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大骂:“妈的!玩阴的!”
接着又是一声咻,我感觉背后似乎多了一个人,我急忙转头,就见一个黑影踩在劫持者的手腕上,因为太暗,看不清楚,只看见两支箭射在了劫持者的身上,一支在手腕上,一支正射在胸口,劫持者还没死,我急忙掏出打火机,啪地打亮,只见劫持者嘴里咕咕地冒着血水,我看向黑影,就感觉拿着打火机的手被重力一击,打火机掉落,黑影似乎动作及其麻利,一脚踢在了劫持者的脖子上,我刚想上前帮忙,只走上前两步,突然侧脸被狠狠地击中,我一个趔趄向侧面栽去,是黑影的脚背踢在了我的脸上,但是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从黑影的脚背传了过来,我肯定这是茉莉花儿的味道,我太熟悉这个味道了,花儿!是花儿吗?!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她一头飘逸的长发。
我想大喊一句花儿的时候,我的脖子被狠狠地一击,为什么?!为什么?!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昏死之前,我隐隐又闻到了花儿的茉莉花儿味儿。
我被救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身边所有人都在,他们将我扶到了路边,在我隐藏的凹面处点了很小的一堆篝火,等着我起来。
我有意识后,立刻跳了起来,大喊道:“刚才打我的人抓到了没!人呢!”
那个与我交流过的老毛子说:“我们跟过来的时候,距离有点远,就看见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我还以为你遇害了,过来才发现是被打晕了!”
那个狙击手似乎说了些什么,那人翻译道:“我们的狙击手似乎发现远处有人,朝那里开了一枪,但是过去什么都打中!”
日期:2015-12-13 01:20:04
我径直走到那个狙击手跟前,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他似乎还在等着我的感激,却没想到等来了一拳,但是他反应很快,被打退了几步,反身给了我一脚,我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我爬起来还要上去揍他,或者被让揍,被二叔几个人拉住了,我大怒道:“大爷的!谁叫你开枪的!你万一打中了怎么办!”
众人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我这是抽了哪股疯,二叔也觉得我被人救了,恩将仇报,一把抱住我,说:“好了!好了!珉儿!一切过去了!冷静一下!”
说罢,转过头,冲那个狙击手笑了笑,手指在太阳穴那边转了几圈,说:“他被绑架,受刺激了!”
说着,拉着我到了路的尽头,我推开众人,不再言语,冲二叔说:“我昏倒在哪儿?”
二叔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我快步走了过去,看见了地面上有几滩血外,什么都没发现,那个老毛子倒是走了过来,说:“很显然!你被打昏后,这个人自己快速包扎后,逃跑了!”
我用手将干涸的血液黏在手上,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儿,我趴在地上像一只狗一般四处闻着,什么味儿也没有,我站在被绑架的地方,闭着眼回忆起被绑架者绑到了这里的场景,我看向侧面,右侧是一处高出地面大约不足两米的岩石,我急匆匆地爬了上去,岩石内侧是一块空地,空地下面有一处V字形的裂口,如果是弓弩的话,这是一处极佳的射击点,我趴在地上再次闻了起来,什么味道儿也没有,似乎从来就没有人来过。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二叔凑上来,看看我站在那块岩石里,以为我受了刺激,安慰道:“珉儿!没事儿了!那个混账已经走了!出来吧!我们回家!”
我慢慢地爬了出来,此时天色已亮,一切景色尽收眼底,我看了看路边,果然岩石的另一侧是悬崖,笔直的悬崖,如果是白天走这段路,我或许都会隐隐地胆寒,我让二叔问了狙击手朝黑影方向狙击的位置,我一路狂奔,尽头处什么也没有,没有血迹,没有拖拽的痕迹,我甚至花了一小时找弹孔,没有找到,寻找血迹,也没有找到。
无奈!可是那个被射中的劫持者的尸体呢?那个袭击我的人又在哪儿?打昏我的人是花儿吗?为什么不见我?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我感觉迷离和迷茫!
日期:2015-12-14 00:17:50
二叔赶上我,递给我一块湿巾,说道:“擦擦血吧!赶快回去!看看医生!破伤风就不好了!”
我哪来的血!哪里有血!二叔指了指我脸上,我用手一摸,生痛的厉害,我用舌头一舔腮帮子,一股猩红的血浆的味道儿直冲嘴角,我吐了一下唾沫,发现满嘴都是血沫子,花儿下手太狠了!就不能轻着点?!
这一刻,我相信花儿还活着,我坚信!是不是她依然相信爷爷说鬼脸不能结合?!是不是她生我的气,那天我没能抓住她?!
我笑了,只要我知道你还在,我一定能找到你!我们还会见的!
我嘴角轻轻上浮,看着远山,突然喉头一痒,一个喷嚏,接着马上捂住了嘴,我感觉不妙,我用舌头轻轻点到了最里面的牙齿,那下颌倒数第二颗牙有些松动,我稍一用力,这颗牙尽然就这么掉在了口腔里,我又是一阵口水,血红带着那颗牙就这么滚落在了地上,我怨幽地冲着远山大喊了一句:“我的牙啊!”
终于看到了车,我要二叔开车,歹猫与雇佣兵坐到了一起,我要他帮忙打听一下这伙人的来历,而那个跟我说话的老毛子叫列宾,其实是一个盘踞在西域多年的文物收藏家,跟他聊了几句就发现他对丝绸之路以后的历史掌握的很详细,但是我却没心思与他多聊,一心想着花儿,一直到上车。
不过列宾也给我说了这件事儿的前前后后,就在我们往回赶的路上,狙击手发现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从那条路上跑过来,他吹了哨子,没反应,又担心是我们的人就开枪打穿了他的腿,那人反应很是快,躲入到了凹面岩石里,死活不出来,正好我们赶到了,在狙击手的提醒下,维克多要大家就地隐藏,而我推倒二叔他们后,自作聪明,正好躲避到了那块凹面岩石那里,自然成了对方的人质。他说因为这次任务紧张,他们的很多装备短时间内没办法从国外走私进国内,下次再有任务,装备就会到了,看在我是鬼爷一脉,冲着对老爷子的尊重,给我最大的优惠,但是只有一个要求,宝贝儿优先购买权,我忙着点头,心却还在花儿的事儿上纠结。
我和二叔上了他的蓝鸟,二叔车一开动就点了两支烟,给了我一支,说道:“你最好看完大夫再回家,不然大哥看我把他儿子弄成这样,又要开始给我打电话了!”
我见对面的人都上了车,才将压抑了这么久的兴奋告诉二叔,我说:“二叔,我把歹猫支开,是因为一件天大的事儿!”
二叔好奇地问我:“什么大事儿?”
我满足地说:“昨晚,我是被人救下的!“
二叔有些意外,说:“被人救下的?不是那人把你打昏,自己跑了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你傻啊!那个人拖着一条残腿,把我打昏就不怕狙击手在后面直接狙杀他?!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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