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术师张贤—中西魔术的巅峰对决》
第6节

作者: 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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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太太想了想,无可奈何地站起,对刘管家说道:“走吧走吧,催催,你就知道催!烦死了!”
  刘管家满脸推着笑,赶忙给二太太、三太太拿来外套,伺候着她们穿上。
  三太太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玉扳指,酸溜溜的自言自语道:“老爷啊,那个叫柳荫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么费心,还亲自操持着,破费这么多,就为了给她找戏法看啊?”

  刘管家笑了一声,说道:“三太太,这话你可不能当着老爷的面讲啊!老爷会生气的!”
  三太太不依不饶地说道:“柳荫不就是会变点戏法,是个冷美人吗?老爷怎么就喜欢她,都好几年了……”
  二太太拉了拉三太太,说道:“妹子,别说了,这里还有外人。”
  刘管家也说道:“是啊是啊,二太太、三太太咱们走吧。”
  三太太哼了一声,扭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陈国赶忙上前相送。

  三人一言不发,从侧门快步出了旺风楼,已有两部黑色轿车飞快地从街角驶来,候在门口。
  刘管家请两位太太登上轿车,转身对陈国说道:“回去吧回去吧!”
  “是!是!二位太太、刘管爷请满走。”陈国点头哈腰地说道。
  “记得去找新鲜的戏法来啊!别等到段爷生气,那可就麻烦了!”刘管家哼了哼,拍了拍陈国的肩膀,上了另一辆轿车。
  陈国目送着这


日期:2009-9-22 14:07:00

  陈国目送着这两辆轿车离去,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伙计二毛子赶过来,凑到陈国身边,远远望了眼,说道:“陈掌柜的,怎么样啊?”
  陈国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还是新戏法的事情,妈妈的,真是头疼。”
  陈国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对二毛子喝道:“过来!”
  二毛子赶忙凑过去,陈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你给我盯住那个叫张贤的,看看他些什么花样!”

  “是!是!”二毛子连声应道。
  陈国用手指点了点二毛子的脑袋,说道:“给我精明点!别让他注意到你。”
  陈国走后,一个和二毛子相好的伙计偷偷摸摸赶过来,把二毛子拉到一边,问道:“二毛哥,那个段爷怎么会对变戏法这么感兴趣,我记得去年还不是这样啊。”
  二毛子张望一番,低声说道:“潘子,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啊。”
  “二毛哥,你还不信我?”

  “你记不记得,今年正月十八,段大爷带着他第六房太太,好像叫柳荫,柳太太来了一次,据说这个柳太太自从嫁给了段爷以后,从来就没笑过,但这个柳太太似乎很喜欢戏法,刚好那天我们陈掌柜亲自上台演八仙取果戏法,结果柳太太那天终于笑了一次,段爷就开心了,赏了多少银子,从此以后,段爷就隔三岔五带着柳太太过来看戏法。”

  “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啊,这个柳太太挑剔得很,眼界高,看遍了我们这里的戏法后,就不来了,段爷拿柳太太好像没什么办法,于是让刘管家逼着陈掌柜,让他找新鲜的戏法来,陈掌柜自然就去找啊,最初是找到的几个戏法,可每次报信到段爷府上,说大概是个什么花样,吹的神乎其神,柳太太一听就没兴趣,还是不来,可把陈掌柜的急的!要是得罪了段爷,段爷一句话下来,咱们这个旺风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陈掌柜没准小命都不保。”

  “感情根上是这么个事情啊。他娘的咧,段士章段爷,就算是仙女下凡,他都能弄到,怎么对一个姨太太这么在意?那个柳太太是长的漂亮极了,却是个冷美人,摸一把说不定都冻着了手!屋子一黑,脱光了也不就那样!如果是我,觉得还不如落子馆的小婊子玩得痛快呢!”
  “你懂个屁!这叫情调,情调你懂吗?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发春的公狗,以为只要裤裆里高兴了,什么都成啊!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段爷说不定就迷柳太太那股子冷冰冰的劲,妈的,说了你也不懂,滚滚滚,晚上找你的小婊子去,懒得和你掰扯。”二毛子说完,就要离开。
  潘子抓了抓头,一脸傻笑,并不生气。他们这些人,地道的京油子,平日里就贫嘴惯了,潘子根本就不当二毛子在骂人。
  二毛子转念一想,一回身又抓住潘子,低声道:“潘子,这事你要是再和别人说,传了开去,咱们俩可都要玩完,这不是吓唬你的啊,你哥哥我是憋的时间太久了,这才告诉你的。”
  “二毛哥,打死我,我都不说!你放心好了!”

  “行,你可记住了啊,我现在出去有点事要吧,你给我盯好了那帮子大茶壶,别让他们偷懒,怠慢了客人。”
  “放心吧您内!”
  二毛子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出了旺风楼,向着张贤离开的方向寻去。

日期:2009-9-22 20:14:00

  二、街头奇迹
  张贤离开了旺风楼,沿着天桥一带的公平市场、三角市场、西市场、东市场、先农市场、城南市场、惠元商场一路向南,一直走到僻静处的一个胡同口,才算停了下来。
  这胡同口已是天桥边缘,远没有旺风楼一带热闹繁华,游人稀疏,隔着三五十步分散着几个游摊,耍的都是些微末的把式,早就没有人看。摆摊的一个个懒洋洋的,缩在墙角挠痒痒抓虱子玩,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除非有人停在他们摊前打量,才有气无力的吆喝两声。
  张贤并不在意这些,捡了一个僻静处的墙角,放下大皮箱,从里面取出一块红布、几件家伙什,将红布盖在皮箱上面,细细抹平,又蹲着身子在红布下摆处鼓弄了一番,这才站起身子,将长袍一撩,从身侧取出一卷画轴,转身走到墙边,在墙上寻了一个缝隙,按了一个小铁钉进去,把画挂了起来。
  画轴打开,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济公,一个人高矮,并未上彩,乃是简单的墨画。尽管如此,那济公画的仍然极为传神,破衣烂衫,歪带僧帽,袒胸露乳,一只手提着烧鸡,一只手平托着一个空酒碗。照理说济公的画像都是嬉笑着的,可张贤挂在墙上的这幅济公画,那济公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碗,却愁眉苦脸的,好像是抱怨自己的碗中没有酒。

  张贤把画挂好,退后看了几眼,面露微笑,弯腰捡了几块破砖,放在画前,坐了下来,摇头晃头的显得十分悠闲。
  有几个来往的游人奇怪了,这个人面前一张红布,身后一张济公画像,连个旗号都不打,什么东西都不摆,也不吆喝,天桥三百六十行的游摊,卖药的、算命的、杂耍的、摆棋摊等等,哪个都不像,这是干嘛来着?
  终于有好事的人忍不住,凑到张贤面前叫道:“我说,你这是卖什么呢?卖画?”
  张贤也不起身,笑道:“给我身后画上的济公活佛,讨一碗酒喝。”
  “嘿!你这人说话奇怪的很,济公是画在上面的,喝什么酒?你喝就是你喝,说话绕这么大弯儿?”
  “真的是给济公活佛讨一碗酒,这位爷,如果你有闲钱,麻烦施舍两个,我好给济公买酒。”

  “你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得得得,算我没问,你就继续呆着吧。”
  游人气呼呼的离去。
  张贤还是一脸笑意,坐在原地静静等候。
  约莫半个时辰,多多少少有七八人上来询问张贤是做什么的,张贤一概说是给画中的济公活佛讨几个钱买酒,有人嗤之以鼻有人骂骂咧咧有人轻蔑一笑,这种疯言疯语没人相信,谁都不把张贤的话当回事。
  张贤又坐了片刻之后,从街角转过四五个穿短褂的男人,一看打扮就是地痞流氓,打头的一个,五短身材,一脸横肉,留着个板寸,戴着一副圆形的金边墨镜,叼着一根牙签,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横着走来。这人是天桥一带有名的流氓,叫做豁牙金,早年是练摔跤的,长了一身蛮肉,摔跤的功夫倒是了得,就是不学无术,人又是个混不吝,收罗了几个流氓无赖当做手下,专门欺负弱小摊贩,美其名曰保护费、开场钱、占地钱、卫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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