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1-24 17:02:00
18 遗骨
“小苏同志,你所说的那条路靠不靠谱啊,我们都找了好久了。”眼镜跟在我身后累得不行,气喘吁吁抱怨道。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瞎爷所说的隐蔽山涧具体方向,只是沿着断崖希望能靠运气撞到。
正想嗯嗯几声,走在前面的小嫚姐看我为难的模样,回过头坚声对眼镜说道:“唐解放同志,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我相信小苏同志,我也听村里有人说起过这条下谷的路,应该能找到的。”
听完,我感激地对小嫚姐笑了笑,现在小嫚姐可坚毅多了,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慌神。也许她也听瞎爷说过那条山涧吧,为了能找到强子哥,本已很疲惫的她看上去精神奕奕的。
这一路过来,她一直纵身在最前面,反倒是我和眼镜差点跟不上。
“诶呀。”小嫚姐说完本想加快步伐,没曾想脚下一个趟趄不知道是否踩空,踉跄之下眼看就要摔下去。幸亏我眼疾手快的,赶紧从后面拉住她的背包,将她拉回山崖。
这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们直冒冷汗,不过随即小嫚姐像发现了什么,大呼一声:“你们看。”眼镜看到有状况,也三步并做两步赶了过来,他抬抬眼镜框问道:“什么情况?”
我蹲下拨开小嫚姐刚才踩空的地方,原来半高浓茂草木间竟隐藏着一条浅沟暗渠,期间一道细细水流静静流淌着蜿蜒向前。“走,跟着这条沟渠走。”我看着这条浅沟的结构,脑中想到了什么,赶紧带着他们沿流向前搜索。
果不其然,在继续前行了不到百米处,就发现这条沟渠的汇流点。看着眼前这些小细流汇集之地,积水成滩后哗哗地向下冲刷流淌。我心想,这难道就是瞎爷口中的那条隐蔽山涧?
从暗沟的沙石结构来看,这滩流水不像是常年累月冲刷出来,倒像是临时汇集。仔细想想我也明白了这条山涧隐秘的原因,估计这要感谢前几天山里下的那场雨。
这些暗流平时肯定只是隐匿的干沟,大雨将断崖内的地下积水蓄满排出,却是冲出了这些支沟暗流。等蓄水排完,恐怕不久之后又会干涸,所以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暗沟水流极细,一直沿着陡壁蜿蜒流淌,又隐藏在浓密的林叶枝桠之中,怪不得平时极少人能发现这会有条小山涧。
我们站在山涧崖顶上往下察看,下面依然陡峭,也不知道当初瞎爷是怎么下去的。“你们看那。”小嫚姐不知道又有什么新发现,指着山涧不远处一道突出悬台说道:“那里有块小小坡台,我们也许可以在那借助落脚点下去。”
日期:2016-01-24 22:05:00
我和眼镜一看,果然在山涧旁有块突出的悬台落脚点。我们小心翼翼爬下悬台,台面很窄,仅能容纳数人站立,有些滑脚,估计以前是山涧的部分,此时水流减缓便裸露了出来。
悬台上还长着一棵依附生长的山树,那棵山树扎根在陡壁上向外伸展,有点类似黄山的迎客曲松,而粗大树根树枝上还缠绕着十数条青色萝藤。我撩起那些青藤,有些看起来颜色如新,有些看上去像断了根的干死老藤。
那些断口呈裂齿状,估摸着是以前有人攀下山谷时,不小心断裂的,后果如何不言而喻。小嫚姐急不可耐地抓起几根青藤就想下去,被我制止了。
我说道:“我是男同志,我先下去看看。”眼镜也在一旁跟着附和:“也对,小嫚同志,就让小苏同志先下去看看。”
说是如此,探视下方深谷时嶙峋四起触目惊心。但一想起强子哥说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况现在是为了救回自己的同志和挽回国家重要资料,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深吸口气拉起好几根长条青藤混绞成了麻辫状,捆牢了树干和躯体,由小嫚姐和眼镜扯紧另一端,然后小心翼翼沿着陡壁攀爬而下。眼镜和小嫚姐在上方提心吊胆的看着我,看着我很快淹没在缭雾之中。
我不敢朝下看,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也不知道往下了多少步,一脚踩下踏了个实在。我又连踩几步,这才确定自己踏在了一个新的悬台上,我朝上拉拉青藤喊道:“下来吧,这里安全。”
眼镜和小嫚也紧跟着青藤慢慢攀落,下来后我们发现下去几个都是这样的几块陡峭悬台,边上都有青萝老藤垂直落下。我们依样画葫芦沿着这些陡壁老藤,慢慢的就快要下到崖底。
我最下,小嫚姐中间,眼镜最上,三人沿着老藤顺落,根据计算也快到底的时候。突然间最上面的眼镜“呜哇”一声,也不知道他踩断了什么,然后一股气劲地直往下坠。
他先是压到了小嫚姐,然后又拉扯到我身上,我们三人所踏实的位置本就不稳当,在他这样的牵扯下,三人重心失控一下子全掉了下去。我只感到身体悬空,整个人直往下落。
这下要完了吗,正当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嗵嗵”几声,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沉下,下面是一层滑腻的托力。然后四面八方传来极冰冷的感觉,最后眼睛鼻子都充斥着令人难受的窒息,而身旁的眼镜和小嫚姐也同样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原来适才三人都落入了凉水中,呼哗哗地冒出好大的水雾和水花。等消除跌落坠力重新浮出水面,这才发现原来嶙峋陡壁下是一口积水老潭。也正是因为陡壁下的积水常年水汽成雾,才让我们对下方形势始终有种看不透。
所幸积水潭虽然不深,但也恰好缓冲了三人的坠力。真是谢天谢地,感些列祖列宗各位革命导师的在天之灵保佑,无产阶级人民大团结万岁。失神下我有些胡言乱语,瞎叨叨了几句才爬上岸。
上岸后我粗喘了几口大气,想想当年瞎爷也是这样误打误撞才下到谷底的吧。不过不知道后面是怎样上去的,算了,现在还是先找人要紧。此时各人都湿透了,忙着甩水拧衣服。
小嫚姐说要整理一下,她不好意思跟我们待一块,便拨开草丛钻了进去。眼镜咕哝道,都是革命同志,搞什么嘛,这女同志就是事多麻烦浪费时间。
我听了暗恼,说道唐解放同志,革命同志怎么了,革命同志也需要尊重。再说刚才要不是你犯错误,我们怎么会掉下来变成这幅模样。
眼镜被我呛得没话说,只是哼哼几声转过头去不搭我,我也懒得理他。正当我们有些沉闷,却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彻耳尖叫,是小嫚姐的声音。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碰到野兽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和眼镜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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