公司就当我送给你了,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有时间再联系吧。”
没来得及让我告别,陈红梅挂上了电话。
我现在头皮发炸,想杀人的心都有。这个骗局果然有陈红梅这个老狐狸的份。她电话中言语前后矛盾,先说退出商战,厌倦争斗;后又说投资期货,期货市场更是硝烟弥漫,没有两把刷子谁敢碰!她之前说过一定要夺回公司,现在又说白送给我,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却不知道随口应付我的话语中,自己已经乱了分寸,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现在怎么做?找刀手枪手废了她!还是把这个信息反馈给专案组?
理智战胜了冲动的魔鬼,因为我就算报复了陈红梅,但是她肯定还有合谋人,凭她自己的胆量和能力,不见得能玩弄的了这么大一台戏。还是雪影说的对,这个事情蹊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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