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猎人圈子里就很少有人摆毒碗儿了,真正的老猎人们也不屑这样做,他们之所以选择狩猎这个行业,骨子里多少都有点血性,宁可选择真刀真枪的真野兽干上一架,也不会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这也难怪,以前生活条件艰苦,狩猎是一门职业。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日子好过了,偏偏就有人放着豪宅软床生活不过,想去山林子里头过把猎人的瘾。能打到些什么啊?最多也就是野鸡、兔子、麻雀之类的,还就以为自个上天了,到处跟人吹嘘。可也因此衍生出来了这么个行业,专带有钱人进山打猎,让他们体验一把猎人的生活。风吹雨淋、餐风饮雪的领着你在老林子里头晃悠个十天半个月,就要收你几万到几十万,偏偏这些有钱人还就是乐此不疲,愿意把钱往里头砸。
前几年盗墓很火的时候,就有人专门做这行生意。随便往哪个乱坟圈子,野山岗子埋点破玉烂瓷的,就说发现了谁谁谁的古墓。然后一个坑洞要价五万到五十万不等,卖给一些有钱人,让他们去体验盗墓。你说能开出来什么呀?这也不可能开出什么来嘛!
我还记得爷爷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这猎人啊,只有对动物爱到了骨子里,他才会选择去当猎人。”当时我并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反问他:“既然爱动物,那干吗又要猎杀动物呢?”爷爷当时只是笑着摸摸我的脑袋,并没有更我做太多的解释。可是现在我明白了,那些有钱人和猎人一样,并不在乎有没有打到猎物,或者从古墓里发现什么宝贝。他们享受的是那份紧张的快感,以及杀戮带来的刺激。
这年头就算是国家动物园想弄几只狗熊都难,可这老猎人居然能猎到熊,不光这次的熊皮完整无缺,上次的皮子也是如此。之前的猎人们来卖皮货的时候,多半都是没有脑袋和四肢的皮子,因为那些地方肯定是在猎捕过程中损坏的部分,如果连带着一起卖,反而会让皮子的价钱大打折扣。我一方面开始佩服这个老猎人,另一方面也在感慨这次收到了好东西。
可就在这时,小福从旁边拽了拽我的衣角,我抬头去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子,还使劲儿的朝着那老猎人身后努了努嘴。
我顺着他提示的方向看过去,可那老猎人身后什么都没有啊,小福究竟是要让我看什么呢?我心里正纳闷,小福不会没有来由的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恐成这个样子。
我又朝着那老猎人身后瞄了一眼,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不对劲儿,这老猎人居然没有影子。
日期:2016-03-31 01:52:26
第005章 人鬼难辨 此时我脑海中闪过无数过念头,就算是东西再好,皮子的质量再怎么出色,可是这生意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了,因为这不是在跟活人做买卖,而是与死人打交道。一旦被这东西盯上,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按照我爷爷的那套说辞,这个世界上没有影子的只有两类东西,要么是山里的妖精,要么就是鬼。可如果说眼前这个老猎人是妖精的话,多半也都是山里的物种变得,那么他是不会用动物的皮子来卖钱的。这么想来唯一能说得通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猎人是鬼,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如果他是鬼的话,我就更不可能用铺子未来去赌。鬼这种东西比人精明,它要是想从你这里得到好处,不会跟你绕弯子,更不会搞尔虞我诈那一套。可是我不能保证什么地方会得罪它,一旦如此,遗祸无穷。
“小福,把灯都点上,我要好好看看这些皮子!”一方面我想看看是不是因为灯光太暗了,我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影子。另外一方面我也想看看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确定这个老猎人到底是人是鬼。
“少,少东家,铺子里的灯都打开了!”小福显然是知道了我的意思,在他打开灯的时候,还特意的去看了一眼那老猎人身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老猎人确实没有影子。
此时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可是嘴里却渴的要命,因为过于紧张,我一直不停的咽着口水。
就在小福打开灯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老猎人的面孔。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人就是前几天来铺子里卖皮子的老猎人,不光衣着打扮和上次一模一样,而且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老猎人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虽然他一直把帽檐儿拉得很低,可我却看的很真切,那道口子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就像是一条血红的线缠在他的脖子上一样。不光如此,在伤口周围还用针线给缝起来了。
你说人的身上要是做个什么手术,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个我倒是见过。可你要说,谁的脑袋被看了下来,再用针线给你缝上去,你他妈的还能再活过来,那就是真的见了鬼了。
我心里想着该怎样大发了眼前这个老猎人,一方面不等得罪他,但另一方面还不能收他的皮子。
“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这皮子的确是好东西,可是眼下我这刚跟上面交了账,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要不你再去别家问问!”我找了这么个理由来应付他,一方面夸赞他的皮子货色好,另一方面推脱给不了他一个好价钱。
“俺这次来卖皮子,不要钱!”那老猎人手滑有气无力,始终都没有抬起头。
我心里咯噔一声,你他妈的大半夜跑到老子这铺子里来卖皮子,都是一水儿的好货色,不管是那家铺子,少说都能给你个七八万,你居然跟我说你不要钱,这他妈的难道是要命不成?
“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确实提不出来那么多现钱,要不你改日再来?”我寻思着不管怎么样都先把他打发走了,哪怕等他走了之后,老子转手就把这铺子卖了还不成?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八成还是个已经死了大半个多月的死人。跟他说说话,老子都他妈的觉得后背像是被猫爪子在挠一样,浑身都不自在,心里别提有多瘆得慌。往后要是让他惦记上了,那我这铺子也别打算再开下去了。
“我听说你这能搞到喷子,长的短的都行,俺拿这些皮子跟你换!要是有炒面儿,俺给现钱!”老猎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一愣,这大晚上的,他拿这些上好的皮子到我这来换喷子?其实这事黑话,喷子的意思就是猎丨枪丨。长的是长枪,短的是火铳,炒面儿的意思就是子丨弹丨。
这他妈的老子要是给他搞把枪,卯不准儿明个儿刀把儿叔就得请我去喝茶。武汉虽说是个二线城市,比不了北京,可怎么说也是湖北的省会城市,他要是拿着我给他搞得家伙出去抢劫、杀人,那我不也得跟着成了从犯了!
“老先生,您从哪儿听说我们这里能搞得枪啊?”我反问了他一句。
“孔瞎子,孔老黑说的!”那老猎人想了一下回答说。
我心里正纳闷,如果不是熟人,谁都他妈的不知道我这里有那家伙。原来是这狗日的把老子给卖了,孔老黑原名叫孔云亮,是我的发小兼大学同学。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也算是在道上混的,黑白两道通吃。打起架来更是猛得一逼,据说这家伙敢跟黑瞎子摔大跤,因此的了这么个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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