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12-02 18:04:00
3 字条与照片
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心情很萧索,脑海里老是想起了许久不见的宁霜,整天胡思乱想的。也许宁霜已经有了苏联的朋友,前程广大,而我只是个小科员,所以。反正看宁霜当时对我的态度生分,让我想起就心烦意燥的,很是纠结。
有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想故意套套老段的话,问宁霜最近的情况,然后也好让他给我带些话出去。
老段先是狐疑地看着我说道:“范干事是苏联留学回来的红人,你小子整天窝在在机关里,叫去西北一起锻炼锻炼又不去,而且这次范干事在考古队里的角色也是属于上面特别培养的,你小子怎么问这些?”
“我,我怎么不能问了。”我佯装恼怒道。老段鬼祟地看了我一眼,坏笑道:“你以为你小子的鬼心思我不知道啊,嘿嘿。”
什么,看到老段那模样,我心里嘎登一下,难道这老小子看穿我了。
我有些脸红,就解说自己只是许久没见老乡了,想了解一下关心关心而已。可老段听完我的理由,表现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除了故意夸上考古队几句之外,提到宁霜就遮遮掩掩的,故意东拉西扯,还说什么给人机会也不要,可惜啊可惜啊等等。
我说你怎么那么啰嗦捏。老段看我猴急的样子,他就说忙,大家都忙,就一溜烟拍拍屁股跑了。我知道他是故意不给我带话,恨得我牙痒痒的。后来那几天我看到老段的贼笑就很讨厌,巴不得别见到他,省得想到宁霜就心烦。
如果事情不是出现了某种新的变故的话,我想也许我就会把这次考古队行动不当作一回事,考古队还是会按计划出发,而自己也不会卷入后来更多,更多的离奇事件里了。
这时离考古队出发也就几天时间了,当时听说连人数也定好了,章教授也去了另一个地方准备行程,而单位这边就剩下了老段整天在瞎逛,不过我都是避着他走的,不想搭理他。
我记得在那一天夜里,我加班很晚才回宿舍,那段时间跟我同宿舍的几个年轻人都回老家了,宿舍就剩我一个人。夜幕下的筒子楼除了楼下那一片昏黄的路灯外,就是如墨般的死寂了。
我打着手电回到楼道走廊的时候,突然间有种很奇怪的警觉,似乎自己暗中被人盯上了一般。在那个年代,反间谍,反特务的警惕到处都有,加上我们年轻人受很多革命电影戏剧的影响,特别崇拜那些看不见的无名英雄,所以这种警觉性几乎是心理暗示般锻炼出来的。
但在我转头观察的时候,手电光斑扫到的地方,除了那些砖墙梁檐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发现。诶,奇了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日期:2015-12-02 18:07:00
我摸了摸自己发热的大脑,既然没任何发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也许是前段时间宁霜的突然出现,让我思虑过度,精神臆想了吧,但宁霜过几天就要走了,也许好几年都难得再见到,算了别想那么多了。
为了提提气,我哼了段革命小曲,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回到以后,感觉一切都很正常,但没多久,我又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我在宿舍靠窗的桌面上,发现在搪瓷杯下压着一张的奇怪纸条。
这怎么会有纸条,我明明记得早上出去的时候,桌面上被我收拾得很干净啊,难得那么勤快一会。而且这张纸条背扣着,在边角上还特意镇上了一个搪瓷杯。似乎是特意想让人发现似的。
我在疑惑中将纸条捏了起来,打开了一看,却吓了我一跳。纸条上面写着字呢:勿加入此次敦煌考古,记住,不仅仅是警告。纸条上面的字是碎剪接成的,所以看不出笔迹。
我摆弄着纸条,翻来覆去的感到很奇怪,是谁给我的这张字条,谁知道我跟这次新组建的敦煌考古队有联系。谁JB瞎开的玩笑。
是间谍吗,还是特务。我心存疑虑下,又谨慎地出门重新查看了整个宿舍和筒子楼,走廊,楼梯道口周围的情况,确定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和可疑的痕迹之后。才回到宿舍细细审视起这张奇怪的字条起来。
这是谁给我的呢,莫非是老段,或者是章教授,或者是宁霜,又或者是,这次考古队里知道我存在的人,又或者是……?但为什么要阻止我进来呢,老段,宁霜和章教授应该知道我不会加入的啊。
是谁呢,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否则怎么进到宿舍里的?但有事为什么不跟我直说呢,莫非这支考古队有问题,但有问题应该跟上级报告才对啊。或者,为什么要特意给我留下这个字条呢,没道理啊。
我前思后想,瞻前顾后,最后得到一个结论,这也许只是一个玩笑。是谁跟我开的玩笑。结论让我对这种警告很不以为然。
老段,对,老段最有嫌疑,因为他想我加入,又磨不了我,就想出这个方法让我疑神疑鬼,最后再跟他妥协。这狡猾的走资派。我嘿嘿一笑,想道:善良诚恳的劳动人民才不上你这个走资派的当呢。就把字条随手丢到一旁。
可是我那晚上却辗转难眠,想起那张字条的警告,怎么也睡不着。我起来想翻看一些书籍解闷,可翻找旧书堆的时候,却掉出了一张照片,一张边角有些发黄的照片。
我看到照片先是一愣,然后拾起回到床上慢慢端详起来。这是张合影照,照片上站了好几个人,我和几个乡亲也在里头,其中一个就有宁霜,而照片上我一脸的得意,宁霜却是显得有些腼腆。
日期:2015-12-02 18:08:00
说起这张照片却是有来历的,那是我1951年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才16岁,在那个年代的照片很珍惜很可贵的,能照上相的人也不多。
当时因为一件事情,我和好几个人算是给乡里立了功,县里要给我们表彰,这才上了这张照片。那时的我和宁霜都还是青涩的年龄。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张合影照。这张照片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朦胧中,我想起了宁霜,还有过去一些属于我和她的记忆。
说起我和宁霜,两人打小就认识,不仅仅我和她,我们两家的联系也确实颇有一番渊源。我和宁霜都出生在三湘之地,在当时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战火纷飞,军阀,土匪,饥荒,整个中国的局势都是混乱不堪,而我和宁霜都是父母在逃避战乱的路上才生育的。
当时我爹是个赤脚郎中,对药理比较熟悉,当时很多人的逃难,我爹的药理帮助了很多人。因为我娘和宁霜的娘是两个孕妇,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我们能顺利生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我们两家也是互相依持着才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互相间结成了很深的友谊和交集,所以两家很是要好。
再后来虽然我们两家本来都是城里人,都是从城里逃出来的,但基于形势,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到头,后来等局势稍微安定了下来,两家人就相约着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乡下地方定居下来,起码不用再整天担惊受怕的了。
所以我和宁霜从小都是在一个乡里长大的,和我是独生子的不同,宁霜还有个哥哥叫范国强,大了我几岁,但他把我当成亲弟弟一般,对我也很是照顾。三个小孩骑将打马,爬树挖果,戏水捞鱼,没有我们不闹的地方,大人们对我们这些顽劣的孩童也没什么办法。而我,国强,宁霜亲密的友谊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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