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4-21 09:04:00
　　42、熬鹰
　　老鸨把我拉进一个房间，做张做智地问：“爷，你真的要点猫儿？”
　　“恩。”我点头。

　　“她可是个惹事精。”
　　“哦。”我说，“她怎么了？”
　　**头子似乎难以启齿，又似乎为了我好，表情夸张地犹豫着。她的演技太差，我只想笑。可能我的演技更差，刺激了老鸨脆弱的神经。
　　告密者说：“爷，我怕说了，吓着你。”
　　“我胆子不小。”
　　“猫儿是个挂单的”老鸨说，“她……”
　　“挂单的？”我打断她。
　　老鸨想了一会，说：“就是临时工。她没钱了，就来这赚点钱；有钱了，就走了。”
　　草，**他妈的也有临时工！
　　我开玩笑：“你就不能给她转正？”

　　老鸨知道我开玩笑，轻揉我一下，又说：“她还给自己定了规矩。她看得上的，就算没钱，分文不取，也可以陪；看不上的，就算再有钱，她也不接。”
　　“恩。小凤仙啊！”我继续开玩笑。
　　“爷，你不要不信。”老鸨急了，开始翻Ji院历史，“上次，有个客人要猫儿陪。猫儿去了。不知怎么，两个人闹翻了。猫儿用烟灰缸，打掉了他两颗牙。”
　　“哦。”这点事不足让我动容。我不信，摆不平一个女人。

　　老鸨看了看我，又说：“还有一次……一个客人惹怒了猫儿，她捅了客人一刀，肠子都掉出来了！”
　　“福来春园是做娱乐业的吗？”我不想跟**头子探讨**的职业操守，只跟她扯淡，“你们是在培养职业杀手啊！”
　　“动静那么大，我也想撵她走，但有人把她保下来了。”老鸨问，“爷，你还想要她！”
　　“谁啊？”我问老鸨，“这么大能量？”

　　“还不是那些当家管事的！”老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笑着说，“你听听，猫儿，猫儿，野性子能小了？！”
　　“就她吧。”我想，我找对人了。
　　“爷……”
　　“就她了！”
　　老鸨无奈地叹口气，出去了。一会，老鸨回来了，说：“猫儿说，要招待完那桌客人，再来陪爷。”
　　“好，我等她。”我说，“给我准备一个房间。”
　　三楼的房间，粉红色的格调，墙上挂着兔子服、毛茸茸的皮鞭，还有绳子……自由城的欲望毫不掩饰，完全赤裸。窗户朝南，辽阔的露台，正对着一条山脉，绿绿葱葱，露台向西能看见天河滚滚流过。
　　一个小女孩打了泡脚水。

　　我坐在露台上，泡着脚，吹着风，闭着眼享受宁静。
　　“你点的我？”房间进来一个人，发出粗哑但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我知道是猫儿进来了。看猫儿的长相，很难想象，她竟有这样的嗓音。
　　“坐。”我指着远处的山，问，“那是什么山？”
　　“西山。”**不客气地坐下，又问，“知道我的规矩么？”

　　“**还有规矩？！”我玩味地说，“**的规矩不就是服务客人，让男人在你身体里发泄么？”
　　“你……”她的脸涨得通红。
　　“我说错了么？”我转过身，问她。
　　猫儿脸一沉，一个巴掌朝我抽过来。
　　我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她瞪着眼，放着凶光。
　　我嘿嘿笑了一下，在她错愕的时候，反手抽了她一个耳光。
　　猫儿张着嘴，似乎不相信。楞了一下，她另一只手又伸了出来。
　　我马上抓住这只手。
　　站起来，拧着她走到墙边，用绳子绑了她的手。她用力挣扎，腰顶脚踢，却不呼救。把她按倒在床边，撕烂她的裤子，从后面插了进去。用力地冲刺，直到爆发。
　　整个过程，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直在扭动，较着劲。
　　这反而让我更来了兴致，一下下更加使劲。

　　完事后，我在床上躺着缓气。
　　她死肉一样，僵着不动，但眼睛里充满凶光。
　　我笑笑，下了床，在她屁股上使劲拍一把，又陷进了露台的椅子上。
　　“想明白了，就过来找我。”我不担心她走。她现在的样子也出不了门。
　　小女孩给我送来酒菜，我在露台上吃喝，她还一动不动地僵在床上。
　　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
　　忽然想起了熬鹰的故事。猎人与猎鹰之间要形成信任，必须经过意志比拼。通用的方法是，猎人把鹰绑到棒子上，任由老鹰挣扎。但是，老鹰一旦想睡了，就用小棍敲醒它。猎人和鹰24小时不能休息，如果猎人先睡了，老鹰永远都不会服他。只要坚持住了，最多三天，老鹰就会低头服输。从此，他就叫猎鹰。
　　太阳西下，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猫儿还是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分僵持。
　　忽然，传来开门声，一个混蛋闯了进来，说：“小子，我来带猫儿走！”
　　我回头看。她就是猫儿下午陪酒的那桌客人。

　　猫儿见有人来了，马上坐了起来，毕竟她的姿势不雅观。
　　恶棍样子凶狠，但我不怕他。我见过比他还狠的。
　　“我花了三块金子，包下她了。”我晃晃三个手指头，说，“她不能陪你了。”
　　“三块金子？”恶棍轻蔑地笑了，从怀里逃出三块金子，丢过来，“你换人吧。我们二哥看上猫儿了，指名让她陪酒。”
　　我看了猫儿一眼：“你魅力不小啊！”
　　被捆绑的**挑衅似地看我。如果不是绳子还绑在她的嘴上，她肯定能笑出来。
　　我摇摇头：“我不缺钱。”
　　“知道我是谁么？”恶棍问。
　　“不知道。”我看他要张嘴，马上挥手挡住了他，“你千万别说，我也不想知道。”
　　恶棍的脸憋得通红。
　　“你回吧！”我说。
　　恶棍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三块金子，丢过来，说：“我再给你三块，让猫儿陪二哥喝一杯酒。喝完酒，我就给你送回来。”

　　“是么？”我站起来，走过去捡起金子，吹掉上面的灰尘，说，“这账挺划算。一顿酒就值三块金子。如果有三个猫儿这样的人，和你这样的人，我能赚出一座金山。”
　　猫儿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笑容。
　　我“嘿嘿”一笑，一步步走向恶棍。
　　经过猫儿时，我使劲，狠狠地拧了她的脸一把。而她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我把六块金子，轻轻放回恶棍的手里，说：“三个月，我只包她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再找她陪酒，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对外喊：“丫头，送客！”
　　负责收拾房间的丫头走过来，小声对恶棍说：“爷……”
　　恶棍总不能对小姑娘发脾气。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关上房门，对猫儿说：“没想到，你挺有吸引力。为了跟你喝杯酒，他们竟然肯用六块金子。”
　　猫儿瞪了我一眼，转过脸，不看我。

　　我“哈哈”一笑，回到露台的椅子上，继续跟她熬鹰。