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辈们讲民间以前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第31节

作者: 二爷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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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父母亲我的一个婶婶及姑娘姑父都去了医院。当检查结果出来后,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一家人的面前,奶奶得了急性白血病。医生将我的父亲及姑姑叫到一起和他们说老人年龄太大,而且得的是这个病,然后把最现实的话告诉了家人,意思就是已经没有治疗的意义了,最好是回家叫老人多宽宽心。不要告诉他,想吃什么给做什么,尽了做儿女的孝心也就算对的住老人了。最后说如果一切正常,也就是八月十五左右吧。听了医生的话父亲和姑姑眼泪就下来了,父亲六十几岁的人,楼主第一次听说父亲哭。商量后就给我的两位叔叔打了电话,来到后,一家子商量后将奶奶转到镇医院。到镇医院后,我们一辈小的也都回到了家。奶奶就问我们怎么一块都回来了呀,我们就和奶奶说清明节放假才回家的,过了两天我们都要回到工作的地方了,我母亲就和我两位叔叔说你们都有家庭。该上班你们上班,家里有我和你哥哥还有你们两个姐姐。

  我们在家看着老人,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马上给你们打电话。于是我们都回到工作的地方,期间家里主要是父母亲还有两位姑姑照顾奶奶。待我第二次回家已是十几天后了,在医院外面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二姑就和我们说,昨天夜里做了个梦,二姑详细的描述了梦的前前后后。大概在早晨四点左右,二姑就醒来了,看看外面天还没有亮,于是就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又迷糊了会,这时就看到来了一个人,二姑细看了看,身材不是太高,微胖。印象最深的是脸上有几个麻子。到了二姑跟前就和二姑说:你母亲现在得了这个病,指望他们是看不好的,我这有一颗药丸。一会给你母亲服下去。吃了后好就好了,还能活个三五年,要是不好,五一我就带你母亲走。二姑看了看那个人手中的药丸。红色的不太大。当时二姑就想问问他是谁,可还没张嘴,醒了。二姑很纳闷。想了一会也没理出个头绪,心里想也许是这些天奶奶有病心里想太多了吧!接着就起床了。

  正好今天在饭桌上把这个事说了出来,二姑说完后,大姑问你看的那个人是俺答(父亲)吗?二姑说不是。我们几个都感觉是二姑想太多了。我父亲于是就问二姑,身材有多高,什么样的脸型,然后父亲说了一个我二姑认识的人的模样,二姑说基本差不多,父亲又和二姑说是不是脸上的麻子不太多却很大,二姑说就是的,父亲当时就沉默了,大姑就问父亲:大哥你知道是谁吗?我父亲沉默了,我们一桌子人都看着他,父亲抬起头对二姑说:那是俺老爷(父亲的爷爷)。说过后父亲端起碗就吃饭了,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也跟着吃饭了。

  我在家过了两天奶奶感冒好了,就回家了。回家后从我的感觉看奶奶精神比前几天要好的多,自己还家前园后溜溜。和同龄人说话拉呱。回家第二天我就回工作的地方了。又过了四天下午奶奶又感觉不太好受,父亲就和姑姑姑父把奶奶送到医院。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奶奶水吊好了,奶奶就问母亲说:我感觉好受多了,你们这么多人买医院也不是事,连个地方睡会都不够,咱还回家吧!要是难受咱们们明天再来。母亲说: 娘,夜里来回不方便,叫小孩都回去,我们姊妹几个在这看着你。天明你要是好了再回去,不好接着看。于是楼主哥哥嫂子弟弟都回家了,医院还有我爸爸妈妈两个姑姑姑父。奶奶当时精神还很好,于是姑姑母亲就和奶奶拉呱,说些家长里短。大概到了十二点左右,奶奶就和妈妈说:我有点累了,你来服我一会儿。于是我母亲坐到奶奶一边让她倚着,大姑在奶奶的另一边。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奶奶还是和姑姑母亲说着话。奶奶说你们也累了,我躺一会吧,大姑把被子叠好放在奶奶身后,叫奶奶半躺着。

  这时我母亲才从床上坐起来,坐到床边椅子上,感觉奶奶喘气有些弱了,母亲悄悄把父亲喊起来叫到病房外面和父亲说:娘看来不太好,赶紧叫家里人把寿衣送来,防止有个万一。父亲就去打电话,我的两个姑父也起来了,母亲坐在奶奶床头。姑姑坐在床上。不多会我弟弟把衣服送来了放在病房外面怕奶奶看到,这时候大家都还不相信会这么快。可弟弟刚来一会,母亲就感觉奶奶喘气的声音粗了,母亲就小声喊姑姑姑父,大姑父就和母亲说可能奶奶不行了,又过了会奶奶出气多进气少了。母亲贴着奶奶好了几声:娘!娘!这时候奶奶已经不回答了,母亲一看就喊两个姑姑赶紧给奶奶穿衣服,奶奶这时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穿好上衣。母亲给奶奶穿棉裤,人到那个时候心里应该很痛苦,两条腿很硬,穿了老半天怎么也穿不上,母亲急的一头汗。就大声最着奶奶说:娘你动动腿,给你穿衣服。这时候母亲明显的感觉到奶奶虽然抬不起腿,却将腿往回缩了缩。母亲也能把奶奶腿抬起来了,穿好衣服。

  夜里一点四十,我睡的正想,迷迷糊糊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弟弟打的,我心里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接了电话,弟弟说奶奶走了。眼泪顺着耳朵流了下来。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动身了,到了车站等车的时候心里燥的起火,车站到处都是人。看着拥挤的人群,楼主心里五味杂陈,人家三三两两旅游的旅游,踏青的踏青。而楼主呢!孤孤单单一个人,夹杂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回家奔丧。感慨了一阵子,看看车票,心里感觉有些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今天五月一,五月一...?好像有什么事...?刹那间,灵光一闪。我想起了二姑说的那个梦...回到家,家里人都回来了,看着奶奶哭了一场。到了晚上一家人守在灵堂。我说起了五月一,说起二姑说的那个梦,这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又都痛哭一场。大家后悔莫及。尤其是我的二姑和父亲,为什么没有相信梦里的事,为什么不在五一之前提前准备,为什么没有叫我们在五一之前都回家送奶奶最后一程。

  这一切是真是梦?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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